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听寒卞寻真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嫡女被害后,嫁给皇上虐翻全府渣渣任听寒卞寻真》,由网络作家“妍知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宁安百无聊赖躺在床上,虽然她昨日的确是让严卓饿着了,但是装个小病让他挂心一下自己应该不过分吧?虽不期盼着他亲自来,但消息传到那边就行。一边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有人说话,一会儿有登徒子摸她的脸,一会儿额头上又湿乎乎的冰凉冰凉,好似压了一块巨大的冰块,一会儿又好像变成在火上烤的乳猪······这是什么梦啊?影响她睡觉!苏宁安被折磨得够呛,决定从梦里醒来。喉咙干干的,“翠竹,我渴······”刚一出声,就惊慌的捂住嘴,她她她、她怎么变成鸭子了?这样严卓还能喜欢她吗?正惴惴不安着,身子就被人扶了起来,苏宁安看着拥着自己的男人,“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真的是严卓。“捏够了?不是要喝水?”茶杯碰了碰她的唇,...
《结局+番外嫡女被害后,嫁给皇上虐翻全府渣渣任听寒卞寻真》精彩片段
苏宁安百无聊赖躺在床上,虽然她昨日的确是让严卓饿着了,但是装个小病让他挂心一下自己应该不过分吧?
虽不期盼着他亲自来,但消息传到那边就行。
一边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有人说话,一会儿有登徒子摸她的脸,一会儿额头上又湿乎乎的冰凉冰凉,好似压了一块巨大的冰块,一会儿又好像变成在火上烤的乳猪······
这是什么梦啊?影响她睡觉!
苏宁安被折磨得够呛,决定从梦里醒来。
喉咙干干的,“翠竹,我渴······”刚一出声,就惊慌的捂住嘴,她她她、她怎么变成鸭子了?这样严卓还能喜欢她吗?
正惴惴不安着,身子就被人扶了起来,苏宁安看着拥着自己的男人,“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真的是严卓。
“捏够了?不是要喝水?”茶杯碰了碰她的唇,里面不是茶水,而是无色无味的温水,不过有水就行。
苏宁安就着他的手几口将水喝了个干净,“爷怎么······”刚吐出几个字又捂住了嘴,怎、怎么还是鸭子啊?!
沈言酌拧着眉瞧着苏宁安,一边又从托盘上拿了新的帕子帮她换上。
“才离了爷一晚,怎么就病了?你以前也是这样?”沈言酌也不知自己的怒意是从何而来,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苏宁安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真的病了啊?怪不得回来时昏昏沉沉的,还庆幸刚好拿来装病!
“我·····”使劲儿咽了几口口水,润了润嗓子,努力放轻了声音,叫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像鸭子。“定是今晨穿得有些薄,吹了风。不碍事的,妾身的声音不会一直这样的。”
沈言酌看着苏宁安近乎讨好的样子,因着发热而酡红的双颊,听闻她生病时恼怒她的不省心,一路上赶来的心慌,看着御医诊脉时的郁闷,一瞬间都好似落地的尘埃一般,瞬间静了下来,化作陌生的叫人难以察觉的怜惜。
“怎么待在庄子的日子没将你的身子骨磨好?”话音未落,看着苏宁安颇委屈的样子,只好安慰道:“好好养病,旁的不要多想。”
“那爷会来看妾身吗?会不会遇见更好的就把妾身忘了?”苏宁安枕在沈言酌胸前,揪着他的衣襟,是真的怕。
即便是移情别恋,也不能是现在啊!至少等她办完事儿着。
不安的样子叫沈言酌眸色一软,若能忘早忘了,还能弄得今日这样麻烦?
心中一阵自嘲,却不与她说,只道:“有空就会来,你乖乖听话,按时吃药。”说着,凑近了她的耳边,带着几分调戏道:“爷还没吃到安安,也不知与当年是否一样可口,哪里就舍得?”
苏宁安听着,软软一笑,推了推他,“爷快别离这么近,万一被传染了可怎么好?”
沈言酌眸中一亮,他的嫔妃不乏有借着病中邀宠的,或者装病求他怜爱的,一开始以为她也是如此。
可如今她自己都高热不退,还担心自己的病传给他,还真的第一个。
扶着她躺下,顺手帮她掩好被子,依着她的话退出床帐,“大夫说你这几日不能再喝茶水,只能饮白水。吃的也以清淡为主,鱼虾那些更是不能吃。这几日先忌着口,等你好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安安知道,多谢爷。”
沈言酌听着她乖顺的回应,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直到看着她吃了药又睡了过去,这才离开,留下了两名医女,随时照看着。
苏宁安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也就好了。
不过还是听大夫的话多养了些日子。
整日里除了看书就是睡觉,女红之类的郑嬷嬷说是太费神,不肯叫她碰,短短几日功夫她却觉得自己胖了一圈。
不过却听翠竹说梅家在短短几日内娶了新妇进门,也不知为何这样着急。
梅怀礼的妻子如她所想是个门第高的,单说成亲那日长长的送嫁队伍就已经够长安城议论好几日的。
这事儿在苏宁安这里听过就罢,并未放在心上。
她病了这几日,严卓虽不是日日来,但每日总有东西送来。
有时是当下长安城中女子们喜爱的新鲜玩意儿,或者是有趣的画本子,有时还送来些翡翠珍珠,说是可以打磨成喜欢的样子镶嵌在首饰上,或者打磨成弹丸,丢着玩也成。
苏宁安瞧了瞧成色,虽然自小不像苏玉心那样被金尊玉贵的养着,但一瞧就知道是好东西,打磨成弹丸玩?她可舍不得。
今日严卓来得比往常更早些,苏宁安已经基本好了,只是还有些咳嗽,不再如前几日那般不肯叫他近身。
严卓展臂搂着她,薄唇落下一吻在她的眉间,“今日可有好好吃药?”
“自然有的,有郑嬷嬷盯着,即便不想吃也不行。”苏宁安笑着伺候着他脱去外衫,转身交给婢女,翠竹亦带着人候在外面。
沈言酌看着怀中的一团乖乖巧巧的,比上好的羊脂玉更滑嫩的指尖在他胸前时不时的画着圈,一双手在几日之中就养得这般好,郑嬷嬷果然没少费心思。
偶尔瞧她一眼,捏了捏她软软的腰间,又痛痛快快的将她吻了一次,这才道:“有什么事,说吧?”
苏宁安越发讨好的揽着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肩头,“爷,妾身想出去转转。”
话音刚落,对上严卓拒绝的眸子,心中犹疑了下,只好又将嗓音放软了些,“这么多日都在宅子里,人都要发霉了。”
“这么大宅子也不够你玩的?”凉薄的面上带着惯有的霸道,但连自己都没发觉,向来说一不二的他此时言语之间已经有些退让。
“这与去外面哪里一样?可以听戏,可以看杂耍,就是逛一逛摊子也是好的。”苏宁安说着,又将身子往他身上贴了贴,“若爷不放心,妾身可以多带些人,好不好?”
看着一日一日她在他面前越发娇软,沈言酌抿了抿唇,终是将欲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抬手覆上她的额,细细感受了一会儿,这一两日倒不似前几日夜间发热。
太医说她身子羸弱,安礼又说苏家那庄子既偏僻又苦,沈言酌确实很疑惑,这一吹风就病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在那儿活下来的?
如此想着,低头咬了咬她的唇瓣,惹得她轻呼出声,“再养几日,爷带你出府。”
苏宁安眸子一亮,很是开心的搂住他,软软的唇主动沾了沾他的脸颊,又满面通红的低声道:“谢谢爷。”
按着她的记忆,上一世在街上遇见韩氏似乎比现在还要晚些,但无妨,只要在长安城,总能遇到。
如今重要的是要让韩氏知道她做了别人的外室。
依着韩氏的性子,定不会放过嘲讽她的机会,且会刻意闹大!
她不怕韩氏知道,就怕她不知道!
韩氏!你向来不是个慢性子的,如今,我也等不及了!
苏宁安被沈言酌拥着躺在榻上,眼眸轻闭,浑身放松,胳膊很是依赖的抱住他的腰,心头却隐隐兴奋起来!
“识相的就主动签了它!任你带走他俩的骨灰,否则,你娘和你弟弟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死人,休想踏出苏家半步!”
当苏宁安再次睁开眼时,入耳的便是韩氏令人厌恶的声音。
震惊的看着飘落在地上的那张叫她签字画押放弃母亲嫁妆的契约,不敢相信世上竟真的有死而复生这回事!
转头看着身边,果然翠竹活生生的就站在自己身侧,满脸的担心,“小姐、小姐你还好吧?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她声音真切,苏宁安眼眸忽然就涟涟泪水,蹲下身捡起那张纸,放在眼下细细的看着。
白纸黑字,就如上一世一样!
指尖颤抖,不是不甘,而是激动!
韩氏看着苏宁安哭得满眼通红,厌恶了撇了撇嘴,满脸的嗤笑。
连一张纸都拿不稳,这副样子简直跟她那个柔弱的娘一个样!
就是这副这样子,才勾去了老爷的魂儿!
幸好那个贱人和孽种早早的被她料理,否则还不知要被她压在头上多少年!
但今时不同往日,韩氏眼角一亮,尽是满满的得意和对苏宁安的轻视。
“大小姐也不妨想一想,你一个女子拿着那么一大笔嫁妆能做什么?到时候嫁了人还不是便宜外人?且你现在无人肯娶,这嫁妆即便是你的,也只能封存,也带不走,又是何苦呢?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东西该留给自己人不是?”
韩氏看着苏宁安捏紧了纸张,心知她不愿,便软了嗓音道:“大小姐天降灾星,可老爷也不嫌弃,将你养到这么大,如今正是该知恩图报的时候。幸好你那不争气的妹妹合了皇上的眼缘,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宫妃,我也不怕告诉你,现下她正怀着皇子,这可是皇帝的第一个龙子,那可是个儿顶个儿的尊贵。”
感受到四周投来的羡慕的目光,韩氏越发的得意,嗓门儿也就更大了些。
“你妹妹在宫里需要打点,如今用你娘的嫁妆让苏家荣耀,这才是你娘的福气,沾沾龙气,说不定啊,你这灾星的命格也能好起来。说到底,这可都是沾了你妹妹的光,你这做姐姐的不双手奉上,怎么还要同你妹妹争抢?”
苏宁安看着韩氏得意的嘴脸,又扫了眼四周越聚越多的人群,俨然在苏府门前围了个圈儿。
一口一个“灾星”,一次比一次更大声,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既然重活一世,她一个宫妃的生母都能不要脸面,她为何就不能?
整了整衣裙,“唰”的一声,将那张纸撕成两半,轻飘飘的扔在地上。
韩氏诧异的快步下了两级台阶,“你!”
“二夫人说的是,虽然妹妹是庶出,但已为宫妃,自然是尊贵的。母亲新丧,即便他日妹妹有幸恩准回府小聚,也得给嫡母上三柱清香以表孝道不是?”
说着上前两步,直直望向韩氏,眸中的软弱早已被带着冷气的笑意取代,“母亲怎么说也是正室,即便是仙逝也该入苏家祖坟,牌位也该在苏家祠堂中供着,受人祭拜,自然是没有被带走的道理。这事儿倒是我办的不对。”
韩氏没想到苏宁安竟然能说不要就不要,顿时变了脸色,她不是一心想把她娘带离苏家吗?
越想越心慌,她可是跟老爷保证过一定要让苏宁安放弃继承嫁妆的,这可如何是好?
苏宁安看着韩氏面上的慌张,得意的勾起唇,一瞬间嗓音又高了些,惊得翠竹都忍不住诧异看向她。
“您虽是侧室,可好歹也是二夫人,苏娘娘的生母,怎可如此公然抢夺嫡妻嫁妆?难不成不知我朝律法规定女子嫁妆夫家不得动分毫,若是逝世,只要膝下有子嗣,无论男女,皆可继承?若敢抢夺,无论多大的官阶,皆按律处置,二夫人你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如此张狂是仗了谁的势?是我的父亲还是宫里的娘娘?”
这样在公众场合高声吵嚷,虽是第一次做,多少有些局促,但看着韩氏越发惨白的脸色,苏宁安只觉得心中一阵畅快,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莫说你此番行事叫旁人知道,定会让父亲在朝堂上被参一本,就凭你用正室的遗骸威胁,要用正室的嫁妆去为一个庶女打点,也不知传到皇上耳中,那宫中的苏娘娘会不会被陛下厌弃?”
苏宁安听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议论,温和的眉眼间此刻尽是凌厉,“不知她听闻此事会不会吓到?又会不会伤及腹中龙嗣?若是她没有保护好龙嗣,苏家能不能摘出来?”
“你······”韩氏好似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般浑身颤抖,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方才的得意一扫而光。
这里可是长安城!随便一个砖头砸下来都可能是达官显贵,若真的上达天听,那、那她岂不是要害了玉儿?
高涨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努力想着词汇,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莫说你一个侧室胆敢欺压嫡女,就是辱人骨骸这条罪,也足以治你!”
苏宁安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刀一样扎在她身上一样。
韩氏忽然间被她身上的冷意吓得后退一步,只好讪笑道:“哎哟,大小姐,您看看您说的是哪里的话?夫人的骨灰自是要入了苏家祖坟的,你说你·······嘿嘿。”提着裙子赶忙几步下了台阶想要拉住苏宁安,垂首之间,眼里却淬着阴毒,等进了苏府,有你好受的!
苏宁安拉着翠竹后退一步,不经意间又离得远了些,“还是二夫人您好好供着母亲的骨灰,想来父亲迟迟未将母亲葬入祖坟,是想选个好时候才是。到时,我自会来。”
经过上一世,她自然知道那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娘和弟弟的骨灰,乃是······死猪的!
苏宁安想到这里,仍是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
今日她本就不准备带走母亲和弟弟,上一辈子她不敢争辩,只想着委曲求全,想着能将母亲和弟弟带出苏家,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这才将自己推入死局。
但这一世不一样了,她定要将母亲和弟弟好好的带出苏家!亦不介意抛去脸面,让这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皇帝宠妃生母和苏家的家主做下的龌龊行径!
这等后宅之事,最是人们乐于谈论的,一向是传得最快的!
待到明日,满长安城都会知道。
父亲又是如此好面子,也够韩氏喝一壶的了。
说不准还会被人猜到韩氏是受了父亲的允许!否则一个侧室,哪里来的天杀的胆子?
“小姐,咱们现在回客栈吗?”翠竹被苏宁安方才的样子震惊到,到现在还是一脸崇拜,“咱们的银钱不多了,恐怕也只能住个两三日。”
前些日子她们突然接到书信,知道了夫人难产。
即使这几日阴雨连绵,从庄子回到长安城却要过山路,十分危险,可小姐还是带着她上路。
虽然马车险些摔下山崖,可好在有惊无险,只是苏府不得入。
她们本就囊中羞涩,如今也确实不剩下几个子儿。
“不,”苏宁安摇了摇头,“先回去收拾东西。”
暗蓝色的马车恰好经过苏府,修长的指保养的极好,稍稍掀开车帘。
带着不羁的桃花眼极惹女子喜爱,此刻带着惯有的凉薄扫过没入人群中的素色身影,原本惬意放在腿上的手紧紧一攥,一如此时的眼底,沈言酌立刻叫停了马车。
沈言酌听着又扫了眼房门,凌厉的目光劈在翠竹身上,“你同你家小姐在一起,难道就不知护着?该重罚才是!”
“与翠竹无关!”混着匆匆的脚步声,苏宁安的声音响起,“若非翠竹护着我,可不止这一巴掌,爷罚得好没道理!”
沈言酌勾了勾唇,“翠竹和莺儿就免了,日后需更加仔细些,其余人,罚奉······”仔细听着房中轻微的响动,嘴角抽了抽,硬生生的将话压下,“此次就免了,先记上,若敢再犯,一并罚了。”
“多谢主子爷!”
众人齐声道,心中皆松了一口气。
郑嬷嬷却忍不住惊叹,能让皇上改口,别说是登基以后,就算以前作皇子时,也是从来没有的事。
沈言酌犹豫片刻,还是上了台阶,敲了敲房门,“安安,开门。”
“·······不行!”苏宁安轻轻摸着自己的脸,稍微一碰仍会疼,带着哽咽,“爷,今儿回去吧,安安不能伺候了。”
眸底一丝冷意划过,他向来说一不二,又何曾被人违抗过?
却在下一刻碎成无奈,也只好放柔了嗓音,“听话,爷不用安安伺候,只想看看安安。”
苏宁安心尖儿一颤,咬住了唇,眸瞳缓缓滑向眼角,似乎正透过那扇门瞧着外面的严卓。
迟疑片刻,终是咬着唇摇了摇头,“不行······”
沈言酌无奈,挥了挥手叫人都退下,这才忍着颊上的微热咬着牙道:“可爷担心你。”
听着屋内仍无动静,她也依旧站在门边,沈言酌再度放柔了声音,“安安。”
苏宁安眸中划过一丝光亮,又眨了眨,退下眸中的水汽,可鼻尖仍然酸涩,“那······就隔着帐子说话可好?”
“好,都听安安的。”沈言酌听着门后轻响,紧接着是急速跑远的脚步声,无声一笑,他不过是喜爱她的身子罢了,上至皇后,下至采女,又何曾这样哄过一个女人?
心中的急切终究是打断了思绪,珠帘无措的交缠碰撞着,沈言酌衣角一闪,绕过屏风。
不出意料的见着床帐被掩得严实,帐子上隐约映着苏宁安纤细的身影。
英气的眉宇间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无奈,一把掀开床帐,将她勾入怀中,“快让爷看看。”
苏宁安没想到他会如此,毫无防备的对上他的眸子,瞧着他直直的盯着她红肿的那一边,眼眸幽深,嘤咛一声哭了出来,“爷骗人!说好了只说说话的!”
沈言酌并未像平日那样哄着她,只是收紧了手臂将苏宁安搂得更紧了些。
眼帘紧闭,缓缓呼出的气息越发的僵硬,“怎的如此任人欺负?下次若再有人伤你,打回去便是,一切有爷在。”
被他按在胸前,苏宁安也没法挣脱,只好将眼泪抹在他的衣襟上,“可他总归来说是妾身的父亲,即便再可恶,怎能······”
说着缓缓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不过郑嬷嬷替妾身打回来了。而且也多亏他主动上门,妾身借着爷的威风让母亲真正离开苏家,母亲的嫁妆虽然不能带走,但他们也动不了分毫,这样也不算亏,对不对?”
沈言酌听着,轻啄了啄她的唇,心中的郁闷总算消了些,却又给苏家记上一笔,想要早日带苏宁安进宫的想法又更加坚定。
尽管苏宁安三番四次的说自己不能伺候,沈言酌还是留了下来。
但也确实没做什么,只是搂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许是今日大起大落的,二人没说一会儿,苏宁安便在他怀中渐渐有了睡意。
看着她眼角的泪,沈言酌突然间竟无法再维持冷硬的做派,只得叹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靠在床头,轻拍着她的后背。
“爷知道做外室委屈了安安,断然不会叫你一直如此,好不好?”
苏宁安听着,点了点头,“安安会乖乖的。”
沈言酌捏了捏她的脸颊,忽然间也就不那么气了。
不过既然来了,自然就没有走的道理,又翻身困着她,生生的将她折腾好几回才肯作罢。
幸而今日他并未打算留宿,倒是能让苏宁安好好睡一觉。
第二日虽是极困,但仍撑着身子起来,且比昨日出门还要早些。
“翠竹,多带些点心和吃食。”
“奴婢早就准备好了,昨日特地去厨房让他们多蒸些馒头,点心也带了不少,郑嬷嬷已经让人拿上马车了。”
苏宁安点点头,昨日她们回来的路上瞧见一间慈善堂,里面收留的皆是无处可归的可怜人,其中以孩童、老妇居多,也有男子,多是身有残缺的。
只是她们昨日并未带吃的东西,只得拿了银子去买了些包子馒头来。因那地方离码头不远,甚是偏僻,所以多是粗面做成的吃食,今日才特地从府中带了食物过去。
“大娘,我带了些吃的还有点心,可以分给孩子们。”苏宁安和翠竹一人提着一个篮子,又让车夫将蒸好的大馒头搬了进来。
人群一拥而上,还有一些小孩子看着苏宁安衣着华丽,盯着她手中的点心不住的咽口水,却不敢上前。
苏宁安拿了一篮子点心放到他们面前,见他们怯懦着不敢去拿,便又上前两步,一人一个塞进他们手里,“快吃吧,甜甜的软软的,可好吃了。”
那些孩子见着苏宁安面上柔和,手白白的又软软的,好像不似平常那些啐骂他们的妇人,便一个个吃着点心,喜笑颜开。
渐渐地,也都敢伸手在篮子拿。
“那个人是谁?怎么不过来吃?”
有个小女孩儿坐在离苏宁安最近的地方,看了一眼道:“那个奶奶病了好几日了,都不动的,平常都是慈善堂的奶奶给她喂些水和粥什么的。”
苏宁安看了看,拿了个热乎乎的馒头,又端了小半碗粥,向那人走去。
“你还好吗?吃些东西可好?”碰了碰那人,却见着她面上瘦黄得不像样,一双眼睛浑浊无神,见着她却死死的抓住她的衣服,“啊、啊、啊”的很是激动。
苏宁安眉间疑惑,忽然瞪大了双眼,瞧着那人嘴中空空,吓得坐在了地上。
只是那人死死的拽着她的袖子,因着用力而双眼赤红,似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就是不肯松手。
“抱歉,我来晚了。”
昨日的女子已经在茶楼外面等着了,苏宁安离约定的时间足足晚了半个时辰。
今日那女子也如她一样以纱覆面,苏宁安匆匆打量一眼,便道:“姑娘见谅。”
“姑娘客气。”女子福了福身,随着苏宁安上了二楼的雅间。
撩开面纱,苏宁安忍不住吃惊的睁大眼,翠竹更是惊呼出声,“这、这简直一模一样啊小姐。”
翠竹忍不住又走近两步看了看,“你该不会是会易容术什么的吧?小姐,这跟说书先生说的一样呢。”
苏宁安轻笑一声,心中也是连连赞叹。
她们两个本来一点也不像,谁知只是变了妆,竟能像到如此地步?
她们昨日在茶楼才听见说书先生说那些江湖侠客的故事,其中不乏刀光剑影,改头换面之术。
可笑的是,苏诚骞今早才将休书递去官府,备了案,下午便收到韩氏在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
在宫中的苏玉心则是隔些日子知道的,又气又悲伤,竟稍稍有些渗血。
幸亏太医医术高明,又及时赶到,这才保下了孩子。
沈言酌知道后,便下令让玉才人安心养胎,除了与孩子有关的事儿,任何事都不准传进春澜苑。
韩氏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似乎从她被收押大理寺以来,其他府宅的女眷们对她就毫不关心。
几日之后,苏宁安起了个大早,早膳吃的也比平日多些。
“翠竹,记得将咱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莫要落下了什么。”
“放心吧小姐,其实昨晚奴婢就收拾好了,刚才又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落下。”翠竹笑着答道,也是神采奕奕的。
苏宁安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咱们得早点出发,可莫要误了时辰。”
“嗯,奴婢昨日出府的时候就已经打听好了,渡船半个时辰一趟,咱们现在出发肯定赶得上。”
御书房
沈言酌知道苏宁安去了慈善堂,瞬间捏紧了笔,“你再说一遍!”
“府宅的人说姑娘带了两个包袱,去了慈善堂,之后去了渡口······”安礼小心的回禀,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珠。
因着苏宁安之前已经去过几次渡口,因此车夫并不觉得有什么。
而自从那次自大理寺回来之后,苏宁安对他越发的亲昵,以前那般恪守规矩的样子也不见了。
许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觉得自此苏宁安应是不会再离开,便撤去了身边的暗桩。
谁知道,这一切竟是在做戏!
“顾禹安!”沈言酌将笔摔在桌案上,冷肃之气满溢,沉声道:“带着人,跟朕出宫!”
“小姐,小心些。”
这艘船不大,乘船的皆是寻常百姓,幸好还有空位。
翠竹先上了船,再托着苏宁安的手将她扶了上去,在她们落座后不久船便开了。
苏宁安看着随着波浪微微摆动的船,心中也忍不住兴奋的激荡着。
回头望着渐行渐远的长安城,又抬头看了看前方。
明朗,唾手可得!又何需回头呢?
抬手遮在自己的眉上,挡住阳光,再次看着湖面上来往的船只,景色与来时相似,心情却大为不同。
“咱们来的时候乘的也是这样的船呢。”翠竹看着另一边逐渐远去的大船,兴奋到:“咱们若是回明州,得坐那样大的船吧?”
明州,生养母亲的地方,也是她们心之所向。
苏宁安点点头,“我虽未去过,但母亲说水路、陆路皆可,不过水路要快一些。母亲总说那里一花一草皆蕴着诗意,是名副其实的江南水乡。”
翠竹听着眼中神往,好像也看到了那一方如诗如画的山水,“那咱们到时候也要坐那样大的船去咯?”
苏宁安顺着翠竹的手看过去,点了点头,忽而又抬头看了看云层渐渐厚重的天空,心中略沉,难不成要下雨?
夏日的雨水总是剧烈的,时常还伴着大风,只盼这船能行得快些,等她们上了岸再下雨就好。
否则行船时风雨交加,可不是什么好事。
······
沈言酌带了人往码头赶去,顾禹安命人拿着画像四处查找,果然有两个船老大见过苏宁安和翠竹,因着苏宁安样貌很是出众,即便以纱覆面,仍是叫人印象深刻。
“爷,苏小姐和翠竹已经乘船约半个时辰。”顾禹安得了消息一刻也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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