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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崔桑宁的小说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免费阅读

二舅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琅音点头,不说话。三三是一个很拎得清的人,她说好就行。再说,就人家六年前的救命之恩,也该好好报答。至少在她林琅音这儿,权御这个人她看得起,也会尊敬。想到什么,林琅音好笑出声。崔桑宁扭头:“你笑什么?”林琅音笑道:“我在想,江献南那丫头会不会对我滤镜碎一地。”崔桑宁目视前方,柔和:“不会,你很好,她也很好。”一个自由热烈,一个坦率天真。林琅音乐了:“快说说,我有多好!”崔桑宁看着前面:“我觉君,瑶林琼树,风尘外物。”林琅音啧了一声:“解释解释。”崔桑宁笑的愉悦:“在我眼里,你是布灵布灵的。”闪闪发光的,从小就是她的小太阳。林琅音摇头晃脑,故作淡定:“就……勉强合格吧。”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九龙府别墅。江献南洗完澡出来,打开林...

主角:权御崔桑宁   更新:2025-04-24 1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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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权御崔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御崔桑宁的小说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二舅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琅音点头,不说话。三三是一个很拎得清的人,她说好就行。再说,就人家六年前的救命之恩,也该好好报答。至少在她林琅音这儿,权御这个人她看得起,也会尊敬。想到什么,林琅音好笑出声。崔桑宁扭头:“你笑什么?”林琅音笑道:“我在想,江献南那丫头会不会对我滤镜碎一地。”崔桑宁目视前方,柔和:“不会,你很好,她也很好。”一个自由热烈,一个坦率天真。林琅音乐了:“快说说,我有多好!”崔桑宁看着前面:“我觉君,瑶林琼树,风尘外物。”林琅音啧了一声:“解释解释。”崔桑宁笑的愉悦:“在我眼里,你是布灵布灵的。”闪闪发光的,从小就是她的小太阳。林琅音摇头晃脑,故作淡定:“就……勉强合格吧。”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九龙府别墅。江献南洗完澡出来,打开林...

《权御崔桑宁的小说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林琅音点头,不说话。

三三是一个很拎得清的人,她说好就行。

再说,就人家六年前的救命之恩,也该好好报答。

至少在她林琅音这儿,权御这个人她看得起,也会尊敬。

想到什么,林琅音好笑出声。

崔桑宁扭头:“你笑什么?”

林琅音笑道:“我在想,江献南那丫头会不会对我滤镜碎一地。”

崔桑宁目视前方,柔和:“不会,你很好,她也很好。”

一个自由热烈,一个坦率天真。

林琅音乐了:“快说说,我有多好!”

崔桑宁看着前面:“我觉君,瑶林琼树,风尘外物。”

林琅音啧了一声:“解释解释。”

崔桑宁笑的愉悦:“在我眼里,你是布灵布灵的。”

闪闪发光的,从小就是她的小太阳。

林琅音摇头晃脑,故作淡定:“就……勉强合格吧。”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九龙府别墅。

江献南洗完澡出来,打开林琅音的朋友圈,激动的睡在床上打滚。

她要看看偶像的朋友圈有哪些她没见过的神图。

然后……

第一条:催催催!拍个屁,在催把你拍成鬼!

第二条:拍成这样怪我?怪你长的磕碜呗!

第三条:这个破照是一天也不想拍了!

第四条稍微正常一点是和桑宁姐的合照:宝贝贴贴!

第五条是一张名为“仙女养殖基地”的微信群的聊天截屏,把其中一个成员圈出来,配文:仙女基地误入一只猪

江献南算了一下时间,从第三条开始就是工作后的发疯文学。

在这之前都还是正常的。

江献南的偶像滤镜快碎了

哭丧着脸抱着手机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跑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权御沉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江献南打开门哭丧着脸站在门口:“舅舅,我抑郁了。”

权御头都没抬,继续看着电脑:“今晚先休息,明天让刘助理带你去看精神科。”

江献南:“我要告诉我妈,你虐待我。”

权御终于抬起了头,他捏了捏鼻梁:“刚刚不是还人生美满了吗?这会又怎么了?”

江献南把事情和他说,完了之后哭喊道:“我偶像滤镜碎了一地了。”

权御道:“不喜欢她了?”

“喜欢啊!她好帅啊!”江献南立马道

权御淡淡瞥她一眼:“滚。”

江献南才不滚,屁颠屁颠的跑到书桌前坐下:“哎呀,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她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权御向后靠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江献南道:“南南,喜欢一个人,仰慕她的才华,人品亦或是性格,因为喜欢所以美化,带着你的主观意识的。”

“她亲口承认过她是你想的模样吗?”

江献南摇头。

权御坐直身子,继续翻看电脑上的文件,一边慢悠悠道:“你喜欢她,仅仅代表你喜欢她。”

“但在法律和道德的边界内她是自由的。”

江献南趴在桌子上不说话,权御瞥了她一眼:“听懂了吗?”

江献南点头。

“滚吧。”权御微抬下巴指了指门口

“哦。”江献南抱着手机出了书房,把门关上后才反应过来:“舅舅,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权御嘴角上扬:“你来的第一天我就想把你扔出去了,你现在还能在这呆着,有一间卧室,我对你已经很可以了,做人要学会知足。”

江献南想了想,也是。

恰好张婶从门口经过,她笑着说:“南南,你外公想在这住一晚都不行,你知足吧。”

江献南……

那好吧,勉强原谅你了。

没过多久,江献南开学了。

第一天,权御把她送到校门口,嘱咐道:“我没空天天接送你,重新给你配了一个司机。”

“下课了就给他打电话。”

江献南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权御又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背对着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甚至连头都没回。

“回公司。”看她进了学校,权御才开口。

副驾驶上刘助理把平板递了过来:“权总,之前您让我重新给权老挑一幅字画,这是我整理的,您看看。”

权御垂眸翻看,不过才两眼他就放在了一旁:“先放这,回头给你答复。”

他不是很懂这些,只知皮毛,到时候问问段四,他懂的多,让他挑一幅,总不会出错,免得被老爷子揪着不放。

刘助理点头。

晚上,权御回到别墅的时候就看见电视前面的茶几处,江献南跪在地上,对着电脑,严阵以待,眼睛都不眨一下。

权御端着水,拿着刘助理给他的平板走过去:“作法呢?”

江献南眼神都没给他:“抢课,别打扰我。”

说完不再理人,权御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连电视都没开。

过了一会,狂呼声响彻别墅,厨房里忙碌的张婶拿着菜刀就出来了。

“我抢到了!抢到了!”

权御皱了皱眉,警告:“江献南,小点声。”

江献南抱着电脑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权御旁边:“舅舅,你知道我抢的是谁的课吗?”

“桑宁姐的。”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特殊的信号,权御原本满不在乎的眼神顿时来了兴致,看向电脑屏幕。

一门文物修复的选修课,上面任课教师写着季如梅。

他记得她那天说她师父要出差。

旁边江献南喋喋不休:“季教授要去西藏出差,这个学期的课是桑宁姐代课。”

“你不知道,消息一出都抢疯了!”

“那可是季教授唯一的关门弟子,拒绝了多少知名博物馆,大学的offer,选择自主创业的传说。”

抱着电脑傻乐:“还好我抢到了。”

说完拍了拍权御的肩膀:“家里网不错,有你一份功劳。”

权御忽然想到了什么,拿着平板进了楼上书房。

落地窗前他拨通了刘助理的电话。

接通后,他问:“湘色工作室是不是可以提供上门修复?”

刘助理查看了一下:“是的,对于客户,在外文物不过手是工作室的规矩,向来都是客户亲自送文物上门的,又或者修复师上门修复,但绝对不会带出工作室。”

他提醒道:“前提是,客户有完全的修复设备。”

权御看着夜色:“那你置办一下。”


权御给江献南倒了一杯牛奶,恰逢有服务员上菜,江献南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服务员端着盘子被她挡着,权御把牛奶放在她面前道:“坐好,挡着别人了。”

江献南立刻规矩坐好,等服务员把菜放下,才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没注意。”

服务员连忙道:“没事的,没事的。”

林琅音打量了权御一眼,继续听江献南讲话。

权御又给林琅音倒了一杯,江献南麻溜的端过去给她。

放下牛奶,权御拿起一旁的温开水倒了一杯,这才递给崔桑宁。

崔桑宁睁大了眼睛,有惊喜。

权御笑道:“那天在家里,我倒的你一口没喝。”

林琅音不淡定了,视线在两人间扫来扫去,那天是哪天,谁家里?

连三三不喝牛奶都知道。

江献南插嘴道:“是啊,桑桑姐,你那天拿书走的太早了,我回来你就已经回去了。”

崔桑宁笑笑不说话,其实走的也不早。

疑惑被解开,林琅音感叹权御的细心,倒是再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吃饭的过程很随和自然,江献南一直在拉着林琅音和崔桑宁说话,时不时笑声连连。

权御偶尔附和,注意力却都在崔桑宁身上,看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又需要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拉近两人的关系,笨拙的很,但是对她好总是没错的。

江献南忽然问:“琅音姐,你为什么叫桑宁姐三三啊?”

“暮白哥叫的却是桑桑。”

权御边吃菜,边听着。

崔桑宁笑着说:“我小名叫三三,我外婆起的,“桂叶离基生出三脉,三乃生生不息之意”。”

“而且,我还有个姐姐,我排行第三。”

姐姐?江献南刚想问哪来的姐姐,桌子下面却被自家舅舅踹了一脚。

茫然不解的看向舅舅,只见权御给她夹菜,示意她看碗:“你不饿吗?”

原来是她一直在说话,根本没怎么吃饭,连带着崔桑宁她们也没吃多少。

江献南立马不好意思:“哎呀,我太激动了嘛!”

随即道:“吃饭吃饭!”

刚刚想问的话却没有再问出口,她聪明着呢,舅舅一定是知道点什么,不让她问肯定是有原因的。

吃完饭,权御问要不要送她们回去,林琅音挽着崔桑宁胳膊,笑道:“不用,我开车了,我送她回去。”

把人送走,江献南揉了揉肚子,仰天长啸:“啊!人生美满了!”

她扭头看着权御:“舅舅,你觉得我染我偶像的同款发色,好看吗?”

权御视线落在她身上,回想林琅音那一头红发,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半晌他认真道:“你不适合。”

多张扬随性的一个人才能驾驭那样的发色。

江献南噘嘴反驳:“我觉得挺适合的。”

权御不和她争辩,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你妈会扒了你的皮。”

“会说你选的发色,还不如你爸穿的破麻袋。”

江献南…………真讨厌

气鼓鼓的上车,却被权御拽住衣领,茫然回头。

“去把你衣服拿下来,我让他们包起来了。”权御吩咐她

这才想起来今天原本的目的,江献南蹦蹦跳跳:“谢谢舅舅,我最亲爱的舅舅。”

权御眼底带笑:“快点,过时不候。”

“好嘞!”江献南转身就往楼上跑。

等她拎着东西下来的时候权御已经坐车上了,把东西放好,江献南嘀咕道:“今天只买了衣服。”

权御头都没抬:“明天让刘锐和你来。”

坐在副驾驶的刘助理…………

“好的,权总。”

江献南又吹了一波彩虹屁,才问:“舅舅,桑宁姐哪来的姐姐。”

权御抬眸,这些也是他前不久才了解到的:“她妈妈改嫁宋倾川,宋倾川有一个女儿,比桑桑大。”

江献南不解:“这些为什么我不知道?”

宋倾川她知道,苏州知名企业家,但却没听过他夫人的事情。

权御解释:“夫妻两感情很好,很低调,你不知道正常。”

江献南点头,忽然问:“他女儿对桑宁姐好吗?”

脑袋里闪过小说里的各种恶毒继姐,脑补了桑宁姐凄苦的童年生活。

权御太了解她了,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制止她的胡思乱想:“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对她很好,不比你暮白哥差。”

想起刘助理查到的那些资料,权御很高兴,哪怕父母离婚,但她从小到大都被爱着,还多了一个非常爱她的姐姐,还有一个把她当成公主宠的继父。

以后,还有他。

林琅音开着车,崔桑宁一边给哥哥发消息,一边回复工作上的消息。

林琅音目视前方:“这位权家三爷倒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崔桑宁抬头:“哪不一样?”

“有原则,低调。”

林琅音侧目:“他对他外甥女很好,但是不纵容。”

哪怕不情愿,还是会陪外甥女买衣服,甚至帮她拎包,但对她的错误也会及时指出。

她继续道:“北京城放眼望去,多的是目中无人的人,他的身份比那些人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却会让江献南给服务生道歉。”

“细心,绅士。”

“而且,他低调的很。”

半开玩笑半认真:“他那张脸,但凡拍过照片,我一定不会忘。”

“可是这么多年,你在报纸或者新闻上见过他吗?”

“哪怕有,肯定也是模糊不清,没有辨识度的偷拍。”

崔桑宁看向窗外,她记得爷爷提过一嘴,哪怕家里人逼的再厉害,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伤,他是不会退伍的。

林琅音奇怪道:“你最不愿意和苏家扯上关系,怎么会和他深交?”

窗外灯惯略过,崔桑宁轻声:“他不一样。”

看向林琅音:“六年前是三叔救的我。”

而且他说了,她是苏暮白的妹妹,所以,这声三叔她叫得。

一个急刹,差点就闯红灯了。

林琅音侧目:“是他?”

之前只说是暮白哥的朋友,没说是权家人。

崔桑宁点头。

看向林琅音:“阿音,我要对对我好的人好。”

“三叔对我挺好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少有重样,张扬至极。

唯独阿瑶,和她在一起后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权御和谢九安,他们只知道他藏了一个女朋友。

别人呢?都说那一年段家四爷不再出入任何风月场所。

为什么不敢让别人知道?

当时权御还在部队,休假回来,哥几个聚会。

谢九安大嘴巴说四哥藏了个女朋友,权御开玩笑说:“你女朋友是见不得人吗?”

他当时没有回答,其实见不得人的不是他女朋友,是他自己。

相由心生,他的阿瑶有一颗菩提心。

他怕她知道了自己的那些过往,那些他曾经以为没什么的过往。

可在她面前,他却忽然觉得不堪至极,自惭形秽,他把自己的过去视作污秽,不敢让她知晓,怕她不要他了,怕因为自己让菩提花身染尘埃。

可是再怎么小心,她还是因为他受到了伤害,那天她反复的比划着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段琼宇自责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哀求:不要对不起,好不好,阿瑶,你没有错,不要对不起。

他固执害怕的看着她的眼睛反复确定:阿瑶,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的对吗。

直到看见她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她还是走了,悄无声息,那一朵为他而开的瑶花终究在他手里凋谢。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段母给助理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他的情况。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了,儿子怕是不想看见自己。

第二天,助理在客厅里处理工作,忽然听见楼上开门的声音。

关了一天的门被打开了,段琼宇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一件风衣。

助理忙停下手里的工作,起身道:“四爷。”

段琼宇点头轻嗯了一声。

助理接着问:“四爷要去哪?”

段琼宇拿起柜子上的车钥匙:“我出去一趟,不用跟了。”

目送他离开,见他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助理才拨通了段母的电话,汇报了情况。

车子一路狂奔,到了苏暮白郊区的玉雕庄园。

他走进后院的工作室,苏暮白正系着围裙雕刻一整块洁白无瑕的和田玉

是已经半成型的鬼工球,一门极老的手艺,最外层雕龙画凤,里面几十层,层层镂花,且每一层都可以自由转动。

苏家大少爷有一双极巧的手,还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苏暮白把手里的刻刀倒竖放置,把半成品上的碎玉轻轻扫净,然后才抬头看向段琼宇:“四哥你怎么来了?”

段琼宇走过去,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他:“你看看能不能修。”

苏暮白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眼熟,他也没问是怎么碎的,只是说:“碎的厉害,要跟以前一样是不可能的。”

段琼宇没有说话。

苏暮白接着道:“我以莳绘修复,用金装饰,可以吗?”

说着指了一旁架子上放着的一只玉镯:“像那样。”

段琼宇顺着他指的方向抬眸看过去,断裂的玉镯修复之后,裂痕处是一朵金色的百合花。

“可以。”收回视线,停顿了一会,他说:“我想莳绘菩提花。”

苏暮白愣了几秒,看着盒子里的那几块碎玉,这么小的物件,莳绘菩提花工序会很复杂,难度也很大。

但在段琼宇的注视下,他还是说:“好,修好了告诉你。”


嘶了一声,权御吓的赶紧回头,只见她捂着鼻子,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抬起她的脸,把她的手拉开:“我看看。”

酸疼劲过去之后,崔桑宁摇摇头:“没事的。”

他高她不少,刚刚那一撞是实实在在的撞在了他的背上的。

见没什么事,权御凝着眉:“怎么不看路?”

两人的距离很近,刚才只顾着担心她,这会儿却有些心猿意马了。

她脸很小,被他捧在手里,权御放开手退后一步:“好好走。”

崔桑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权御从书桌后面的架子上拿了一套书放在桌子上:“过来,你要的书。”

崔桑宁顿时眼睛放光,注意力也从那幅画上被转移,她上前走到权御身边,伸手去拿。

却被权御略带着肩膀按在椅子上:“坐这看。”

崔桑宁也没拒绝,低头仔细翻看手里的《碎丹青》

她看的入迷,全然忘了是在别人家,也忘了身边的人。

权御拿着资料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处理工作的间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掉进书里的人。

断断续续压抑的咳嗽声终于把崔桑宁从书里拽了出来,她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权御放下资料:“抱歉,嗓子发炎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崔桑宁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和她说的话。

四五岁的时候半夜发烧,妈妈带着自己去医院,全家人都守着她,包括年迈的外公外婆。

因为愧疚,她对妈妈说对不起。

当时妈妈说:“生病的时候,是不用说对不起的。”

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他,嘴唇微张,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吐出来。

权御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她是想回去了,于是起身:“要走了吗?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朝书房门口走

“三叔?你喝梨汤吗??”

走到门口的权御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还坐在书桌前的崔桑宁。

几分钟后,厨房里,崔桑宁挽着头发忙碌,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一袭淡青色的长裙,衬的整个人更加柔和温暖。

她身上的一切原本和这栋别墅的装潢是格格不入的,淡青色的衣裙,瘦弱单薄的身姿,风格相差甚远,却又意外融合。

权御原本是坐在餐桌旁边的,后来靠在了厨房门口,嗓子好像不疼了,就这样看着她。

以为他在等自己,崔桑宁回头笑道:“很快的。”

她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点点滴滴,就这样一个场景,权御觉得他可以看到地老天荒。

看见她拿着罐子往锅里面倒冰糖,权御走过去,握住她拿罐子的手,控制着往里面倒:“少放一点,我不喜欢吃太甜的。”

他站的不近,除了手上的接触,其他地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崔桑宁看着他落在自己手上的手,眼底滑过一丝不自然,可他好像真的只是想让她少放一点糖。

因为很快他就从她手里接过糖罐盖起来放在了一旁,拉开了距离。

餐桌前,崔桑宁看着权御吃梨汤,见他喝了第一口,眼巴巴的问他:“好喝吗?”

权御点头:“很不错。”

崔桑宁眼睛里闪过清晰的愉悦,她如果不对一个人设防的时候真的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权御听见她说:“我外婆是中医,我学了一点皮毛。”

不好意思道:“但是我只会做一些喝的,不会做饭。”

权御看向她:“挺好的。”

家里有一个人会做就好了。刚好,他会。

喝完后,权御送崔桑宁回去,到小区楼下,崔桑宁和他告别后转身离开,权御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桑桑。”

崔桑宁回头。

她听见权御说:“我那里有好多藏书,你如果喜欢,可以来拿。”

“谢谢三叔。”

目送她上楼,权御开车离开。

几天后,权御站在后院,看着宽阔的院子。

刘助理走到他身边:“权总,你找我?”

权御指着后院的一块空地:“在这里种两棵树吧。”

刘助理问道:“那您对树的品种有什么要求吗?”

权御思绪放空,又慢慢回笼,低缓开口:“一棵桑树一棵金桂。”

刘助理犹豫道:“老一辈的人说院子里种桑树不吉利。”

听他说完,权御嘴角上扬,看着那块空地好像已经看见了枝繁叶茂的桑树,他说:“对我来说,开门见桑,大吉。”

冬桑叶,清肝泄火,让人宁静,是他的良药。

书房里,权御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画笔细心的在纸上画着他眼里的崔桑宁。

旁边是一张已经画好的。

那天晚上她弯腰在厨房炖梨汤的模样跃然纸上,随意挽起来有几丝垂落的发丝,淡青色的长裙。

打开的电脑上是那张wolf摄影师微博上发的照片。

沙漠里的红衣美人。

他知道很美,美的不可方物。

他好多年没画画了,却还是想将她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清大,崔桑宁走在校园里,有熟识的老师会和她打招呼:“桑宁回来了?”

崔桑宁一一点头回复,走到办公室门口站在侧边里面人看见的地方,敲了敲门。

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崔桑宁靠在墙上不动,静静等着。

里面的人笑骂道:“鬼灵精的,当我不知道是你吗?”

崔桑宁歪着身子,从墙边探出一个脑袋,撒娇笑着:“师父。”

季如梅先生戴着老花镜瞥了她一眼:“多久没来看我了?”

崔桑宁走进办公室,拽着他的胳膊:“我不是忙嘛。”

“我可想你了,想你都想瘦了。”

季老把老花镜摘下来,放在桌上,说正经事:“你要是忙,这边我帮你拒绝就是了。”

“也不一定要过来替我。”

崔桑宁拉开椅子坐下,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我可以的,你放心出差,代课这件事交给我。”

季老嘟囔道:“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没比那些学生大几岁,他们皮的很。”

崔桑宁趴在桌子上:“老头子,你好啰嗦啊。”

担心道:“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跑去西藏出差,你是不是该歇一歇了?”

季老摆手:“最后一个了,这个项目我跟好多年了,放不开手。”

崔桑宁知道劝不住他,只能继续道:“你去要注意好身体,哪里不舒服要立马叫停。”

“有事给我打电话。”

想起什么:“你那些药带上,不够的和我说,我给你准备。”

“我给你准备一些东西,回头你带上。”

季老揪着自己的白胡子:“崔三三,你好啰嗦,管这管那的。”


半晌,她犹豫轻喊只为打断这沉默的她无力招架的注视:“三叔……”

“在看什么?”

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权御终于出声了,视线依旧落在她身上:“我在看你有没有好一点。”

“在想……如果我现在走了,你会不会继续难过。”

他的话让崔桑宁心头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睡衣衣角。

每一个人保护安慰一个人的方式不一样,他本来就是一个喜静的人,低调内敛,他知道脱口而出的安慰起不了什么作用,他选择他擅长的方式,是陪伴。

崔桑宁看着他幽深的眼眸,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开始沉沦。

璀璨的眉眼成了一轮弯月,小巧的梨涡随着嘴角上扬变的更加明显,贝齿轻启,逐字逐句:“会难过,但是只有一点点。”

“明天一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就不难过了。”

她允许自己短暂颓废悲伤,但不允许自己长久的陷在泥潭漩涡里。

她的人生会因为爱而驻留或前进,唯独不会因为恨和伤害止步不前。

而且她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了,她只是被一个人,一件事辜负,除此之外,她被很多人真心以待。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受到的辜负和伤害是不计其数的。

这么一比,又有什么过不去的。把欠你的都讨回来,就都会过去了。

权御看着她的眼睛,柔和温婉之后是坚毅有力。

他说:“好,那明晚准时上班?”

崔桑宁笑着点头:“嗯。”

弯腰拿起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那我走了?”

崔桑宁跟着他到门口,权御转身看着门内的人:“关门,反锁。”

门完全掩上的那一秒,崔桑宁手依旧落在把手上面,而权御转身离开。

走出不过两步,开门声在身后响起,权御转身,他一手小臂上挂着西装外套,一手揣兜里,静静看着她,只见她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三叔,明天见。”

半晌权御轻笑出声,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回头呢?

就不怕他反悔吗?

喉咙上下滚动,揣兜里的手因为克制而青筋隐现,嗓音莫名低沉:“明天见。”

这一次门彻底关上了,也听见了她反锁的声音。

看着没了动静的门锁,权御停留了几秒才转身进了电梯。

崔桑宁走回客厅,看着空荡荡的房屋,莫名觉得少了点什么。

明明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住的,这一刻却忽然觉得这房子好孤寂。

明明他在的时候也很安静,为什么他一走,就变的格外的不喜欢了。

抬眸看黑暗里的厨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她上前打开了里面的灯。

在客厅坐了一会,她忽然起身进了书房。

书房很大,她的藏书也不少。

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桌上放着一个墨绿色的陶瓷花瓶,里面插着她昨天新换的一枝金桂,清香绝尘浓透远。

从旁边抽出了一张宣纸,白皙瘦弱的手握着黑色的毛笔,刮笔舔墨。

笔尖悬于宣纸之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书房的窗户没有关,秋风扫进书房,花瓶里的桂枝随风摇晃。几粒金色的桂花掉落在宣纸之上。

看着纸上的桂花,崔桑宁嘴角上扬,笔锋落纸,带着她独特风格的瘦金体,洋洋洒洒一段话跃然纸上。

“六年前初见,六年后的今天忽然想说:三叔,很高兴认识你。”

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不是想说明天见,而是想告诉他“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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