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
“我从小体弱多病,吃了多少的药物,打了多少的针才活到今天,你们全都忘了吗?”
他们分明知道我受了多少苦,怎么能私自替我决定?
闻言,他们心虚地撇过头,但同样强势地按住我。
“要不是你乱吃醋,还推了曼曼,她怎么会发病?
让你捐骨髓是替你自己赎罪。”
“你也别担心,就算你落下疾病,以后我们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他们强硬地将我送进手术室。
我全身被捆绑着。
在麻醉后意识彻底消逝前,我想起了他们俩当年对我承诺时发的誓言。
“若违次诺,永失所爱。”
可笑啊可笑。
这誓言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了。
罢了,就当是我偿还谭家的恩情。
从此以后,我和他们再无瓜葛。
从病房醒来时,我身边空无一人。
护士进来给我换药时,忍不住感慨。
“顶层有个病人真是命好,怀着孕呢,还有两个又高又帅的男人同时守着。”
“不仅包下一层楼的病房,还吩咐医院每个科室都分派出医生随时待命。”
“哪像你,昏死过去整整三天,都没一个人来看望。”
原来我竟昏迷了这么久。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护士换完药赶紧退了出去。
她刚走出去一会儿,谭家就来人了。
见我还在病床上躺着,谭大夫人有些不忍心。
“好孩子,你受苦了,后天我就接你回家。”
看来谭大夫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我望着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妇人,知道她是在为我鸣不平。
“谭夫人,我没事,这都是我欠谭家的。”
她在我身边坐许久,才起身离开。
谭大夫人走后,我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发呆。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谭慕铮和谭郁笙冲进来一把将我拽下床。
“何舒你真长本事了,居然敢跟姨奶奶告状。”
我的身体还没恢复,他这一拽,伤口再次被挣裂。
“她把曼曼一顿臭骂,你倒好,居然趁机攀高枝,认姨奶奶当妈。”
谭慕铮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你是盼着曼曼的孩子死了,好向姨奶奶邀功是吗?”
我被他掐得几乎喘不过气。
“我...我...没有...”谭郁笙见状阻止了他。
“够了,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谭慕铮松开掐住我的手,将我甩到一边。
“医生说了,曼曼情况不稳定,你还要再多捐点骨髓,还有你的手...”他突然顿住。
看向还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我。
谭郁笙接着他的话继续说。
“曼曼从小就希望能当画家,你推她的那一把,让她的手受了伤,所以你必须补偿她。”
我意识到不对劲,猛然抬头。
“你们想干什么?”
谭慕铮眉头紧蹙,面上有些不忍。
但又随即给身后的保镖示意。
保镖得到指令,上前揪住我的胳膊,然后猛烈踩击。
我被瞬间的疼痛冲撞到尖叫出来。
“不...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