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木兰魏哲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阮木兰魏哲 全集》,由网络作家“勇敢狗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距离高考仅剩七天。自从试探事件发生后,魏哲经常来阮家走动。他对阮木兰的态度很怪。生疏,但忍不住想要亲近。有一次,正赶上饭点,阮木兰做了一锅荠菜馅饺子,阮青梅炒了一碟子上海青炒肉。前世,魏哲把家里的一切都送给阮青梅,阮木兰没钱添置小菜,便经常去附近的田野里摘些野菜,想法设法做得可口,她的荠菜馅饺子更是人人称赞。只有魏哲不爱吃,他说,这是“乡下人吃的猪食”,阮木兰“只会做猪食”,不像阮青梅,会吃会做。可今天,上桌后,魏哲的筷子却伸向了那盘饺子。“很鲜香。”他露出回忆的神情,“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味道。”后半句说的有点含糊,但足够阮青梅握紧拳头。“木兰。”她突然笑道,“我想喝碗饺子汤,你能不能帮我盛?”阮木兰早被她支使习惯了,闻言...
《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阮木兰魏哲 全集》精彩片段
距离高考仅剩七天。
自从试探事件发生后,魏哲经常来阮家走动。
他对阮木兰的态度很怪。
生疏,但忍不住想要亲近。
有一次,正赶上饭点,阮木兰做了一锅荠菜馅饺子,阮青梅炒了一碟子上海青炒肉。
前世,魏哲把家里的一切都送给阮青梅,阮木兰没钱添置小菜,便经常去附近的田野里摘些野菜,想法设法做得可口,她的荠菜馅饺子更是人人称赞。
只有魏哲不爱吃,他说,这是“乡下人吃的猪食”,阮木兰“只会做猪食”,不像阮青梅,会吃会做。
可今天,上桌后,魏哲的筷子却伸向了那盘饺子。
“很鲜香。”他露出回忆的神情,“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味道。”
后半句说的有点含糊,但足够阮青梅握紧拳头。
“木兰。”她突然笑道,“我想喝碗饺子汤,你能不能帮我盛?”
阮木兰早被她支使习惯了,闻言不疑有他,起身去厨房盛了一碗热滚滚的饺子汤。
可就在她把汤递给阮青梅时,却听后者“哎呦”一声娇呼,手顺势往外一拐,将阮木兰手中的热汤打翻在地。
“木兰,”她一下子泪眼婆娑,“我不过是劝你不要浪费钱去高考,你用得着这么记恨我吗?”
魏哲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阮木兰以为,他要心疼阮青梅手上那针尖大小的烫伤了,却没想到,他径直望向她,脱口而出:“你要参加高考?你疯了吗?万一考上,你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
今生的阮木兰,不是他的妻。
她离开与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怎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占有欲,大到他一想到她要离开,就怒火中烧!
更令他心头冒火的是,阮木兰被他质问,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他几乎一下子慌了,大脑宕机,口不择言,“你......你想去大城市,攀龙附凤,是不是?阮木兰,你无耻!”
他猛地冲进厨房,拿起阮木兰放在灶台边的书,一股脑都塞进炉膛里。
火舌吞没书籍的刹那,他心中升起无言的安心和喜悦——这样,她就走不了!
“魏哲,你疯了吗!”
阮木兰没想到他突然发癫,三两步冲到灶火边,抢救已经被点燃的书册。
火苗飞溅,一下子点燃了引火的玉米皮,紧接着,点燃了柴堆,一路烧到了阮木兰裤脚上。
不过瞬息间,火光冲天。
“救命,救命!”
屋内传来阮青梅惊慌失措地叫喊。
魏哲犹豫了一下,还是先跑向了她。
正在拼命扑打身上火苗的阮木兰,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立刻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身体一软就倒在了火焰里。
生死之际,阮父跑了,魏哲去救阮青梅,只有阮母,不顾一切地扑向女儿。
“乖女,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轰”的一声巨响。
火势越来越大,年久失修的屋梁轰然砸落。
“妈妈!”
阮木兰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又被送到医院来了,医生说,她上次脑震荡伤势未愈,又呛了浓烟,所以才会晕倒。
而阮母,替她挡住了那根屋梁,被砸断了脊椎,伤势严重,已经成了植物人。
“听说,日本有一种药,可以促进神经恢复。”医生叹息,“只是,需要外汇券才能买。”
外汇券?
浑浑噩噩的阮木兰,仿佛抓住了最后一线希望:“我、我能弄到外汇券!”
她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去找魏哲。
“你是物调局的主任,我知道,你有这个权限。”她开门见山,“是你烧我的书,才引发火灾的,你该负这个责任。”
魏哲不敢看她那双布满红血丝、毫无波澜的眼睛。
一个人,只有伤心到了麻木,才有这样抽离出世的眼神。
“对不起......”他说,“你放心,我这就帮你去协调外汇券。”
这一次,他没有奢求阮木兰道谢,阮木兰也只是疲惫地朝他点点头,就急着回医院照顾阮母。
刚出物调局大门,却跟阮青梅撞了个满怀。
“阮木兰。”阮青梅的眼神中充满恨意,“算你狠,竟然通过这种方式博取魏哲的同情心!”
“但我告诉你,他心里,只有我一个,永远只有我一个!”
废品站的工作,最脏最累最为人不齿。
只有没别的出路的人,才会来到这里做零工。
身处底层,长久压抑,一朝挥刀向最弱者,宛若火山终于找到爆发口。
阮木兰用力闭上眼睛:“别碰我,我自己脱,自证清白。”
在这些人兴奋的目光中,她颤抖着手,解开了领口的纽扣。
还要向下时,却被人一把攥住手腕。
她睁开眼睛,看见了魏哲的脸。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许久,恩赐般开口:
“她偷了什么,我来赔。”
说完,他扔下一卷毛票和几张粮票,扯着阮木兰就往外走。
阮木兰奋力挣扎,但男女力量差距悬殊,终不能敌,只能踉踉跄跄被拖着走。
一直到被拖出废品站大门,她忍无可忍,狠狠一口咬上了对方的胳膊,才让他吃痛放手。
“阮木兰!”魏哲瞪大眼睛,“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这是在帮你脱身!”
“帮我脱身?”阮木兰终于爆发,“我不是小偷,谈什么脱身?”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魏哲满脸无所谓,“你是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
“啪”的一声,阮木兰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魏哲,你一直觉得,是我偷走了阮青梅的人生,对不对?”
“那你有没有去查一下,纺织厂的那个岗位,是我妈跪着给人磕头,才给我求来的。”
“是一个母亲抛却尊严,给她唯一的女儿求的,跟阮青梅没有关系!”
“从头到尾,都是阮青梅偷走了我的爸爸,我的一切,我的人生!”
“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阮青梅有资格幸福,我没有吗!”
最后一句话,她用尽力气怒吼,全身颤抖。
魏哲彻底愣住,前后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露出了无所适从的表情。
那女孩脸上的绝望和痛苦,不似作伪。
“阮木兰......”他低声呢喃,“你也是重生的,对不对?”
阮木兰动作一顿,立刻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臂: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逃也似的离去,心中不由后悔,不该在魏哲面前发泄情绪。
可魏哲起了疑心,这事儿注定不能善了。
几天后,阮木兰照常上工,站长却叫住她:
“阮木兰,物调局打电话说,城西的工地上有些破烂,点名要你去收一趟。”
城西工地的废铜丝?点名要她去收?
这已经够奇怪了,她跟那工地负责人素不相识啊!
况且,就算要她去,也该工地打电话,怎么会是物调局点名呢?
怀着满腹疑问,她不经意瞥了一眼墙上的挂历。
11月23日。
一段记忆猛地在脑海中炸开。
前世,就是这一天,城西工地发生了爆炸,死伤惨重!
片刻间,她已经理清了脉络,后背被冷汗湿透。
是魏哲!他在试探她!
若她推脱不去,只会更加证明,她也是重生而来!
这一刻,她真想笑。
笑自己,永远都能低估魏哲对她的恶意。
他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毫不客气污她声名。
又能因为莫须有的怀疑,毫不留情置她于危险之中。
这么冷血无情的男人,她上辈子,居然爱了他一生。
就连临死前,都盼着他快点回家,夫妻重归于好。
好在,这颗心,已经不会疼了。
她没有犹豫,推起平板车就往工地上走。
既然他要试探,那她就给他一个答案!
阮木兰被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魏哲。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盛满了绝望和悲伤。
魏哲倏忽收回目光,不敢同她对视,只是伸手护住了瑟瑟发抖的阮青梅。
已经有不少女工围了上来,听说是阮木兰弄坏了机器,都愤怒异常,冲上来就撕扯她的头发,打她的脸,闹哄哄地拉着她“游街”。
“大家都看看,就是这个人破坏国家财物了!”
“那可都是从欧洲进口的织布机器啊,全被她毁了!”
“影响社会发展,损害人民财产,良心坏透了!”
“哎,这不是阮家那个姑娘,这些日子去废品站收破烂的那个!”
“可不是,她姐姐不是在工厂干活吗,她去找她姐姐玩,手贱,给人家把机器弄坏了。”
“哎呀,这不还得牵连她姐姐的前程!”
一顶顶大帽子扣了上来,围观者群情激奋,不知谁起了个头,烂菜叶、臭鸡蛋,乃至小石块,铺天盖地地朝阮木兰砸了过来。
短短两公里,被拉扯进警局时,她全身污浊不堪,额头上已经见了血。
魏哲紧随其后赶来。
看到他,阮木兰眼睛一亮,直挺挺跪倒在地,抓着他的裤腿,求他说出真相。
可魏哲却叹口气,反握住她的手:
“木兰,这次算我对不住你,但是你必须得认。”
“你放心,我会作证,你这是无心之失,顶多关两天,留个案底。”
“但话又说回来,你一个收破烂的,有没有案底又有什么打紧?”
“不像青梅,她以后还要出国了留学,还要......”
阮木兰眼里的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最后,化为一片漆黑。
她真傻,推她背锅本就是魏哲的主意,她竟还期盼着他说出真相。
她松开手,从地上站起来,只觉一阵阵眩晕。
可她不能晕,她不能留下这个案底。
否则,在这个规则森严的年代,她就不能参加高考了。
见她不肯承认,魏哲只能叹息离去,让她好好想想。
可阮木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就转身跟警察说:
“我的确没办法自证清白。不过,若我拿出一项技术,让纺织厂增产两成,可不可以将功折罪,不留案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阮木兰也不废话,请他们拿出纸笔,写一半留一半,让他们拿给红星纺织二厂的魏厂长看。
她相信,魏哲的父亲会心动的。
因为,上辈子,她就是因为钻研出这项技术,才当选全国劳动模范。
果然,不多时,魏父就匆匆赶来,跟她反复确认细节后,双方达成了和解。
阮木兰秘密将技术免费捐赠给红星纺织厂,而厂方不再追究她涉嫌毁坏进口机器的事。
“小阮是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我相信机器不是你损坏的。”魏厂长轻叹,“都是我儿子,最近被你姐姐迷得晕头转向,连是非都不会辨别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阮木兰想说不用了,但最后还是没吐一言。
她以什么立场劝阻魏厂长管教儿子呢?她跟魏哲,早已经毫无干系了。
魏厂长还想邀请她进厂当技术工,被她婉拒。
离高考越来越近,她还有很多书没有读完呢。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刚走出拘留所大门,她又遇到了魏哲。
他满脸愤怒,才打照面,就将手里的一包糖果朝她脸上砸下来。
噼里啪啦,五颜六色的玻璃糖纸散作漫天烟花。
“阮木兰,这次你没有抢走长签,我还以为,你变好了。”
“为了补偿你替青梅顶罪,还特意从物调局给你弄来一包俄罗斯糖果。”
“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在我爸面前胡说八道,撺掇他开除了青梅,你!”
他说到怒极之处,抬手就给了阮木兰一个耳光。
真疼啊,阮木兰想。
被石块砸得头破血流,都不及这一下疼。
她狠狠一拳砸在魏哲鼻梁上。
“魏哲,黑的说不成白的,白的说不成黑的。”
“阮青梅究竟该不该被开除,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说完,踩着满地糖果,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魏哲在她身后,捂着流血的鼻子,怔愣许久。
阮木兰无暇顾及他在想什么。
距离高考只剩一个月,她每天晚上几乎都要在小电话亭里窝大半夜。
这天,她正读着几何书,忽然听到亭后小树林里传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没关系的阿哲,自从我进厂,好多人都说我是什么都不会的关系户,我早已不堪忍受。”
“现在,虽然被开除了,但我的尊严得到了保全,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是阮青梅的声音!阮木兰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紧接着,是魏哲低沉的语调:
“青梅,你果然是个自尊自爱的好姑娘,道德高尚,我没看错你。”
“不像你妹妹,能心安理得地抢走别人的一切,实在令人不齿。”
“我妹妹......”阮青梅抽泣起来,“跟她妈妈一样,一个自私,一个偏心。”
魏哲的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青梅,这么多年,你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真是受苦了。”
受苦?
那一刻,阮木兰气得浑身发抖。
阮青梅的生母是阮父的白月光,自从来到阮家,她就是阮父的掌上珠、心头肉。
就连阮母跪着给阮木兰求来的工作机会,也被阮父抢走,变成了她的!
她受苦,那么阮木兰这些年受的苦,又算什么?
她太生气了,呼吸声渐大,终于引起了魏哲的注意。
“木兰?”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你跟踪我?”
他脸上的神色忽然一变:
“你为什么会跟踪我,难道......你也是重生的?”
他用错误的公式,推导出了出了正确的结论,足够阮木兰悚然一惊。
她努力维持表情的平静,扬了扬手中的书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借灯光读书罢了。”
魏哲疑惑。
他和阮木兰相识于三年前,供销社的货架倒塌,他救了阮木兰一命,从此,这姑娘就像癞皮狗似的缠上了他,也正是因此,他才跟阮青梅结识,互生情愫。
可重生后,阮木兰的确......再也没缠过他,甚至有点躲着他了。
这么突如其来的性格转变,除了她也是重生的,还有其他解释吗?
看着阮木兰那快速离去的背影,魏哲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阮木兰不在乎她怎么想。
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尽快找齐高考所用的资料书。
所以,她马不停蹄地赶回废品站,夜以继日地工作,只为省出一点时间来找书。
为了一本语文书,她几乎把整个废纸堆都翻了一遍,甚至徒手搬开了一大箱废铁片,拉伤了肌肉。
可再多的辛苦伤痛,在拿到那本锈迹斑斑的书册时,都烟消云散。
她满心欢喜地拿着书,正要回家攻读,却见站长满面阴沉地站在了她面前:
“阮木兰,你这是做什么,盗窃国家财产?”
阮木兰急忙解释:“我只是借读。”
站长从鼻子里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是被拘留过的人,物调局的魏主任亲口说过你手脚不干净——借读?你骗鬼呢?还偷了什么,都拿出来!”
阮木兰微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哲的那通电话,再加上之后的拘留事件,站长,乃至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已然对她存了偏见,不需要罪证,就认定她是道德败坏分子。
见她不说话,几个同事也围拢过来:
“咱们废品站丢了好几次毛票了,说不准就是她偷的!”
“昨晚还有人摸进来偷铁器,肯定也是她!”
“看她身上鼓鼓囊囊的,赃物一定在衣服里!”
几人义愤填膺,步步紧逼。
阮木兰不知所措,本能后退。
“我从来没偷过东西......”她声音颤抖,“真的没有......”
“那就让我们搜身!”有人高声道,“扒了这个嫌疑犯的衣服,一起搜!”
她时间掐得很好,到了工地,快速装好废铜丝,然后快步往工地范围外走。
十,九,八,七......
计数归零,她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一瞬间,巨大的冲击波将她和推车彻底掀翻,耳鸣头晕一起袭来。
可她却勾起嘴角,笑了。
这下子,魏哲应该不会怀疑她了吧。
魏哲......魏哲......
闭上眼睛前,她似乎看到,魏哲正逆着逃跑的人群,疯了一样朝她奔来。
不会脑震荡了吧,瞧瞧,她都出现幻觉了。
可恶,明明她经过计算的,爆炸时,位于这个位置,只会受一点轻伤......哪个计算条件出问题了呢?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卫生所了。
熙熙攘攘的急救室内,魏哲就坐在她旁边,眼眶发红。
“对不起,木兰,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会去。”
他眼中的歉意,货真价实。
可阮木兰只觉得虚伪。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中却想着自己下午的推算,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了,我没有考虑今天的风速!”
魏哲本以为,阮木兰会感谢自己救了她。
却没想到,她只是吐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下一秒,她就扯掉了手腕上的点滴,直接离开了卫生所。
魏哲连喊几声,不见她回头,只能颓然地坐回床前。
事实很明确了,她不是什么重生者,是他自私冷酷、一厢情愿地设置了这个测试,还让她受了伤。
他本应该松一口气的。
可不知为何,一想到,阮木兰已经是全新的她,跟上辈子与他同床共枕的不是一个人,他就觉得,心脏好像缺了一块,没来由空落落的。
一连几天,他都有点失魂落魄,就是阮青梅在他面前哭诉阮家母女如何作恶,他都无动于衷。
“阿哲......”阮青梅打量着他的神色,“你好像,不讨厌阮木兰了?”
魏哲沉默一会儿,才道:
“我以前......可能对她有点误解。”
阮木兰用力咬住了嘴唇。
回到家时,她看到阮木兰正一遍烧火一边读书,旁边的收音机里断断续续传出新闻播报。
灶膛里的火光映在她面容上,温馨而恬静,意外地引人心痒。
“哟,大学问家,”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学校都没了,你装模作样,勾引谁呢?”
阮木兰抬眼看了她一眼:“我不勾引谁,我要高考。”
“高考?”阮青梅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高考取缔十多年了,怎么,没人通知你吗?真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你跟你妈妈一样,都是收破烂的命,以后嫁个跟干爹一样,心里装着白月光的男人,一辈子吃苦受罪,你——”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收音机里的播报声忽地提高了八度:
“本省相应中央号召恢复高考制度,并将于本年度12月11日,进行第一次高等学校入学考试,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符合条件均可报考......报名地点......”
阮青梅嘲笑的话戛然而止。
阮木兰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只是豁然起身,一刻不停歇地朝报名地点跑去。
生怕晚一秒,就错过这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但即使如此,等她赶到时,现场已经人山人海,她好不容易才抢到一张报名表。
填写个人信息时,她听到其他报名者大声议论:
“......报名倒是不难,难的是,没有教科书,怎么复习备考啊?”
“而且这也太仓促了,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了,十二月就要考试......”
那一刻,阮木兰无比庆幸。
因为,这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大概只有她,已经在废品站找到了全套的复习资料。
这一次,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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