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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重生?我回乡种田发家,你们侯府哭啥小说

盛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掌柜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他看着时染,知道自己是碰到硬茬了。“姑娘,那先让我验验货?那货不在你手里吧?”时染没否认,“我的确没有货,我若有货,何须跟掌柜您五五分账,不过我能带掌柜买到您平时买不到的云锦,您是行家,该知道云锦多抢手,又能赚多少?”掌柜本想压压时染的气势,可不想她句句在理,竟是说的他无言以对。“那云锦在何处?”掌柜问道。时染如实说道:“京城。”时染见掌柜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信任自己还是决定这个分账方法不满意,她也不急,本就是个随手生意,要不是自己这五两银子太少,不够本钱,她何至于找个人合作分钱?“掌柜,不如这样,这笔生意于您而言也不算小,我给您三天时间,考虑考虑,若是考虑好了,便去松树沟时家找我,三天一过,我当您放...

主角:时染盛元泽   更新:2025-04-26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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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染盛元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员重生?我回乡种田发家,你们侯府哭啥小说》,由网络作家“盛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掌柜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他看着时染,知道自己是碰到硬茬了。“姑娘,那先让我验验货?那货不在你手里吧?”时染没否认,“我的确没有货,我若有货,何须跟掌柜您五五分账,不过我能带掌柜买到您平时买不到的云锦,您是行家,该知道云锦多抢手,又能赚多少?”掌柜本想压压时染的气势,可不想她句句在理,竟是说的他无言以对。“那云锦在何处?”掌柜问道。时染如实说道:“京城。”时染见掌柜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信任自己还是决定这个分账方法不满意,她也不急,本就是个随手生意,要不是自己这五两银子太少,不够本钱,她何至于找个人合作分钱?“掌柜,不如这样,这笔生意于您而言也不算小,我给您三天时间,考虑考虑,若是考虑好了,便去松树沟时家找我,三天一过,我当您放...

《全员重生?我回乡种田发家,你们侯府哭啥小说》精彩片段

掌柜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他看着时染,知道自己是碰到硬茬了。
“姑娘,那先让我验验货?那货不在你手里吧?”
时染没否认,“我的确没有货,我若有货,何须跟掌柜您五五分账,不过我能带掌柜买到您平时买不到的云锦,您是行家,该知道云锦多抢手,又能赚多少?”
掌柜本想压压时染的气势,可不想她句句在理,竟是说的他无言以对。
“那云锦在何处?”掌柜问道。
时染如实说道:“京城。”
时染见掌柜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信任自己还是决定这个分账方法不满意,她也不急,本就是个随手生意,要不是自己这五两银子太少,不够本钱,她何至于找个人合作分钱?
“掌柜,不如这样,这笔生意于您而言也不算小,我给您三天时间,考虑考虑,若是考虑好了,便去松树沟时家找我,三天一过,我当您放弃了。”
“等等,姑娘是松树沟时家的?就是那个丢了闺女的时家?”
时染回头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家人,他们纷纷摇头,表示跟这个掌柜不认识。
“您怎么知道?”
“这事儿咱们这镇子上大一点的都知道,那时家的闺女丢了,搁别人家早就不找了,再生一个就是了,可他们家却隔三差五地就去找,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家?”
时染勾了勾唇,“不错,就是我们家,我就是那个被抢走的时染,我从京城回来了。”
“京城?”掌柜眼前一亮,就说她咋知道云锦的事儿呢。
“姑娘是见过世面的,不知道之前......”
时染知道他要问什么,便出声打断了他。
虽然她现在知道家人们是疼爱她的,可要是让家人们知道了抢走她的是侯府,事情就麻烦了。
“掌柜,我还要带我娘去抓药,您慢慢考虑,我等您的消息。”
说完,时染就带着家人离开了布庄。
“我......我不抓药,花那个钱干啥?留着你自己花。”时老太太紧紧地拉着时染。
从她一到了人多的地方就这样,仿佛怕时染再次被抢走一般。
时染拍拍她的头,“娘,不抓药,您的眼睛怎么能好呢?”
“好?好不了了,浪费那钱干啥。”时老太太摇着头,“你能回来,娘就知足了。”
“娘,我说您能好,您就能好!”时染笑着道。
到了药铺,时染直接说了个方子,再次让时家人震惊了一回。
“妹妹,你......你咋会开方子呢?你懂医术啊?”李月娥激动地道。
前世这个时候的时染还真不会,但是嫁给封时后,她为了讨宁王府的欢心,对封时虽然没有感情,但也尽到了一个妻子的责任,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更是自学医术只为了方便照顾他残疾的双腿。
她当然希望封时能好,这样能够更好的为侯府撑腰,可结果她发现封时的腿另有秘密。
但医术学来了那就是自己的,这辈子照样可以用。
“之前学了一些。”时染在等着抓药的时候说道。
“我说染染,你咋这么厉害呢?会吵架,会做生意,还......还会医术,这么看来,那养家,对你还不错啊。”李月娥说道。
时染清了清嗓子,李月娥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们抢走你,肯定是坏人的,但好在没有虐待你。”
如果没有前世那些算计,时染到现在也是感激着侯府的,可在经历了那些后,她与侯府,不死不休。
“大嫂,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事儿......不提了。”时染拍了拍她的手。
大嫂真心待她 ,她哪里就会因为一句话而翻脸呢。
倒是时家三兄弟,还沉浸在时染居然会医术的喜悦中。
“妹妹,你懂医术,自然不是乱说的,娘的眼睛真的能好?”
时染看向沉默寡言的三哥,点了点头,“能好。”
“太好了,娘,您听见了吗?你昨天还说可惜见不到妹妹的脸呢,这回你能看到了!”时初激动地说道。
时老太太激动地鼻子一酸,“那真是太好了,染染,我的闺女,娘能看见你,就算死也知足了。”
“娘,什么死不死的,我回来了,您啊,就等着享福吧。”时染笑着道。
她从药童手里接过抓好的药,五两银子如今就剩下一小半了。
她记得家里的米缸和面缸都空了,于是又带着家人去买了些食材。
赚钱虽然要紧,但也得填饱肚子啊。
家里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多,她自己也需要添置些东西,五两银子对于庄户人家不少,可实在是不禁花。
时染小手一挥,鸡鸭鱼肉都来点儿,家里人长期吃不包饭,营养不良,都太瘦了,都得好好补补。
看着花钱不眨眼的妹妹,时家三兄弟毫无怨言。
“唉,妹妹之前一定日子过的不错,可惜回来家里,啥都没有,是我没本事,委屈妹妹了。”时战自责地道。
“大哥,别这么说,我瞧着妹妹不是在乎这些的人,我倒是好奇,妹妹到底是被谁家抢走的,为啥她一直不说呢?”时启到底是读过书的,脑子活,想事情也快。
时初深吸了一口气,“是啊,每次问她过去咋样,她也不说,可我瞧着过的还行,但是要真的好,也是十多年的感情了,还是他们抢走的妹妹,咋就让妹妹这样回来了?”
时启摇摇头,“想不通,等回头打听打听再说吧,总之咱们得好好对妹妹才是。”
这一点,时家三兄弟很有共识,委屈谁都行,就是不能委屈了时染这个妹妹。
回去的路上,时启还是有些不放心,“染染,你说的那啥云锦,当真有吗?咱们家虽然缺钱,但你别着急,我们兄弟几个一定会想办法赚更多的钱的,不会让你吃苦的。”
时染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灿灿地笑着,“二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在骗那掌柜的钱吧?”
“咳咳......我......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但是......”
“别但是了,”时染会心一笑,“我之前在那家,也是有些人脉的,这云锦啊,一定有。”
事实上,不是人脉,而是前世的记忆,不过她也只能这么跟哥哥们解释了。

“夫人?你叫我夫人?”盛夫人眼眶微红,仿佛心碎了一般的模样,“染染,你怎么能叫我夫人呢?是不是姻姻回来你不高兴,不会的,她不会抢你任何东西的,要是你还介意,我就让她住在外面。”
“母亲,姻姻才是这府里的大小姐,怎么可以住在外面,让一个外人鸠占鹊巢呢?”盛元泽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住口!”盛夫人大怒,眼神凌厉,“这个家如今还是我做主。”
要不是前世临死前知道了她的真实目的,时染真的会被她这副样子给迷惑了,为了这份亲情,为了这个家,她不惜奉献出自己的全部。
可惜,这一次她不会了。
“盛夫人,多谢您的好意。”时染压抑着滔天的恨意,努力保持着声音平静,她不想让盛家三子看出自己也重生了。
盛家三兄弟交换了个眼神,仿佛觉得他们的态度让时染不好意思留在这里,面上俱是得意之色。
就在这时,盛姻委屈巴巴地走了过来,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时染脚下,还没开口,就已经泪如雨下。
“姻姻,你这是做什么?”盛元泽心疼地要拉她起来。
盛姻摇头,声音颤抖,“染染姐姐,是我主动要回来的,跟母亲和哥哥们没关系,你别生气,要是你不高兴看到我,那我就走。”
时染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又很自责的孱弱姑娘,前世自己就是被她这副柔弱的模样给骗了。
她觉得是自己替她享受了十几年的宠爱,自己也应该补偿她。
可如今想来,她也是被老侯爷买回来的,那时候她也才刚刚生出来,该愧疚的人不该是她啊?
“姻姻起来,你才是候府的嫡小姐,她一个乡下丫头,如何配得上你下跪?”盛元睿厉声说道,语气鄙夷。
“姻姻,你起来,从此以后你不会被人欺凌,你有哥哥们护着了。”盛元卿宠溺地说道。
任人欺凌?
时染很想笑,她哪里是任人欺凌啊,前世她逼着自己为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哪一次不是她主动挑事儿的?
“时染,既然你识相,要走就赶紧走,回你的十景镇吧,那里才是你的家,以后跟我们候府莫要再联络了。”盛元泽冷冷地道,生怕说晚了,时染便会厚着脸皮留下来似的。
时染点头,她也正有此意,“知道了,我这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元睿打断,“这些年你吃候府的,用候府的,这些东西本就跟你无关,你还想带走吗?”
时染很想笑,这就是她掏心掏肺扶持过的兄长,不过正好,她也没打算带走候府的东西。
这辈子,她要跟候府断的干干净净。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盛夫人怒急吼道,眼里满是不解。
盛元泽却意味深长地道:“母亲,待会儿我再同您解释。”
盛夫人疑惑地看着几个儿子,却终究没有再出口挽留。
时染稍稍退后了两步,本想跪谢盛夫人十六年的养育之恩的,可是她脑中却浮现出前世临死前盛夫人那张狰狞可怖又充满杀意的眸子便没有屈膝。
该还的,前世她也都还过了。
时染走了,空无一物,身无分文地一步步朝着前世那个她没来得及踏足的家走去。
她一直知道亲生父母在十景镇上一个偏僻的村子,她也是想过回去的,可是盛夫人说他们能够卖自己一次,就能够卖自己第二次。
加上候府时不时地会有人来讨要钱财,说是她的兄长,盛夫人都给了不少的银钱打发了。
当时她对盛夫人这个养母深信不疑,觉得亲生父母一家很难缠,可纵然如此,她也还是会派人送些银钱去。
骨肉一场,她不想他们过的太苦。
可如今想来,这里面难保不会有什么误会。
时染走后,盛夫人质问着三个破坏她计划的儿子,“我需要个解释。”
三兄弟对视一眼,他们彼此知道了对方重生的事儿,但盛元泽并没有告诉母亲和妹妹,“母亲,封时虽然现在腿坏了,行动不便,但是他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还会权倾朝野,我觉得姻姻嫁过去不会受苦的。”
盛元卿和盛元睿也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元泽勾唇,嘴角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当然知道,母亲,重振候府哪里需要一个外人,我们兄弟三个足够了,我们不会让您和妹妹受一点委屈的。”
盛夫人不明白儿子为何突然如此笃定,但是看着信誓旦旦的儿子,她不免又相信了几分。
原本留下时染也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儿而已,关键时刻还能够派上用场。
但看到可怜的小女儿,她又觉得儿子们说的也没错,时染留下势必会委屈女儿的。
......
十景镇距离京城百里开外,时染身无分文,就连身上的首饰都在出门的时候被婆子们摘去了,她只能走着去了。
想必这也是那兄弟几人想要看到的。
但怎么可能呢?
时染前世凭借一己之力能够让候府声名大噪,能够为三个兄弟谋一个好前程,如何是这般好拿捏的人?
她出了候府,头也没回,这里已经再无让她留恋的东西。
也许是那三兄弟对于未来太过自负,并没有派人跟着她,当然也可能是他们觉得自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时染离开候府后,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宁王府,另一个则是皇宫。
前世盛家走的顺风顺水,有她的努力不假,不过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太后。
前世她因缘际会救了太后,但因为事情特殊,她不便言明,也为了替太后保守秘密,所以此事并未对外宣扬。
盛家并不知道,这次去见太后,她就是要告诉太后,自己已经跟盛家再无关系。
那么前世的那些好事儿,盛家三兄弟以为还会轮到他们头上吗?

眼看着时家兄弟好来真格的,赵老头儿顿时害怕了,“别呀......兴许是有什么误会,丫头,你刚回来,我和你爹可是好兄弟,年轻那会儿......”
时染可不惯着他,刚刚作威作福还要给自己嫁给他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既然你跟我爹是好兄弟,怎么还想娶我呢?你以后死了下去见到我爹你好意思吗?”
赵老头儿的脸色从红变黑,“这......弟妹啊,误会,误会,咱别伤了两家的和气啊?”
时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却也没说话。
一旁看热闹的人此时也劝了起来,“时家丫头啊,你刚回来,都是一个村住着的,既然是误会,那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时染看向那说话的女人,“您怎么称呼啊?”
女人见时染笑嘻嘻的,清了清嗓子,端起了长辈的模样,“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婶子,听婶子一句劝,你才回来,以后还得找婆家呢,要是传出去你这么凶,可是不好嫁。”
“您说啥呢?我妹妹咋就凶了呢?”李月娥护犊子地道,“明明是他欺负人在先。”
时染看出来了,大嫂算是全家最厉害的了,可是因为是女人,大多时候也没办法。
“老大媳妇,你咋还拱火呢,别不懂事,我这也是为了这丫头好。”女人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地模样,仿佛李月娥才是挑事儿的一般。
李月娥气的要还嘴,却被时染拉了下胳膊,“婶子是吧?”
女人点了点头。
时染嫣然一笑,“您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当然了,婶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难怪呢,我说您怎么爱管闲事呢,原来是吃盐吃的咸着了啊,我一顿一碗饭,按您的意思,您得吃多少盐啊,可当心身体啊。”
有些人没忍住差点直接笑出声儿来。
那女人也变了脸色,“你咋这么说话呢?时家大嫂,你不管管你闺女啊?我这可都是好话啊,也太不懂事儿了吧?”
时染瞪了老女人一眼,“我年纪小,的确不懂事,您既然那么懂事儿,怎么刚刚我娘和哥哥们被刁难的时候您不说一句话呢?合着您的懂事儿也是分人的啊?”
时染的视线故意看向了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的赵老头儿。
这老太太和老头儿,很难不让人瞎想。
“呸呸呸,你胡咧咧啥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女人瞬间炸毛了,就要冲过来打时染。
时染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前世她差点被歹人劫持了,从那以后,封时便派了人教她拳脚,虽然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是寻常人也休想近身,她这辈子不如前世那般身手,但是对付个乡下老太太还是轻松的。
可事实上,压根不用她出手,哥哥们自然会挡在她前面,这种被保护的感绝让时染觉得很幸福。
三兄弟如一堵墙般挡在时染跟前,她则被母亲和大嫂紧紧护在怀里,两个小侄子也叉腰一副要保护小姑姑的样子。
那老女人顿时就蔫了,可又忍不住还嘴,“真是不知道好歹,你这么凶的丫头,看以后谁敢娶你。”
时染白了她一眼,这也算杀鸡儆猴了,刚刚那些劝时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也乖乖地闭上嘴了。
她不在乎别人说她凶,凶点更好,她就是要让这村子里的人知道,以后休想随便欺负时家。
“怎么样?是给钱呢?还是咱们去一趟衙门?”
赵老头儿伸出手指着时染,气得手都在哆嗦,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不就......”
时染知道她娘要说什么,赶紧打断她的话,“娘,您累了,这事儿交给我。”
李月娥却是肉眼可见的欢喜,她嫁过来以后没少被欺负,如今小姑子一回来,好像就硬气了。
“老大,你是一家之主,你就不说句话吗?以后真不想好好相处了吗?”赵老头儿看向时战,语气透着威胁。
时战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赵老头儿,“我......我听我妹妹的。”
时染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大哥是个烂好人,那可就麻烦多了。
“你......真是窝囊废,居然让一个女人做主,你们时家算是完......”
话还没说完,时染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说要是今天你不赔钱,是你家先完呢,还是我家先完?如果这嘴不会说话,我看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时染的眸光带着一股子的杀气,愣是叫五十多岁,自诩见过世面的赵老头儿瞧得寒气从脚底升起。
“我......我......我给!”
......
回去的路上,时景文和时景阳高兴地拍着手,他们没想到小姑姑不仅好看,还这么厉害。
以后他们终于不用再被欺负了。
时老太太紧紧地攥着时染的手,深怕她再一次丢掉似的,可她的脸上写满了忐忑,“染染啊,这样会不会不好啊?要不咱们还是把钱还给他吧?”
时战也点了点头,“咱们这回没吃亏。”
时染苦笑了下,“大哥,没吃亏就是啥好事儿吗?”
时战被问的一愣,然后又低下头,“不吃亏就行啊。”
时染无奈地摇摇头,“大哥,要是还回去了,下次他还得欺负咱们,我就是要让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咱们时家不好欺负,以后想打咱们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可是那你咋办?”时启叹了口气,“刚回来就落下这样的名声。”
前世她为了候府也没落下什么好名声,可盛家三兄弟没一个人会关心他这些,还一味的向自己索求。
“二哥,这回有钱了,你要继续去读书,还有你们两个,都去学堂。”时染压下心中翻涌着的酸楚,大声说道。
“读书?”时启微微一怔,然后摇头,“算了吧,家里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何况这钱能花吗?”
“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只管读好书就行了。”
昨天她看到了二哥写的文章,觉得他很有才华,比盛元卿可好多了,差的不过是个名师指点而已。

南黎,靖安候府。
老夫人明日六十大寿,今晚的候府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时染端坐于上座,巧笑嫣然,仿佛是这府中最为耀眼的明珠,当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盛姻凑到她身边,笑着道:“染姐姐,大哥这回可要好好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让姐夫举荐大哥出征,他哪能立下赫赫战功,重振咱们候府的威风。”
盛元泽意味深长地一笑,不看时染也不说话,只是仰头饮下杯中酒。
“还有二哥没有你撮合,可娶不到丞相嫡女呢,三哥的状元也是你求来的名师指点,还有我,多谢姐姐为我选的好夫君,如今候府的风光荣耀,可都少不了染姐姐的功劳呢,时染姐姐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呢,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盛姻对着时染举起酒杯,笑容甜美地说道。
时染轻摇着头,她从未想过居功,“妹妹言重了,都是一家人,我能有今日,也是沾了候府的光。”
她只觉得兄长们如今都出人头地了,自己也算是对得起候府的养育之恩。
她原本是候府的假千金,候府的主母生了三胎后就想要个女儿,特意去金光寺求了菩萨才得来的一胎,可不想女儿一生出来就没气了。
老侯爷怕妻子伤心过度,便从外面买了个刚出生的女婴回来,老侯爷临死之前才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而原本候府的真千金盛姻也并没有死,而是命大活了过来,被一个农户收养,长大后更是凭借着老侯爷放在她身上的信物找了回来。
原本时染那会儿就该回到乡下的亲生父母那里,可是候府正值颓败之时,侯爷刚死,家里的兄长们也没有什么功勋在身,加上养母舍不得的一再挽留,她便留了下来。
为了报答候府,报答养母,在候府危难之时,她选择嫁给人人闻风丧胆、脾气乖戾的宁王世子封时,明明这门婚事本该是盛姻的。
可盛姻从乡下来,不懂规矩,候府那时候已经墙倒众人推,要是再讨不到封时的欢心,不仅盛姻,候府怕是也要遭殃,养母不惜跪下来恳求时染帮帮候府。
最终,时染嫁了过去。
三年,她总算帮候府度过难关,也让一蹶不振的兄长们个个有了好前程,甚至她还为盛姻求了门好亲事。
“姐姐如今可真是风光呢,姐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又那么宠你,要是当初是我嫁过去,不知道会怎么样?”盛姻笑中染了一抹冷意。
可恰好时染喝下杯中酒,错过了她阴鸷的眸光,但盛姻却突然冷声说道:“姐姐,你自己当风光无限的宁王妃,却让我嫁个无能的废物,你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时染笑容僵在脸上,错愕地看着盛姻,“我......”
“不错,明明你占了姻姻的位置,却这么害她,你还害死了良儿,真是蛇蝎心肠。”温和的二哥盛元卿一改往日的好脾气,突然恨恨地开口。
时染如遭雷击,良儿是二哥的丫鬟,明明是自己落水而死,她何时害死她了?
“你真是恶毒至极,亏我命大,否则非要战死沙场不可,你别以为我死了,候府就是你的了。”盛元卿摔了手中的杯子,怒视着时染。
面对这些无端的指责,时染下意识地看向了一向信任她的养母,她是知道一切的原因的,明明都是她让自己这么做的。
可此时养母的目光不再温柔慈爱,而是充满了恨意,仿佛不是她跟自己哭诉请求似的。
“这几年来,每每对着你,我就想到了我的姻姻在外面吃苦受罪的日子,你不过是个乡下的贱丫头,却享受了她本该有的荣华富贵。”
时染不知道,一直以来疼爱自己的养母,居然这么恨着她。
“既然这样,那您当初为什么要让我留下来?”时染苍白着小脸问道。
她的心如同被人碾碎了一般,血淋淋地疼着。
“不留下你,谁去嫁给封时那个残废?让姻姻吗?”盛夫人咬着牙道:“你替我女儿享了那么多年的富贵,这苦也该你替她吃。”
“那为何现在......”
时染的话问到一半便停住了。
现在的封时,双腿好了,而且成为了权倾朝野的宁王,她看着盛姻那水光潋滟的眸子,总算想明白了一切。
时染想要离开,却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的力气也被抽走了,“你们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盛姻起身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痛苦的模样,“姐姐,要是封时看到你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而死,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你挫骨扬灰呢?”
盛姻阴恻恻地笑着,“姐姐,欠我的一切都该还回来了,你不是不喜欢封时吗?我成全你。”
时染晕了过去,中间她醒过来,是被滚滚浓烟呛的,可是她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身侧还躺着个男人。
她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舌将她吞没。
烈火炙烤着皮肉,一寸寸地将她全身烧熟,痛不欲生。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意识飘忽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男人如野兽一般的怒吼,那声音像封时。
她想,如果有来生,她绝对不会再留在候府了。
......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时染被浓烟呛得口鼻生疼的感觉还没消散,却猛地听到了一声怒斥。
她看着眼前眸子冰冷满是恨意的盛元卿,有些恍惚,此刻的她正站在候府的厅堂里。
她的对面是一身破衣、浑身满是伤痕的盛姻。
盛姻怯怯地看着自己,小声地抽泣着。
“元卿!”盛夫人瞪向二儿子,眼里满是疑惑,“染染在我们家也十六年了,你舍得让她回乡下过穷苦的日子吗?听说她家里吃不饱穿不暖,四个哥哥都没娶媳妇,就等等着她回去把她卖了呢。”
盛夫人转头拉着时染的手,红着眼眶心疼地道:“染染叫了我这么多年娘,就是我的女儿,以后染染是候府的大小姐,姻姻是二小姐。”
时染猛地回神,她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却忍住了。
她知道她应该是重生了,这跟前世盛姻回府认亲的场景一模一样。
可不同的是,当时二哥并没有阻拦,还跟着养母一起劝自己留下。
但现在,二哥眼底却有着浓浓的杀意,莫非,他也重生了?
“娘,时染......染染,想必也念着她的亲生父母,何况您这样对姻姻也不公平。”盛元泽说道。
时染微不可见地挑眉,很好,看来大哥也重生了,自己这个时候还没有改姓,他都叫自己时染了。
时染又看向三哥盛元睿,不过盛元睿似乎误会了,他以为时染是向他求助。
“娘,我觉得大哥二哥说的,姻姻在外面吃苦了,您还忍心分走大家对她的爱吗?”
盛夫人显然有些懵了,这跟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样,“你们胡说什么呢?染染,别理他们,有娘在,谁也不能赶你走。”
前世她就是这样被盛夫人给骗了,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好,而自己为了这份亲情处处为他们谋划,可结果呢?
时染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声音坚定地道:“夫人,多谢您的好意,我还是回乡下去吧。”

翌日,清晨。
时染伸了个懒腰,入目的是茅草屋顶,黄泥土墙,缓了缓才反应过来,她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这个家。
房间内没有任何家具物品,简陋但不邋遢,低矮的房屋却收拾的整洁。
突然,门外传来了两个小童的声音。
“嘘,别吵,把姑姑吵醒了,小心爹拿大棍子揍你。”
“可我想看姑姑嘛,大哥,咱家这么穷,姑姑会不会走掉啊?”
时染勾唇,穷怕什么?她能够重振偌大的候府,还不能带着乡下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吗?
她不怕穷,怕的是再次被背叛。
“景文,景阳,你们进来吧。”
“呀,漂亮姑姑醒了。”时景阳一溜烟就进来了。
“马屁精。”
“大哥,我没有拍马屁啊,咱们姑姑本来就好看啊,比村花杨姑姑还好看呢!”
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脑袋一人一边探进了屋子,许是还有些生疏,他们并没有直接进来。
两个孩子很乖,可惜时染空着手回来的,她也有些后悔了,要是不拒绝太后的赏赐,至少也可以给两个娃儿买些吃的。
逗了会儿两个小家伙,时染觉得家里太过安静了,“家里大人们呢?”
母亲昨晚搂着自己睡的,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非要守着自己,听到自己的呼吸均匀了才躺下。
她那般珍视自己,不该自己醒来见不到人才对啊?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爹不让说,说让小姑姑好好休息,谁多嘴打嘴巴子。”
不让说?那看来事情不小了。
时染看着两个小家伙,“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生气了。”
“小姑姑生气了会走吗?”宋景文吓得小脸都皱在一起了,他宁愿被打也不能让小姑姑走啊,“不要啊。”
“那你快说,说了小姑姑就不走了。”时染故意板着脸说道。
要不是事出无奈,时染也不想吓这么可爱的小娃娃。
“那好吧,”宋景文咬着唇,不是很情愿地说道:“赵爷爷家的牛吃了咱家的庄稼后吐白沫子了,他非说是咱家下毒了,让咱们赔钱呢,我爹他们都过去了。”
“走,带我去看看。”
“哎呦,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你的脚还没好呢?”李月娥赶紧冲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鸡蛋羹。
要是时染没记错,这鸡蛋羹昨天也有,还只给自己吃了。
李月娥扶着时染坐下,“这些事儿让你哥哥他们去处理,你刚回来,好好养着才是。”
“大嫂,我得去看看,这事儿有蹊跷!”时染说道。
李月娥楞了下,“妹妹,你的意思是......”
时染之前可是见过太多阴损的手段了,对于这种摆明了就是栽赃的小事儿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大嫂,我不去,咱家就要被坑了。”
昨晚时染只是大概地说了下养家的日子还算不错,这些年来自己也没受过什么苦,可在时家人听来,那就是她见过大世面了。
她说的这么严重,李月娥也不敢怠慢,把手在身上擦了擦,“妹妹,我背你去吧。”
脚上的泡的确有些疼,可时染哪里好意思让大嫂背啊,大嫂这身板比自己还瘦。
“没事儿,我力气大着呢,你之前在那家都享福了,回咱家也不能受苦啊。”
时染鼻子有些酸,可还是拉起了蹲在地上等着背她的李月娥,“大嫂,咱们以后都不受苦。”
时染跟着李月娥来到李家的时候,李家的院子已经围满了人,里面吵吵闹闹的,可明显那略高的声音不是自家兄长的。
时染已经换上了粗布的衣裳,还带着补丁,大家的注意力也在院子正中间的几人身上,可当她出现,大家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纷纷好奇她的身份。
“老赵大哥,你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没有这个道理啊。”时老太太声音低低地道。
“别耍无赖啊,谁逼你们了,好好的一头牛让你们害成这样,你们咋那么丧良心呢,不就吃你们几口庄稼吗?你们全家的地加起来也不如我家牛值钱。”
“赵大伯,说起来是你家的牛吃了我家的庄稼......”
“那怎么了?我家牛吃你家的,那是瞧得起你,这么着,你那几拢庄稼我赔了,你陪我家的牛,这牛要你们五两银子,没多要你们的吧?”
五两银子,抵得上时家两年的收入了,还有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他们去哪儿拿这么多钱?
“你别太欺负人了!你家的牛病歪歪的,哪就值那么多钱了?”李月娥看着老实,但关键时刻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老赵头赵宏刚嫌弃地道,“女人家家的,闭嘴吧。”
时染身为女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轻视女子。
“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娘生的?”时染冷声说道。
赵宏刚在村子里也是一霸,他只有欺负别人的份,还没哪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端详着时染,看到她白嫩,漂亮的脸蛋,豆儿大的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你是谁?”
众人也议论纷纷,更有人说昨天在村子里见过时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吃了禾苗中毒的,还是你喂了什么不该喂的?让它临死前再替你讹一笔?”
“你......你住口,死丫头,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时战,你是当家的,你赔不赔?”
时染看着低下头的大哥,想到这些年来,他们孤儿寡母没少被这样欺负,越发的生气了。
“想让我们赔你的牛,那就先赔偿我们家的禾苗吧!”时染道。
“你们家?你是时启媳妇?时启,福气不错啊,这女人还挺俊的。”
时启攥紧了拳头,“您别乱说,这是我妹妹。”
“妹妹?你们家丢的那娃找回来了?”
“啥时候的事儿啊?”
“恭喜啊,总算盼回来了,我说咋瞅着这么像你们呢。”
就在这个时候,老赵头的眼睛贼兮兮地落在时染的身上,“原来是侄女啊,那这事儿好办了,你们家不是赔不起牛吗?这不是有大侄女吗?”
时染眸光一紧,这老家伙想的还挺美,不过她并没有立刻收拾他,而是想看看家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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