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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无删减全文

断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李家大郎,小两口儿这是去做什么?”村正徐江的老婆刘金翠看到了李辰夫妇,不禁笑问道。昨天的松鸡,好香!刘金翠的身畔站着一个跟玉清婉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此刻正用一双皂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看着两人,尤其是盯着李辰。那女孩儿身量极高,居然只比李辰矮半个头。她眉眼开阔,有一股子只属于北地边民的大气之美。尤其是那身材,尽管是乱世灾年,却依旧是高胸翘臀小蛮腰,任是哪个男人路过看上一眼,都不禁要吞口涎水。若是假以时日,营养也跟上去,必是一个风情摇曳的大美人!和玉清婉相较,一个胜在如江南细雨清丽婉约,一个胜在北地粗犷火辣身材,一时间居然难分伯仲。女孩子正是村正的女儿,徐秀儿!“进城卖野物。”李辰一笑,眼神掠过徐秀儿,却并未在她引以为傲的身材上多停留一秒。...

主角:李辰张虎   更新:2025-04-16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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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辰张虎的现代都市小说《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家大郎,小两口儿这是去做什么?”村正徐江的老婆刘金翠看到了李辰夫妇,不禁笑问道。昨天的松鸡,好香!刘金翠的身畔站着一个跟玉清婉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此刻正用一双皂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看着两人,尤其是盯着李辰。那女孩儿身量极高,居然只比李辰矮半个头。她眉眼开阔,有一股子只属于北地边民的大气之美。尤其是那身材,尽管是乱世灾年,却依旧是高胸翘臀小蛮腰,任是哪个男人路过看上一眼,都不禁要吞口涎水。若是假以时日,营养也跟上去,必是一个风情摇曳的大美人!和玉清婉相较,一个胜在如江南细雨清丽婉约,一个胜在北地粗犷火辣身材,一时间居然难分伯仲。女孩子正是村正的女儿,徐秀儿!“进城卖野物。”李辰一笑,眼神掠过徐秀儿,却并未在她引以为傲的身材上多停留一秒。...

《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李家大郎,小两口儿这是去做什么?”
村正徐江的老婆刘金翠看到了李辰夫妇,不禁笑问道。
昨天的松鸡,好香!
刘金翠的身畔站着一个跟玉清婉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此刻正用一双皂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看着两人,尤其是盯着李辰。
那女孩儿身量极高,居然只比李辰矮半个头。
她眉眼开阔,有一股子只属于北地边民的大气之美。
尤其是那身材,尽管是乱世灾年,却依旧是高胸翘臀小蛮腰,任是哪个男人路过看上一眼,都不禁要吞口涎水。
若是假以时日,营养也跟上去,必是一个风情摇曳的大美人!
和玉清婉相较,一个胜在如江南细雨清丽婉约,一个胜在北地粗犷火辣身材,一时间居然难分伯仲。
女孩子正是村正的女儿,徐秀儿!
“进城卖野物。”
李辰一笑,眼神掠过徐秀儿,却并未在她引以为傲的身材上多停留一秒。
这半刻不曾停留的目光也让徐秀儿咬了咬嘴唇,眼里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这算什么,等这些爷们儿进山回来的时候,全村都能吃肉卖肉。”
旁边的村妇王彩凤看着他肩上搭着的两只兔子,不禁咽了口口水,又是嫉妒又是不甘地道。
李辰却是理也不理,向刘金翠打过招呼后,转身便走。
玉清婉低着头,一只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角,小碎步在他身边身后跟着。
旁边就有两个女子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少聒噪了。你们可不知道,那李家大郎......”
马莲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眼神不由得炽烈了一下。
接下来她眉飞色舞地一通说。
“天哪,这么说来,李家大郎岂不是个牲口?”
“看那小婢妻的柔弱身板,怕不是要遭不住?”
“可真苦了那小婢妻了,三娘,不若你帮她一把?”
“别拿我说事儿,我看是你想去享受一下吧?”
旁边的几个家中爷们儿都去了边关的农妇嘻嘻哈哈地笑闹着,转头看着李辰,心里似有火烧。
看着小婢妻更是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谁家有一个这般能打猎的官人,谁家娘子不得幸福到天上去?
“刘家婶子,你们说啥呢?什么牲口?”
徐秀儿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
她也才满十八岁,待字闺中,自然半懂不懂。
“你还未嫁人,少打听。”
刘金翠脸一红,扯过了徐秀儿,瞪眼骂去,“几个不知羞的婆娘,乱嚼什么舌根子?李家大郎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而已。”
“再乱说,撕了你的嘴。”
刘金翠骂道。
一群女人的议论声顺着风都飘到了李辰和玉清婉的耳中。
李辰倒也没什么,可玉清婉却是听得羞红了脸。
此刻,前方正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背着猎叉、拎着柴刀也沿着山路向山上走去。
无意间回头,就看见李辰正从岔路口走向山下,其中一个极为壮实的少年郎就欢喜地叫道,“辰哥!”
李辰一回头,就看见他们两个。
那是自小和跟他一起玩儿到大的玩伴,比他小两岁,高壮的那个叫赵大石,瘦小的那个叫侯小白。
“辰哥儿,你好厉害啊,居然猎到这么多野物,昨天晚上隔得那么远,都能闻到你家炖肉的香气呢。”
两个人跑到了李辰身畔,侯小白羡慕敬仰地道。
李辰自幼就是村子里的孩子头儿,已经在这些孩子心中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尽管家里的大人都叮嘱他们不要再跟李辰厮混,那不是个好东西。
可在他们心里,李辰依旧是他们的老大,对李辰特别仰慕。
“没什么厉害的,你们也能。”
李辰笑笑,突然间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野猪挂甲的松树坑,就对两个小兄弟好心提醒道,“上山务必小心,山里有挂甲野猪,易伤人性命。”
却不料身后那群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女人们就不干了,登时,对汉子们的送别之情化做了对李辰不忿的嘲讽。
“哟,李家大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有野猪你咋还敢上山呢?”
“就是嘛,吓唬谁呀?生怕别人猎了野物杀了你的威风么?”
“大石、小白,莫要听他唬你们,赶紧上山去,跟叔叔伯伯们猎得野物早去早回。”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吵闹了起来。
赵大石和侯小白只能背着猎叉,在长辈们的督促下无奈地跟李辰告别,上山去了。
李辰看着他们的背影,皱了下眉头,却未多说什么,继续转身下山而去。
“她们,好过分。”
玉清婉咬着唇,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涨红了,恨恨地小声道。
“世间事,过分、不公才是常态,人心平缓最是难见,只求自己心安便好。”
李辰淡淡地道。
玉清婉品味着这句话,不觉有些失了神,脚下一绊,“呀”地一声惊叫向前跌去。
却并未跌在坚硬的地面,而是跌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小心!”李辰扶起了她。
小婢妻半躺在他的怀里,心儿砰砰跳,不是吓的,而是,尚未习惯!
不过就在这时,她明显感觉到李辰身上的肌肉好像绷紧了一下,抬头望去,就看见,李辰正盯着右侧的一条村中小路,小路上,正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袖着手悠悠当当地走了过来。

看着她的背影,李辰摇头一笑,也拎起了柴刀,转到了附近的小山坡上砍柴。
他不光是砍柴,还砍了不少酸枣木与白桦木回来,还有一些手腕粗的细杨木棍,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刚进屋,才擦了把汗喝口水,结果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响,零乱散碎。
他一转头就看见小婢妻挎着大竹篮,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从院外跑了回来。
“怎么了?”李辰一皱眉头,迎了出去。
“啊......没,没事。”
小婢妻一见李辰出来了,使劲抹了把眼睛,慌乱地捂着衣襟的下摆道。
“我看看。”
李辰感觉不对,走了过去,强行拨开了她的手。
结果就看见,好好的一件褙子,居然被割破了一道大口子。
“官人,对不起,对不起,奴家不小心扯坏了新衣裳,对不起,你打我吧......”
小婢妻吓坏了,一下蹲在地上抱起了头,另外一只手还颤颤地拿过了墙角的那根藤条,哆哆嗦嗦地递给李辰。
李辰接过藤条,却只是拄在地上,皱眉望着她,“谁弄坏的?”
小婢妻稚气未脱,只是想穿着新衣服给别人看看小炫耀一下罢了。
她那般喜欢这新衣服,呵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弄坏?
必是有人羡慕嫉妒恨,故意割破的。
想通了这件事情,李辰心中怒意上涌。
小婢妻跪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抽抽嗒嗒的摇头。
“说,谁做的?”
李辰一只手扶起了她,再次喝问道。
“是,是村南头老周家的女儿,周娇。
她摸着我的新衣服说好看,然后假装不是故意的,用挖野菜的小刀割破了人家的衣服。呜呜......”
见李辰发怒了,小婢妻不敢不说实话。
心疼地看着坏掉的衣角,哭个不停。
“我去找她!”
李辰拎着藤条就走了出去。
“啊,官人,还是不要了......这都是女孩儿家的事情......”
小婢妻怕李辰惹祸,急急地道。
“你是我内人,谁敢惹你,便是惹我。”
李辰冷冷地道,已经出了院子。
正于此时,一群挖野菜的女人们已经回来了,正好路过院外。
李辰拎着藤条走了出去,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的周娇。
周娇跟玉婉清差不多的年纪,但腰身很粗壮。
原本理亏,一见李辰气势汹汹地过来,就害怕了,起身要跑。
李辰迈开大长腿,三步两步就到到了她身边,拦住了她。
“你,你要干什么?”
周娇握着挖菜的小刀,哆哆嗦嗦地问道。
“我家婉儿的衣服,是你割破的?”
李辰望着她寒声问道。
“婉儿......这是在称呼我?”
小婢妻听得眼神一痴!
“我,我不是故意的......”
周娇硬起头皮道。
“小凤,其实这事儿你不对,你就是见人家新衣服好看,嫉妒人家,用小刀割破了婉儿的衣服。
你得跟人家道歉。”
此刻,一个高大健美的女孩子挎着竹篮子走了过来,仗义执言道。
正是村正的女儿徐秀儿。
周围也有几个女孩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数落着她。
“小凤儿,这事儿你真不对,这衣服一看就好贵呢,婉儿特别喜欢,还说是她官人上城里给买的,结果你就故意割破了。”
“就是啊,你要给人家道歉,再把衣服给人家缝好。”
“你快道歉吧,看小婉儿哭成什么样儿了?人家好喜欢这新衣裳呢。”
“我,我根本就不是故意的,再说已经道过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怎样?
他李辰一个大男人,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一个女孩子,还要脸不?”
周娇倒是有些泼皮的性格,昂起了头来,就是不道歉。
“啪!”
李辰却是根本不惯着,一藤条便抽在了她的腿上。
“道歉!”
李辰喝道。
“啊呀,好痛......”
周娇捂着腿疼得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叫了起来,“你,你敢打我?真是好大的能耐。快来看哪,都来看哪,打女人啦,一个大男人打女人啦!”
别看年纪不大,可周娇却极为泼辣刁蛮,在那里尖叫个不停。
“无论男人女人,犯了错就要挨打,今天我给你长个记性!”
李辰却根本不理她的哭闹叫骂,抡起了手里的藤条,使足了力气,“啪、啪、啪”,又连抽了三四下,登时将周娇抽倒在地上,捂着痛处呜呜大哭。
“谁再敢欺负我家婉儿,就是她的下场。”
李辰哼了一声,转头望向周围,周围的女人们无不低头。
徐秀儿却是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阵阵羡慕和幽怨——从小到大,李辰都是围着她转的,现在他连理都不理自己,却为了小婢妻打了周家的女儿?
并且,他给小婢妻买的新衣服,好漂亮啊!
正在这时,旁边就有一个女子冲了过来,正是前几天和马莲一起讥讽过他的那个中年女子王彩凤。
“好你个小兔崽子,敢打我家小娇,老娘跟你拼了!”
王彩凤刚才走在后面跟人扯闲话,才听到这边的声音,急急赶过来,结果就看见闺女被抽倒在了地上,急怒攻心地向着李辰便扑了过来。
李辰“豁”地一转头,眼神瞬间一凝。
结果,甫一对视,王彩凤只感觉全身上下遍体生寒,居然连动也不会动了,仿佛被定在了那里一般。
待两息过后,她终于能动了,却看见李辰早已经带着小婢妻回去了院子。
她咬牙发了两次狠,但终究还是不敢追过去。
那小子的眼神太可怕了。
只能扶起了自己的女儿,周娇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看着她腰上、腿上的血印子,王彩凤气得直磨牙。
“乖女儿,等你爹上山打猎回来,咱们就去找那小畜生,要个说法!”
王彩凤恨然骂道。
李辰回到了家中,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坐在那里喘口气——刚才对王彩凤的试验让他再次证实,只要自己与任何人凝目对视显威时,就会让那人有片刻的僵化,真若冻僵!
此刻,原本心疼难过的玉清婉心情也好了起来,并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甜蜜萦绕在心头。
她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这才想起来什么,跑去给李辰端了碗水,“官人,你喝水。”
李辰喝了碗水,她又跑到外面拿过了破蒲扇,给李辰扇风,“官人,奴家给你扇风。”
又过了一会儿,她居然放下扇子,半跪在地上,“官人,奴家给你摁腿。”
“好了好了,我腿不疼。来,我教你熬制精盐。”
李辰无奈地站了起来。

李辰已经摘下了肩上的猎弓,只不过人太多,都冲过来也是麻烦,必须杀一儆百才行。
就在这时,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却是巡逻的一队官府骑兵到了。
一见到这些人,那些流民眼里登时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来,纷纷坐了回去,没人再敢站起来。
这些巡逻的官兵,哪个刀头上没有几个流民的血?
流民们早被杀怕了!
“你们这些饿死鬼,都他娘的老实些。谁敢妄动,乱刀砍死!”
一个络腮胡大汉勒住了马缰绳,用马鞭指着那些流民们怒喝道。
李辰带着玉清婉贴着官道的另外一侧,向前行去,心头沉重。
乱世流民不如狗,孤魂野鬼罡风吹!
活着难,乱世中活着更难!
县城终于到了,进城的那一刻,李辰明显感觉到玉清婉松了口气。
转头一看,就见她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刚才吓的。
再行半刻,终于进了城。
走在繁华的主街上,玉清婉一双大眼好奇地左看右看。
虽然这北地县城不比大衍曾经的首都凉京繁华,却别有一番味道。
路旁招牌林立,商贩沿街叫卖,酒肆挂幌经营,清倌彩旗飘飘,乍一看,依旧是太平盛世。
却不知,这只不过是因为北雁关坚守未破,得佑一方平安罢了。
到了县里,李辰找了一家专营野味的酒楼卖了猎物。
因为最近半年一直在打仗,壮年的猎户几乎都被征召去了北雁关,也让县城里专营野味生意的酒楼失去了大半野味来源,生意实在不好做。
那些酒楼掌柜的几乎每天都在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有猎户上门卖野物,要不然都没办法开张了。
正因为如此,李辰的野物也卖出了高价,居然换了三贯钱。
两只肥兔子卖了一贯半,五只大鸟居然也卖了一贯半——几只大鸟可是轻易遇不到。
毕竟,可没有几个人有李辰那样神乎其神的箭法。
有这样箭法的人恐怕早成为北雁关里的军官了。
收获颇丰,小婢妻很是兴奋,将三贯钱数了又数,小心翼翼地放在小竹篮里,又用一块小麻布盖上,在怀里抱得紧紧地,看得李辰有些好笑。
有了钱,便有了闲逛的心情。
逛了半天,买了一辆独木轮用来装东西,然后李辰就开启了买买买的剁手模式。
买了两袋糙米一袋杂面,又买了一堆萝卜白菜——战乱年代,也只有这些本地的蔬菜了,外地菜根本运不进来。
逛到一半时,李辰无意中发现前面有家盐铺,渐渐停下了脚步。
大衍的盐铺都是官府专营,通过买扑制度确定专营的盐商。
一城一盐铺,盐铺不出城,这是写进律法之中的。
盯着那个“林氏盐业”的铺子,李辰一阵出神。
大衍,精盐都是特供给达官显贵的,制作不易、数量太少,根本不会出现在市面上!
若是他能轻易生产出精盐,岂不是能赚得盆满钵满?
乱世草民,若想有权有势,那必然要先有钱有粮,这才是安身立命之基。
等这基础稳固之后,才能为实现宏图而徐徐推进。
做为一个杀伐决断之人,李辰素来是想好了便做,从不拖泥带水。
直接从小婢妻的竹篮里取了钱,便买了五斤粗盐出来,总共花了五百钱。
还好,因为关外有盐场,所以现在粗盐的价格尚未飞上天。
从盐店出来后,李辰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可隐隐约约中,这一路上,李辰感觉总是有人在偷偷地跟着自己!
尤其是现在,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了。
走到街角处时,他隐蔽地回头看了一眼,登时眼睛就眯了起来。
身后,正有三个人遥遥地跟着他们,领头的一个,居然是张广,正满眼怨毒地隔着人群盯着他。
“真是找死!”
李辰眼神冰寒,却依旧不动声色,带着小婢妻继续逛。
到了一个凉茶摊前,他给小婢妻买了碗凉茶。
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从竹篮里又取出一贯钱在手里一掂。
“刚才路过一个箭匠铺,倒是忘了买些打猎用的武器了,你喝碗茶,我去去便回。”
“好的,官人。”
玉清婉乖巧地应道,在这里喝茶等他。
不过,当李辰离开时,她不禁掀开那块小碎布,无比心疼地将剩下的钱数了又数。
最后,她悄悄地拿出一百钱藏在贴身亵衣的小兜兜里——倒不是想藏私房钱,只是官人花钱太过大手大脚,她得留些钱急时度日。
李辰并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他现在要对付张广。
故意远离闹市,挑着一些偏僻的地方走。
不多时,他发现了一个破败的院子,便走了进去。
那院子应该早就没人住了,连窗框都被盗走。
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李辰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等待着。
稍后,便看见三个人从远处出现,进了院子,站在了他的对面。
而中间的那个人,正是张广。
一见李辰居然就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张广不禁皱起了眉头,死死地盯着他,有些惊疑不定。
这小子好像早就发现他们,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难道是有什么埋伏?
不过看到周围没人,再看看李辰那瘦弱的身板,自己这边可是三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信心又回来了。
他阴笑着望向了李辰,“辰哥儿,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一直跟着我,有事么?”
李辰手隐在袖子里,已经握起了那柄自制的短刀。
他隐蔽地四下里望过去,这里很静,周围无人,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小崽子,说,虎子在哪里?他怎样了?”
张广带着两个人,缓缓逼近过来。
身后那两个人凶神恶煞,各自翻腕,手中都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不过,张广倒是心头疑惑,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胆了?
明知道自己会对他不利,还跑到这里等他们?
“他抢我粮食,辱我内人,我把他杀了。”
李辰淡淡地道。
一句话,让张广震惊暴怒。
其实他只不过是见李辰打来野物发了财眼红,想打打秋风。
至于李辰是否杀了弟弟......
这小子岂能有那个本事?
只不过找个由头抢了他罢了。
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承认了?

李辰一个箭步跨过来挡在玉清婉前方,疾快伸手,托着张虎踹向玉清婉的一只脚,借力向一侧扔飞。
张虎登时就来了个大劈叉,裆下正好有块石头。
痛不欲生!
“你这狗东西,敢跟爷爷动手?”
张虎捂着裤裆站起来表情痛苦地怒骂。
刚说到这里,“扑”,寒光起,一刀刺入他的右肩井,鲜血激飙。
徐徐拔刀,血如倒泻的红浆,染透张虎半边身子。
小婢妻吓得又一闭眼。
“滚!”
李辰以刀指鼻低喝。
刚重生,暂时不想杀人。
“你这烂蛆敢刺我?我找我哥寨子里的兄弟将你剁成肉酱!”
张虎泼性发作,却未走,捂着肩膀一通乱骂。
“威胁我?”
李辰皱起了眉头,眼神更冷。
既然他想找死,杀也无妨!
左右望去,并没有人。
他家住在村子东头,极为偏僻,最近的邻居都在百步之外的山坡右边,隔着一角山壁,只要不是故意窥视,便无人能见。
“威胁?哈哈,你等着,小烂蛆,晚上爷爷定会带人摸过来。
到时剁你五肢,当着你的面睡你这个婢妻,再将她卖到黑窑里去,呃......”
张虎兀自还在叫嚣。
可刚吼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李辰已经一刀刺入他的喉咙,狠狠一拧,绞碎了喉管,让他永远地闭上了嘴。
动作太快了,张虎只看见一道寒光,然后便吞光而死!
找死,那便去死!
“啊......”
小婢妻一声尖叫。
李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赶紧捂住了嘴,身体若筛糠一般。
“去做饭,我处理掉尸体!”
李辰扔下句话,架着张虎向远处走去。
杀人如喝水!
小婢妻颤着腿回去了屋子里,进屋的时候险些摔倒。
李辰都懒得埋尸,走到附近的一处高坡,将尸体推了下去。
自有山狼野狗秃鹫替他毁尸灭迹。
只不过,做完这些,他精力耗尽,一阵阵地头昏眼花。
好虚!好饿!
强自支撑回到家中,小婢妻在做饭,手抖得如刚拨弄过的丝弦。
李辰打盆清水净手,坐下来问道,“可曾见过杀人?”
“逃亡时,也、也曾见过......”
“那你还怕?”
“奴家,奴家只是担心官府找上,凭空多了许多麻烦。”
“有人看到张虎尾随你要抢粮吗?”
“我走的小路,倒是没人看见。”
李辰点了点头,“没人看见,无人举报,杀便杀了,这乱世,官府也懒得管。”
“张虎的大哥张广据说跟黑风寨的土匪有勾连,如果他活着回去,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他多解释了一句,只是不想让小婢妻觉得自己是个动辄杀人的凶暴之徒,提心吊胆地跟自己过日子。
同为混混,李辰自然知道张虎的背景。
如果让张虎哥哥张广知道弟弟死在他手里,会有麻烦。
“若,瞒不住......”
小婢妻惊慌小意地颤声道。
“那就多杀几个。”
李辰淡淡地道。
小婢妻颤着手在做饭,李辰在继续自己的思忖。
在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世界,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上一世,穿过战火硝烟,成为传奇的佣兵之王。
可入世从商后,哪怕贵为集团掌舵者,却依旧不得不为强权者卑躬屈膝。
站在那官家豪门外,院内的狗都不曾多看他一眼。
霸道不如财道,财道不如王道。
兵不如商,商不如官,官不如执掌一切的权!
抬头望天,李辰眸中神色酷厉寡绝!
既然老天又给自己重活一次的机会,好吧,那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也要站在世界的巅峰,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用这男人才懂的浪漫,去阐述人人都懂的道理!
不过,低头向下望去,却是略一皱眉,千万别真出什么问题吧?
饭做好了。
一锅野菜,半斤杂面,仅够两人吃一顿。
已经断顿,若不是李辰强烈要求全放进去吃个饱,玉清婉只想放上一把杂面而已。
甚至,粗盐也才投了几粒——盐为官营,价格奇贵,只能隔天一吃。
野菜粥虽然难以下咽,但李辰早已经接纳了现状,坦然食之。
并且,身为曾经的传奇佣兵,无数次身处地狱般的绝境,甚至连蚂蚱、飞虫、树里的蛆都吃过。
野菜粥又算什么?
但总吃这些迟早有一天得完蛋,生存危机是必须要解决的!
沉默着、思索着,连喝了两大碗苦涩扎嘴的野菜粥,李辰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太白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苍莽的太白山有无尽的资源,当然也有无尽的猎物!
先上山打猎,维持生计,强壮身体。
等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再从长计议!
终于勉强吃饱,李辰也有了些精气神!
吃过饭,他便钻进了西屋的木匠工坊。
前身老爹是个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死了之后留下了这个工坊。
工坊久未启用,早已蒙尘,稍一动便烟尘弥漫。
在一个长条箱子里,他找到一把下了弦的弓,还有十只上过桐油的箭。
保存得很好,另外还有多套备用的弓弦。
拿出一套重新给弓上弦,拎着弓箭走出去,却是一怔。
灶台畔,玉清婉正用一根手指刮着锅边的碎面,吮入口中。
她刮得很仔细,吃得更仔细,没放过一点残渣。
李辰这才想起来,自己极度饥饿,刚才那一锅野菜粥几乎全让他吃了,玉清婉并未吃多少。
吁出口气去,他迈步而出。
见他出来,小婢妻慌乱放下手去,敛目怯怯地道,“官人。”
“嗯”,李辰点了下头,挥了挥手里的弓箭,“我一会试试。”
小婢妻一直害怕地低着头,没有看见他手里的动作,只是听到了他的话,瞬间震惊,双颊羞红,死死地扭着手,声音颤颤地惊问,“官人......可是好了?这天还未黑,怕是不妥......”
“就要天亮才适合,天黑不得眼。”
李辰倒是不知小婢妻想到那么多,还奇怪,试射个箭要什么天黑?
小婢妻脸更红了,官人非要趁天亮把一切看清楚,这,这太羞人了......
明眸里宛若要渗出水来,她咬了咬唇,却并未抗拒。
只是脸红血地点头,轻柔应道,“好的,官人......”
随后,她无比乖巧懂事地转身关门,红着俏脸、颤着身体,褪下衣物......

这眼神一扫之下,被他看到的人无一不是打了个冷战,俱是感觉到一颗心都被狠狠地震撼了一下。
在这一刻,每个人都是如坠冰窟,仿佛身体都僵硬起来,居然连动都不会动了。
等一群人回过神来时,李辰已经远去。
一时间,所有妇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惊惧交加,居然半晌没人敢说话。
“这没用的小白脸子,连老婆的身子都破不了,还在这里跟咱们耍威风。”
马莲喘了口大气,身体上的那种仿佛被冻僵的感觉终于缓解了一下,很是嘴硬地冲着他的背影骂了过去。
“也没甚了得,不过就是天爷赏饭吃,那泼皮才打到猎物。
我家老周也学过打猎,虽然腿瘸了,但总比那泼皮强。
天爷赏饭,总不能光赏那小泼皮一人?
明日,我也让我家老周入山打猎去。”
王彩凤也缓过了劲儿来,看着刘金翠手里的那只松鸡,心中嫉妒得要死。
这么一说,周围的那些妇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对呀......谁家没有男丁?无论年纪老幼,哪个不比他强?
小泼皮猎得,我们自然也能猎得。
明日齐去,齐去!”
周围一群妇人都叫了起来,全都被李辰的松鸡刺激到了!
闲话晚聚瞬间散场,一众妇人全都回家怂恿家中男丁去了。
对于这些事情,李辰倒是并不清楚,况且,一堆长舌妇人,懒得过多理会。
不过,刚才他无意中瞪了那些妇人一眼,居然就让她们瞬间气息凝窒,好像一下僵住了似的,让他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重生之后,精神力量都得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化,让他的眼神都具备了实质上的侵彻性?!
这多少有些玄学。
摇摇头,吐出口长气去,李辰继续向前走。
穿过小路,绕过山梁,遥遥地就看到了自己的家。
尽管屋破院败,但看到家时,李辰依旧微吁出口气。
一灯如豆,浅暖深柔。
身处乱世,家就是黑暗中仅存的灯火!
尤其是经历一番惊心动魄的厮杀之后,疲惫的心更需要柔软的光。
门口蹲着一人,正是小婢妻。
小婢妻蹲在门前,两只手托着小脸,闭着眼睛,头还在一点一点的,像要睡着了。
可她依旧在等,等一个不知道何时归来的男人。
站在小婢妻身前,李辰能清楚地看到,她眉心轻拧,有着焦虑和担忧。
乱世中的等待,平添几许未知的恐惧。
大概是心有所感,玉清婉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看清楚是李辰时,一下就站起来,惊喜交加地叫道,“官人,你回来啦?”
李辰没说话,只是轻轻伸手出去。
玉清婉一颤,以为李辰因为自己瞌睡要打她。
她不敢躲,只是惊慌地道,“官人,对、对不起,奴家饥乏得厉害,瞌睡了一会儿。”
下一刻,李辰只是伸手在她左颊轻抹一下,摘下了一根细小的鸟毛。
“进屋吧!”
李辰吹去指尖上的鸟毛,迈步向屋子里走去。
随后,走到了灯前。
“今日门前死了人,奴家,害怕,才点的灯......”
玉清婉哆哆嗦嗦地道。
在这个什么都贵唯独命贱的世道里,油脂是奢侈品,用来做菜都不敢多滴,更何况点灯?
玉清婉若不是害怕极了,也不会点灯!
她真担心李辰暴跳如雷,会因为她浪费菜油而揍她一顿。
谁知李辰却摇了摇头,“无妨,想点便点。”
随后,他还拿起细棍,将盘芯挑起。
屋子里顿时光明大放。
玉清婉鼓起勇气,小意凑了过来,双手捧着一只烧好的铁鸟。
那是之前李辰在院子里射下来的那只。
虽然李辰让她烧了吃了,可她烧好后,一直没敢吃,等着李辰回来再吃。
“官人,你吃。”
玉清婉小手颤颤地捧鸟讨好地道。
李辰怔怔地看了一眼那鸟,将肩上扛着的兔子扔在地上。
这一刻,玉清婉才看清楚他身上的收获。
李辰又卸下了肩上的袋子,将里面的两只松鸡、十几只不知名的大鸟,还有五只山鼠,一并倒了出来。
“天哪,好多,好多......”
玉清婉蹲在地上,兴奋地摆弄着,抬头时,她激动得快要哭了。
“把它炖了。”
李辰指了指其中一只松鸡。
“现在就炖吗?”
玉清婉瞪圆一双大眼,眼里有惊喜和期待!
说实话,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呢,她真饿得狠了。
“炖!”
李辰点头。
玉清婉雀跃地跳起,刚要起锅去烧水,又突然间想到什么。
她再次捧起那烧好的铁鸟,“官人打猎半日,必是饿得慌,先吃一口垫垫。”
李辰没犹豫,接了过来,却是直接撕开一半塞进嘴里,另一半递给了玉清婉。
“你也吃。”
“谢谢官人!”
玉清婉慌忙按过来,一手拎着松鸡出去,一手迫不及待地将半个烧鸟咬在口中,几口吃了下去。
李辰则将两只兔子和其他一些野物绑好,吊在井下保鲜。
兔子肉好吃但最没营养,吃多了都容易饿死。
所以他不准备吃兔子,而是打算明天将两只兔子卖到城里去,赚钱换些粮食回来。
粮食不仅吃得时日久些,还能充分提供碳水。
他要将自己养壮,将婢妻养胖,然后有时间就验证一下,把房圆了,这才能彻底放心。
剩下的那些山鼠与大鸟,小婢妻自会收拾,足够几日的佐餐吃食。
时间过得飞快。
饭做好了。
就是简单的炖了只鸡。
为了炖鸡,玉清婉一咬牙、一闭眼,多放了几粒盐。
她的一举一动尽收在李辰眼底,看了一眼那几颗杂质颇多的大粒儿粗盐,他不禁皱了下眉头。
上午的野菜粥他已经领教过这粗盐的味道了,比野菜还要苦涩,只不过就是勉强能吃而已,时间长了,怕是对身体不好。
他突然想起来了,这年头,应该还没有提纯的精盐吧?
就算有,恐怕也未必多精细!
而且细盐都是朝廷特供,只有达官显贵才有资格尝到。
起锅的瞬间,肉香扑鼻!
这一刻,玉清婉几乎激动得要落泪。
“官人,你吃!”
玉清婉将李辰的碗里捞了满满一大碗,端给了他。
自己则端了个小碗,只敢盛半碗汤,还有些碎肉,跑到门槛处去蹲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女子吃饭不上桌,这是规矩。
李辰并未举筷,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碗,里面有两个鸡腿,两个鸡翅,还有好大的几块肉。
“来桌上吃。”
李辰向玉清婉招手。
“啊?官人,这不可......”
玉清婉一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过来!”
李辰带上了命令的语气。
玉清婉不敢杵逆,捧着碗小意地坐到桌前,却只敢坐在凳子上一点点。
“以后在家中,无论男女,一桌同食。
有了孩子,也是如此。”
李辰放缓了语气道。
“有了孩子,也是如此......”
小婢妻顿时心儿一颤,他,就要圆房了么?
一时间,心中小鹿乱撞、小手轻抖、小脸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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