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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枝谢仲恒结局免费阅读娇媚宫女上位,勾帝心夺凤位番外

酒酿柠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来这屋子里的酸味不是醋里的,反而是纯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啊。”大半个月朝夕相处,谢仲恒与雪枝正浓情蜜意,这点儿醋意只当是两人谈情说爱的意趣。谢仲恒伸手去揽雪枝的肩膀,似是调侃的开口:“纯儿可知,后妃应有容人之量,这般吃醋可不是后妃应有的德行。”雪枝极聪明,几乎瞬间就听懂了他语气中的警告之意。谢仲恒是皇上,他可以有无数个女人,他喜欢雪枝时自然享受雪枝这点无伤大雅的醋意。但如果雪枝真不识趣,要把帝王看作是自己独享的男人,那这恩宠从此也就到头了。雪枝垂下的眼中满是讽刺,抬头时却含了一汪清泉:“皇上是天下的皇上,也是后宫所有姐妹们的皇上。嫔妾从没想着能有这样的殊荣独占皇上。许妹妹能得到皇上青睐,嫔妾也替许妹妹高兴。”雪枝倚在谢仲恒怀里,把玩...

主角:雪枝谢仲恒   更新:2025-04-15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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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雪枝谢仲恒的其他类型小说《雪枝谢仲恒结局免费阅读娇媚宫女上位,勾帝心夺凤位番外》,由网络作家“酒酿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这屋子里的酸味不是醋里的,反而是纯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啊。”大半个月朝夕相处,谢仲恒与雪枝正浓情蜜意,这点儿醋意只当是两人谈情说爱的意趣。谢仲恒伸手去揽雪枝的肩膀,似是调侃的开口:“纯儿可知,后妃应有容人之量,这般吃醋可不是后妃应有的德行。”雪枝极聪明,几乎瞬间就听懂了他语气中的警告之意。谢仲恒是皇上,他可以有无数个女人,他喜欢雪枝时自然享受雪枝这点无伤大雅的醋意。但如果雪枝真不识趣,要把帝王看作是自己独享的男人,那这恩宠从此也就到头了。雪枝垂下的眼中满是讽刺,抬头时却含了一汪清泉:“皇上是天下的皇上,也是后宫所有姐妹们的皇上。嫔妾从没想着能有这样的殊荣独占皇上。许妹妹能得到皇上青睐,嫔妾也替许妹妹高兴。”雪枝倚在谢仲恒怀里,把玩...

《雪枝谢仲恒结局免费阅读娇媚宫女上位,勾帝心夺凤位番外》精彩片段

“原来这屋子里的酸味不是醋里的,反而是纯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啊。”
大半个月朝夕相处,谢仲恒与雪枝正浓情蜜意,这点儿醋意只当是两人谈情说爱的意趣。谢仲恒伸手去揽雪枝的肩膀,似是调侃的开口:
“纯儿可知,后妃应有容人之量,这般吃醋可不是后妃应有的德行。”
雪枝极聪明,几乎瞬间就听懂了他语气中的警告之意。谢仲恒是皇上,他可以有无数个女人,他喜欢雪枝时自然享受雪枝这点无伤大雅的醋意。
但如果雪枝真不识趣,要把帝王看作是自己独享的男人,那这恩宠从此也就到头了。雪枝垂下的眼中满是讽刺,抬头时却含了一汪清泉:
“皇上是天下的皇上,也是后宫所有姐妹们的皇上。嫔妾从没想着能有这样的殊荣独占皇上。许妹妹能得到皇上青睐,嫔妾也替许妹妹高兴。”
雪枝倚在谢仲恒怀里,把玩着他腰带上系着的玉佩,声音闷闷的继续说:
“只是皇上明明答应了嫔妾今日是来嫔妾宫里陪嫔妾的。嫔妾还亲手做了皇上最爱的玉藕藏珍,皇上却......嫔妾还以为皇上今日不会来了。所以才吃醋。”
“醋的不是许妹妹讨了皇上的欢心。而是皇上明明承诺了嫔妾,却见了新人就把嫔妾忘到了脑后。”
“有了在乾清宫被皇上时时事事宠着的那段时光,嫔妾才发觉原来入了后宫,不能时时伴驾竟会令人这般难过。”
男人嘛,都是一样的花心。富贵人家的子弟,后宅里少不得也要五六个女人。更何况谢仲恒是皇上,后宫可有三千佳丽。
雪枝若真得了独宠,那就是满后宫的眼中钉和肉中刺。雪枝不会做这般蠢人不利己的事,但她又必须得到无人可及的盛宠。
让谢仲恒将任何一次对她的承诺都放在心上,是她驾驭这条龙的第一步。她满心欢喜的等着谢仲恒实现来陪自己的承诺,谢仲恒却被他人勾了目光。
雪枝要的,便是此时谢仲恒对自己的那哪怕只有一点的微末愧疚。
谢仲恒的目光果然落到他面前摆着的玉藕藏珍上。雪枝做的这道点心比御膳房做的还要更精美,谢仲恒认得出来。
因为谢仲恒爱吃,雪枝在乾清宫时特意学的,后来也常常给谢仲恒做。因着她太用心,这一道点心每次便都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做好。
谢仲恒心底的欢喜和愧疚一起涌上来,他圈着雪枝将雪枝的下巴抬起来。对上雪枝泪汪汪却又很勾人的眼睛,谢仲恒喉咙发紧,目光却温柔似能掐出水来:
“朕是瞧着许答应做的风筝精致,便叫她也亲手扎一个给你。你不是曾在乾清宫说过,入宫后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放风筝了吗?”
雪枝惊讶,谢仲恒身旁的江德宝连忙开口替自家皇上作证:“可不是,皇上见了那风筝便让奴才去叫人,连奴才也没想到竟然是许答应。”
雪枝俏脸微红,眼里的泪光眨干净便钻进了谢仲恒怀里不再讲话。半个多月的时间,谢仲恒也了解这是雪枝害羞的意思。
存心要调侃雪枝几句:“纯儿精心准备了这么多醋,朕还以为纯儿是有什么好消息。原是纯儿自己最爱吃的。”
“皇上,您惯会取笑嫔妾。”雪枝才反应过来谢仲恒说的好消息是什么意思。她心中猛地一紧,这些时日倒把这间最重要的事忘记了。
她才刚刚和谢仲恒“互通心意”几日,根基不稳,又只是个常在,她如今是万万不能有孕的。
“好了,下来吧。朕饿了。”谢仲恒拍了拍雪枝的背,说这话时还用暧昧不清的眼神盯着雪枝。雪枝闹了个大红脸,连忙从谢仲恒怀里退出来。
后宫里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永和宫东侧殿。谢仲恒半年多,头一次踏入后宫还是到雪枝这里,不知多少妃嫔暗中都咬碎了牙。
贤妃在窗前剪着花枝,棠梨将各处眼线送来的消息当笑话似的说出来:
“赵嫔气的最狠。听说她当时还特意到太后面前,想要让太后出面只让纯常在做个美人。没想到,太后也拗不过皇上。”
“孙嫔在宫里摔了好多东西,怒骂纯常在是个贱胚子,骂了足足一刻钟,还放话说明日定会要纯常在好看。”
“她想做什么?”贤妃听到这话倒来了些兴致。
“娘娘觉得她能有什么好办法?无非就是用身份压人,挑纯常在的规矩,或是胡搅蛮缠罢了。”孙嫔最是没脑子。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在这深宫之中活到现在。
“没意思。”贤妃重新拿起金色的剪子。开的正好的芍药花被她干脆利落的剪下,只余一些还未绽放的花苞。
棠梨想起今日陆嫔派人递来的话,试探性开口:“娘娘,明日可要让陆嫔她们几个出手......”
“算了吧。”贤妃眼也未抬,“纯常在如此盛宠,便是没有陆嫔她们也不会吃亏。人家说不准还不愿意承这个情分。”
这是要看看雪枝自己的本事,也是想让雪枝受一些刁难,省的入了贤妃的队伍里还不安分。
“是,娘娘,那奴婢便回了陆嫔的消息。让她们明日不必管这些闲事,只安分像皇后娘娘请安就是了。”棠梨福身退出去回消息。
永和宫内,谢仲恒翌日寅时便起床被伺候着穿衣。雪枝初入后宫第一日,按例也要在卯时去坤宁宫请安。两个人倒难得一起起床。
雪枝许久没起过这么早了,此刻坐在梳妆台前无精打采,时不时打着哈欠。无意中瞥见谢仲恒含着笑意看过来的目光,雪枝不高兴:
“皇上莫要取笑嫔妾。是皇上明知道嫔妾今日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昨日还硬要折腾嫔妾。”
谢仲恒轻轻咳嗽两声。昨日雪枝告饶了四五次,可谢仲恒没满足自然不肯放人。最后又折腾了雪枝一个半小时,两人才算睡下。
迎着雪枝哀怨的目光,谢仲恒有些尴尬。说起来也奇怪,他之前再喜欢贤妃和孙嫔等人,也不过连着宠幸三日便厌了。
可和雪枝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他不仅没厌倦,反而对雪枝愈发沉迷。
铜镜前,雪枝还散着头发,一张鹅蛋脸未施粉黛,眼尾微微上挑,素颜已有八分妩媚。丹凤眼里含着娇嗔的幽怨只一看,便让谢仲恒不自觉软了心肠。
“妖精!”谢仲恒在心里暗叹。
“皇后仁善,请安也就一刻钟。等回来卯时还未过,纯儿自可补眠。”
谢仲恒也知道自己昨日折腾的狠,可姜皇后已经足够体谅后妃,只有初一十五还有新人入宫第二日才会让后妃到坤宁宫请安。
他再宠爱雪枝,也不会破了姜皇后定的规矩。
一刻钟?明日满宫的妃嫔都会到坤宁宫,只怕她们不会那么轻易放她回宫。明黄色的身影从铜镜中消失,房门被带上。
雪枝眉头轻轻挑起,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隐约可见熊熊斗意。

雪枝昨夜承宠,一大早便有人报到了皇后宫里。妃嫔们也早早就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
等听到雪枝只被封了个“官女子”,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面上更是轻蔑:果然是低贱的宫女,就算承了宠,也飞不上枝头变凤凰!
也有聪慧的人觉得不对。区区一个官女子,是既不配有封号,更不配用“纯”字这样的封号?
“废物。”
贤妃听到雪枝只被封了官女子,手里的桃花枝被重重折断。
她看重雪枝那张脸,以为她再不济也能混个美人当。没想到是个不中用的,只封了官女子。哪怕有封号又如何?只是个官女子,那便是无用。
只是她心里又抑制不住的有些欢喜,这是不是说明,皇上心里那个贱人也没有那么重要?
皇后倒是也很诧异。她也以为,雪枝再不济也会是美人。不过她向来安分守己,从不管谢仲恒给什么位分封号。
赵嫔的反应是最大的。她当初就看着雪枝不顺眼,雪枝低眉顺眼,处处受气了一年,也从不在皇上在时往跟前凑,赵嫔才相信她是个安分的。
可谁知道她转头就开始扮蠢犯错,赵嫔也不是傻子,知道她这是不想在自己宫里做了。
正巧看她那张脸便嫉妒,也就顺势把人推出去了,还打点了内务府的人让他们好好磋磨雪枝。
知道雪枝进了冷宫,赵嫔便没关注过雪枝了。怎料到如今都过了两年,一场大火就让雪枝入了皇上的眼。还把被她摘去的姓氏给拿了回去。
赵嫔既气又有些慌。雪枝貌美,身段又绝,若是谢仲恒真上心了,说不得雪枝要看在从前的那些事上反过来找她的麻烦。
偏偏赵嫔自己如今的家族势力被削弱了不少,谢仲恒也不再宠她。她不得不老老实实的龟缩着,不敢在后宫兴风作浪。
“娘娘,您是嫔位。那贱婢就算有封号也只是个官女子。这其中的差距,她爬一辈子也爬不上来的。”鸳鸯温声安慰赵嫔,赵嫔的心才定了定。
只是到底曾经结了仇,赵嫔很难彻底安心:“不行,咱们若是不踩死她。等她真得了盛宠,必定会来报复本宫。”
“鸳鸯,你去找......”
雪枝不管后宫的这些女人都怎么想,她自己总算是心满意足的睡到辰时末才起床。若不是饥肠辘辘被饿醒,她还要在睡会儿的。
“纯姑娘,您醒了。”琉璃听见动静,连忙捧了衣服进来。皇上来问了几遍了,雪枝总算是醒过来了。
“纯姑娘?”
雪枝有些茫然。琉璃连忙将早上谢仲恒传达的圣意说给雪枝听。
姓氏入宫就被赵嫔摘去是雪枝的伤痕,如今拿回了自己的姓氏,雪枝心中不免欢喜。
只是看见琉璃手上仍是白色的衣裙,那些欣喜便渐渐淡去。
“纯姑娘,江公公来问了三四次了,想来是皇上还在等着您。奴婢伺候您更衣梳洗吧。”
琉璃也不知为何雪枝情绪变化这么快,只低着头朝雪枝行礼。
“你这一礼我怎么受得?我只是官女子,同你们一样是宫女。你只管唤我雪枝就好。”雪枝连忙起身去扶琉璃。
琉璃是江德宝送来的人,那便是谢仲恒的人。雪枝想要让谢仲恒九分相信自己是真心做官女子,便不能在琉璃面前摆主子的架子。
琉璃只默默服侍雪枝更衣,又去打水,并不接雪枝的话茬。雪枝望着她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主殿内,一道又一道奏折被摔到地上。谢仲恒怒骂的声音从主殿内传出来,江德宝在殿外老老实实的守着。却时不时就让小乐子去问问雪枝醒没醒。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殿门总算是打开了。华衣锦服的男子抿着唇大踏步从殿里走出来。正殿里又摔碎了一个茶盏:
“谢仲芜,你若是敢离京,休怪朕不认你这个弟弟!”
听得出谢仲恒怒到了极点,雪枝差点儿想转身就走。可江德宝老早便眼尖的看到了雪枝,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纯姑娘,您可算是来了。皇上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雪枝笑不出来,忧虑的望着殿内:“江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谢仲芜的背影雪枝隐隐看到了,但她并不认识。这么问江德宝也只想知道谢仲恒是因为国事生气还是私事。
“那是五王爷。昨日刚进的京城,说是后日便走了。皇上发了好大的火。”江德宝也不介意透露点原因给雪枝。毕竟他还想着雪枝能让谢仲恒消气的。
谢仲恒和谢仲芜是一母同胞,感情最要好。只是当年那件事后,两个人到底伤了感情。谢仲恒一登基,谢仲芜便远走他乡了。
三年,谢仲芜还是头一次回来。江德宝原以为谢仲芜想通了,没料到两个人刚一见面就又吵了起来,还闹成这个样子。
事关皇家兄弟感情,雪枝可不想这个时候去触谢仲恒的霉头。只是江德宝拦着她,生怕她走,雪枝不得不咬着牙端着茶水入了内。
满地茶盏碎片,雪枝刚走进来,还没开口,脚边就又摔过来一个茶盏。
谢仲恒正发怒,听见脚步声便厉喝:“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雪枝硬着头皮上,心里念叨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既想要无人能及的盛宠,那就必须得能将谢仲恒的雷霆雨露通通接下来。
“皇上。”
雪枝柔声喊谢仲恒,谢仲恒原本正烦躁下人听不懂话要骂人,一转头看见雪枝,脸上的怒气才稍稍收敛些:“醒了?”
雪枝连忙将茶水放到谢仲恒的案前,又走上前去伸手给谢仲恒按压太阳穴:“生了这么大的气,皇上要小心自己的身子才是。”
雪枝小心观察着谢仲恒的脸色,见他没因为自己自作主张而不悦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之后也不再开口,只是默默给他按压太阳穴,想要帮他缓解些压力。
“怎么不劝朕?”
过了好一会儿,许是见雪枝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谢仲恒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皇上这般英明神武,想来自己早有打算了。就算现在还没想好,估摸着一会儿也就有主意了。”
“奴婢愚钝,见识也少,可不想胡言乱语惹皇上生气。奴婢就只陪着皇上,让皇上知道奴婢一直都在。”
雪枝知道谢仲恒很有才华,对自己也很有要求。
谢仲恒勤政,说明他对权力掌控极严。后宫许多嫔妃都太有自己的想法,遇到什么事都想插两嘴。
看上去似乎是在帮谢仲恒分忧,实则只是惹谢仲恒不喜罢了。
雪枝既然明白,自然不会自找不痛快。
谢仲恒很满意雪枝的知情识趣,睁开眼将人拉进自己怀里,盯着雪枝那张脸去吻雪枝的眼睛:“朕可不喜欢愚钝又见识浅的女人。”
雪枝闭上眼,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云儿”。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娇羞的搂住谢仲恒脖颈:
“那皇上可要多疼奴婢,奴婢愿意为了皇上学任何皇上需要奴婢去学的事务。”
雪枝似是不经意间将脖颈处雪白肌肤上的红痕露到谢仲恒面前。实则是在提醒谢仲恒:她只是一张任由谢仲恒写画的白纸。

后宫的各位主子,连着皇后和太后也都盯着乾清宫的动静。
昨日冷宫走水,皇上从冷宫带了个宫女回乾清宫偏殿居住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不知道多少娘娘气红了眼。
今日正逢初一坤宁宫请安。
“皇后娘娘,臣妾觉得,说不准那火就是那宫女自己放的!如此用心叵测,怎么能放在皇上身边呢?”
这刚一提及雪枝的事,孙嫔便跳了出来。她声音尖锐,语气格外不满。
皇上都半年未曾到后宫中了。
半年前,除了贤妃最受宠的便是她。
如今跳出个宫女来分宠,她当然不愿意。
其余人早习惯了她这般无脑又口无遮拦的样子,心里嗤笑她沉不住气。
“行了。不过是个宫女,孙嫔未免也太刻薄了些。冷宫失火的原因本宫查明了,跟她没关系。”
“再者,皇上要选什么人在乾清宫伺候,后宫可管不着。”
姜皇后神色淡淡,看向孙嫔时眼神带着警告。
她才不管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她只要管好后宫便是了。
“本宫累了,都退下吧。”眼看着还有人要说,姜皇后摆手让她们都走。
出了坤宁宫,孙嫔走在后面,被唐常在拦住。
唐常在一向柔弱,行了礼便开口想要宽孙嫔的心,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孙嫔姐姐,那宫女如今只怕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了,姐姐还是对她客气些。万一惹得皇上恼了,那可得不偿失了。”
“一个下贱坯子,也敢说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孙嫔横眉冷斥,看着唐常在娇弱的小脸便厌烦,“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孙嫔拂袖而去。
“小主,她会按照咱们想的去做吗?”
桃花扶着唐常在低声问。
唐常在盯着孙嫔的影子,浅浅勾唇:
“她啊,最是没脑子的。皇上从前喜欢的,也是她这般没脑子。”
可没脑子的人,最容易犯错且不自知。
雪枝养伤养了五日,实在是无法继续推脱下去,这才进了乾清宫里伺候。
皇上这几日忙着政事,也没忘了雪枝,时不时便问江德宝她养的如何。见她总算是露面了,第一时间便去打量她的脸。
收拾妥帖的雪枝肌肤看着如积雪般纯洁,身段却妖娆的像是要吃人的妖精。还有那双眼睛,不看人也自带五分妩媚。
盯着那张脸,谢仲恒罕见的如毛头小子一般,生出一种将人揉进怀里的渴望。
可他克制住自己,什么都没做,只盯着刚行了礼的雪枝问:“伤都好全了?”
“回皇上的话,太医们都尽心尽力,奴婢已经无碍了。”
雪枝是正经做过妃嫔殿中的大宫女的,行屈膝礼很标准。
刚行了礼,回话又要行。
雪枝忍不住心里抱怨,这屈膝礼其实很费体力,更不用说为了表示对皇上的尊敬往往要多行一会儿。
雪枝都两年没行过礼了,又想到以后少不了行礼和磕头跪拜,雪枝只觉得满心都是怨气。
谢仲恒察觉到雪枝的情绪,挑眉:“怎么,你不愿来乾清宫伺候朕?”
听出谢仲恒语气里的冷意,江德宝一惊,却更低着头。心里只盼着雪枝能识趣些,莫要惹了谢仲恒恼怒。
前些日子,宫里有位答应来御前请安,只是因为在为谢仲恒剥桔子时皱了眉,嫌弃手上的汁水便惹恼了谢仲恒。
“既然不愿意伺候朕,那便从此再也不要踏入乾清宫一步。”谢仲恒让江德宝把人带回去。江德宝知道,这话是要禁那位答应的足。
虽说那位答应没被打入冷宫,可敬事房里她的绿头牌被永久撤下去。那答应所居住的侧殿便成了冷宫。连带着那宫里的主位娘娘都吃了瓜落。
江德宝才想起来,那主位正是雪枝两年前的主子:赵嫔。
“能来御前伺候是奴婢的福分。奴婢怎敢不愿意?”
“只是奴婢许久未见皇上和各位主子们,怕自己行礼不端,适才便有些害怕。”
雪枝也一惊,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情绪外泄,连忙全都收起来。又行礼,又小心翼翼的抬头去辩解,将自己的怨气说成是害怕。
雪枝又半蹲下来行礼请罪,时间稍长一些,雪枝的腿就开始在抖了。
谢仲恒自然瞧见了,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这冷宫还是个好差事,能将她养的这般身娇体弱。
“起身吧。”谢仲恒终于松了口,雪枝狠狠松了一口气。
刚起来又听见谢仲恒说:“以后在这乾清宫里,朕允你不用向任何人行礼,包括朕。如何?”
江德宝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这话若是接不好,那可是要丧命的。
当事人雪枝更是头皮发麻。想也不想便“砰”的一声,重重跪到地上:
“皇上,奴婢多谢皇上体恤。只是皇上乃是天子,行礼问安都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僭越。”
倒是个有分寸的。寻常人若听到这样大的恩典只怕早就晕了头。
盯着那张脸,谢仲恒眼瞧着有几分温柔:“起来吧。日后也不必动不动就下跪,朕又不是昏君。”
雪枝连忙从地上起身,心脏到现在还“砰砰砰”的直跳。忍不住暗暗叫苦:这乾清宫的差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她刚刚若是敢应下,只怕如今脑袋都被人摘走了。
江德宝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生怕雪枝刚刚不知天高地厚的应下。
乾清宫的事不多,江德宝还早吩咐了众人尽量不让雪枝做其他事。雪枝这一早上便只管端茶送水,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不远处陪着谢仲恒批折子。
这一上午唯一的收获便是知道了:谢仲恒确实是个勤政的好皇帝。
“皇上,该用午膳了。”眼看着到了时间,江德宝小心翼翼的提醒谢仲恒。
谢仲恒捏了捏眉心:“传膳吧。”
往常陪膳的活儿自然都是江德宝带着徒弟小乐子做。江德宝揣度着谢仲恒应该想多与雪枝相处,便自觉将这事让给了雪枝。
他可是天底下最懂皇上的人。当然要想皇上所想,为皇上分忧。
站了许久,腿都发酸的雪枝:......
她还想着终于能去找个地坐下来吃饭了!
看谢仲恒没有一点儿反对的意思,雪枝快步走到江德宝身边拿起公筷,脸上扯出笑意来:“皇上,奴婢伺候您用膳。”
布菜时要夹菜,菜品放的远了难免动作幅度大些,便将她手臂处被烫伤的地方露出来。
并无什么难看的痕迹,只仍然有一点点红痕。在她的肌肤上,竟像是洁白雪地里落下的朵朵红梅。
朝下看,削葱根般的手指执着白玉筷子,相得益彰。
谢仲恒看着晃眼的很,只觉得冷宫当真是好地方。这双手便是妃嫔的手也无人能及。
目光移到雪枝的脸上,那双清亮的眸子如他记忆里那般澄澈。只是雪枝的眼睛多了几分妩媚而已。
谢仲恒心里软了几分。他从前为着许多事没能好好对那人,如今看着这张五分神似的脸,起了补偿的心思:
“在朕身侧加个凳子。雪枝坐下来陪膳吧。”
江德宝和小乐子俱是一惊。
便是皇后陪膳,也只能站着用。可皇上却亲自开口让雪枝坐下,这分明给了雪枝极大的脸面。
“皇上,奴婢不敢。”雪枝连忙行礼,惶恐的推拒着。
这皇上到底怎么回事?雪枝心乱如麻。她可不觉着皇上是真心喜欢她才如此。
“朕让你坐下。”谢仲恒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他不想再从这张脸上看见如此卑微的神情。
雪枝半蹲着,暗自咬牙:莫名其妙!这宫里的主子们当真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正厅里,看着正四处走动好奇打量的许答应,宋常在有些担忧:“许妹妹,我们今日上门实在是冒昧,不合规矩。”
“姐姐,我只是想先瞧瞧能得皇上如此宠爱得究竟是怎样的美人罢了。”许答应听着便像是个活泼的性子,似乎想起来什么,她苦了脸。
“只盼着这位纯姐姐不似那位孙嫔,得了圣宠便把眼睛放到了头顶上。那姐姐和我在这永和宫里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许妹妹,不可胡言乱语。”宋常在一惊,下意识看向门口,没看到雪枝的身影才松口气。
她们今日可不是来同纯常在结仇的。
许答应撅了撅嘴:“我又没说错,姐姐,若纯姐姐真和孙嫔一样,那我......”
“那许妹妹想如何啊?”雪枝含笑入了正厅,接了许答应这句话茬。
“纯常在,许答应年少不知事,口无遮拦。还望纯常在莫要怪他。”宋常在连忙拉着许答应给雪枝行礼。
许答应这时倒是躲到了宋常在身后,不敢再开口。只怯生生的露着一双眼睛瞧雪枝。
只这一件事,便叫雪枝知道这位许答应只是面上装作活泼罢了。否则怎么会自己惹了祸却躲在宋常在身后让宋常在替她请罪?
按照宫规,雪枝朝二人回礼,走到正厅主位上笑着同宋常在闲话:
“宋妹妹哪里的话?咱们本就是同宫居住的姐妹,这可是难得的缘分。别说是许妹妹了,便是我刚进永和宫时也惴惴不安。快都坐下吧。”
雪枝有封号在身,按照宫规自然是比宋常在高半级,便只能叫她妹妹。
雪枝只当没听见她们说的是孙嫔,也不会搭这样的茬。只是摆明态度告诉她们自己并不介意刚刚她们所说的话。
“原本就是我们失礼,纯姐姐刚一入宫便急匆匆来拜访。纯姐姐不怪罪我们便好。”
宋常在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意,她有几分眼力,瞧得出雪枝是个聪慧和善好相处的。
虽然宋常在并不会像许答应那般直言担心雪枝是跋扈的性子,但此刻心中也真切的松了口气。
“是我的不是。原想着我入宫第一日,实在兵荒马乱,便等明日拜见了皇后之后再去宋妹妹和许妹妹那处拜访的。”
“纯姐姐,你长的可真好看!难怪皇上会如此宠爱你。”或许是觉得雪枝好说话,许答应这才从宋常在身后出来,红着脸望着雪枝夸她。
雪枝面上笑眯眯的回答她:“许妹妹也单纯可爱的紧,便是我看着也如邻家妹妹般讨人欢喜。”
雪枝心里翻白眼:这许答应分明是在说她以色侍人!雪枝转而又探究起来:许答应也知道云儿的事?后宫里有多少人知道被谢仲恒放在心上的那位云儿?
明日去见姜皇后,看来要想办法试探一下众位妃嫔的反应才行。
许答应只腼腆害羞的笑,也不接雪枝这话。心里却是在怒骂雪枝长得就像是狐媚子,说不得使了什么手段才勾住谢仲恒的。
宋常在和许答应过来似乎真的只是来看看雪枝好不好相处的。聊了没几句,刚送了见面礼,宋常在便笑着起身要走:
“今日冒昧前来,已经十分叨扰。纯姐姐刚入宫,要料理的事还多着。许妹妹,我们便先回去吧。”
许答应眼神闪了闪,却也跟着无害的笑:“也好。说不准今天晚上皇上还会过来呢,咱们便不打扰纯姐姐了。”
雪枝脸色有些冷,知道她这是打起了谢仲恒的主意。想截她的胡?那也要她自己有本事。
“皇上倒是说了晚上要来看我,只是国事繁忙,我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雪枝送她们出去,状似无意的笑着开口。
实则就是在许答应面前炫耀。既然已经知道许答应是个双面人,那便不必在乎她会不会嫉妒了。但宋常在为人,雪枝还需要在试探一番。
“纯姐姐说的哪里话?皇上既然说了会来,那便一定会来的。纯姐姐只管宽心。”宋常在轻轻握住雪枝的手,倒像是真心劝慰她。
雪枝只红着脸笑,没应她这话。等宋常在和许答应出了偏殿门,雪枝的脸色冷淡下来。
“小主,这礼物......”琉璃捧着两个盒子站在雪枝身后。
宋常在送的是白玉雕琢的佛像吊坠,看着水种是极好的。许答应送的是一尊木头雕的送子观音,只看雕工倒是也十分精致。至于那木头,雪枝还认不出来。
“都先收到库房里去。”在这后宫里,谁都不可信。没有经过自己人查验,雪枝可不敢随意使用。
雪枝有心从太医院收服一人。可她只是个常在,入宫前也只是个九品芝麻官的女儿。想要在太医院里找人实在难度太大,她目前是绝做不到的。
不过她也不会放弃,只等着日后有机会了再说。
乾清宫里,手上的政务惹得谢仲恒头疼不已。他下意识开口唤雪枝:“纯儿”
自他给了雪枝“纯”字封号之后,他便只叫雪枝为“纯儿”。半个多月的相处,他只要一唤雪枝,雪枝便会自觉走到他身后为他轻揉按摩头部缓解疲劳。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那双熟悉的小手,谢仲恒蹙眉,才反应过来雪枝去了永和宫。难得的,帝王心中竟然也生出了一股浅浅的怅惘之意。
江德宝极有眼色上前奉茶,谢仲恒只微抿了一口:“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刚刚酉时。再过两刻钟该传晚膳了。”谢仲恒不开口,江德宝一会儿也要想办法问谢仲恒的。
“让御膳房的人送去纯常在那儿,朕答应了纯儿去她那里陪她。”想起临走前雪枝依依不舍的眸光,谢仲恒嘴角微微扬起。
这位可是个有真本事的。江德宝也是如今才明白,当初为什么雪枝只开口要了个官女子的位分。
瞧瞧,这才不过半个多月,谢仲恒可是明显对雪枝本人上心了。
等御驾到了永和宫,还没进宫门便听到了一阵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永和宫内飘着一根银丝线,顺着那线往上一瞧,黄昏时分,那被线牵着的火红纸鸢极妙的融入到那晚霞中去了。
江德宝微微蹙眉,这是来截胡了?
谢仲恒盯着那纸鸢,显然有些意动:“江德宝,你去把人带过来回话。”
“是。”江德宝福身朝里面走,显然此刻也有些摸不清帝王的意图了。

或许是因为白日那句话,谢仲恒晚上便让雪枝羞死。
雪枝面上羞涩却温顺,暗地里紧咬着牙:早晚她都要让谢仲恒把她受过的这些苦还回来!
“皇上,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行了......”再多的豪言壮语,此刻雪枝也只能气喘吁吁的求饶。她只觉得腰肢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纯儿白日里不是还说,愿意为了朕学任何东西吗?”谢仲恒坏心思的触碰雪枝腰间的软肉,雪枝痒的笑出声来,连忙躲开。
“皇上!您坏死了,就知道欺负奴婢......”雪枝一双丹凤眼瞪着谢仲恒,却更显得格外娇媚。谢仲恒被勾的心痒痒,眼神一暗便又欺身而上:
“纯儿都如此评价朕了,那朕自然要坐实这名声。”
一番云雨后,雪枝第二日果然又没能起得来。等谢仲恒下了早朝,雪枝还在偏殿里睡得正香。
入了乾清宫后,养伤的那几日无人管雪枝,雪枝便还睡到辰时。这几日要道御前伺候,雪枝便不得不早起侍奉谢仲恒。
劳心劳力,昨日还又被折腾了许久。今日怎么也起不来了。一直到巳时末,快要传午膳的时辰,雪枝才姗姗来迟。
谢仲恒瞧她两眼:“起了?”
雪枝难得心虚了一会儿,可想起昨晚的事,便又理直气壮起来:“奴婢给皇上请安。”
谢仲恒有心磨磨雪枝的规矩,便不打算开口叫她起身。可雪枝倒好,抬眼瞧了瞧谢仲恒竟然大着胆子自己起身了。
谢仲恒刚一蹙眉,雪枝便委屈巴巴的走上前坐到谢仲恒腿上,嫩藕似的双手揽住他的脖颈:
“皇上可是嫌奴婢睡得太迟,坏了规矩。”
“明知不合规矩还要如此,看来是朕这几日太骄纵了你。”谢仲恒仍然冷着脸,却下意识的伸手虚圈住雪枝。
“皇上,奴婢唯有睡懒觉这么一个自己的爱好。更何况,奴婢睡这么久还不是都怪皇上天赋神勇。”
雪枝说着还故意将自己脖颈上下被折腾出的红痕露出来给谢仲恒看。
不怪雪枝今日大胆。实在是她聪慧:今日她起的这么迟,琉璃和江德宝都没叫她起床,那必定是谢仲恒提前就吩咐过的。
如今谢仲恒对她已经有了几分特殊,雪枝要做的便是加深这份特殊。现在这一出也算是对谢仲恒耐心的试探,试探的结果比雪枝想象中还要好一些。
果然,谢仲恒避开眼,不去看那一大片雪白上刺目的红色。昨日他确实过分了些,此时也就松了口:“在乾清宫便罢了,等入了后宫......”
谢仲恒还没讲完,雪枝马上换下委屈的表情,搂着谢仲恒的脖子在他侧脸上猛啾了一口:“皇上对奴婢最好了!奴婢多谢皇上。”
谢仲恒无奈,雪枝这几日胆子大了,他冷脸也唬不住雪枝了。最后只得拍了拍雪枝的背,示意她下去。桌案上还有些许奏折没批完。
得了谢仲恒这话,从此早上便都能睡懒觉了。雪枝心满意足的从他身上下来。
至于谢仲恒说的入了后宫之后的事,她有信心等到时候自己也不用再早起。
只是谢仲恒还没看完一个折子,便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从雪枝肚子里传来。谢仲恒险些气笑了。
雪枝捂着肚子羞红了脸,却眼巴巴望着谢仲恒:“奴婢连早膳也没用,一醒就迫不及待的来找皇上了。所以才......”
“江德宝,”谢仲恒沉声喊了一句,江德宝便连忙进了屋:“奴才在,皇上,可要传膳?”
“还没到时辰。去拿些糕点来就行。”帝王的一日三餐皆有定数。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破。
等雪枝吃上果子,眼睛却在盯着谢仲恒看:谢仲恒对她的耐心明显变好了,可她想要无人能及的盛宠还明显差了许多火候。
等什么时候这规矩为了她破了,那才算差不多。
谢仲恒偶尔看过来,雪枝便朝着他乖巧的笑。
雪枝爱吃,对吃食也很虔诚。从谢仲恒的角度来看,像是个鼓着嘴的猫儿般可爱。
谢仲恒失笑,声音却也温柔几分:“少进些,不到两刻钟便要传膳了。”
雪枝点头应下,刚伸出去的手便缩了回来。
瞧着那张乖巧讨好的冲自己笑的俏脸,谢仲恒一瞬恍惚:好似看见了从前的云儿。
云儿也是这般。
明明喜欢,可别人一句话便能让她懂事至极的将手上的东西拱手相让。若不是她这般好性子,也不会......
这么想着,谢仲恒倒是突然想让雪枝再骄纵些。如今的他,只想一味将从前欠缺了云儿的都补给雪枝。
只是谢仲恒乃帝王,自然不能说这种话。只想着日后行为上他可再放纵雪枝些。
只这一瞬间的心软,雪枝便敏锐的抓住了。
她猜到谢仲恒定然想到了那位“云儿”,还猜到“云儿”一定如她今日这般妥协退步了。
有了刚刚谢仲恒展露出来的那一瞬温柔,雪枝便明白自己往后可以更大胆些试探他对自己的底线。
等用完午膳,雪枝便又有些昏昏欲睡。谢仲恒批折子一向认真,雪枝站在他身后装模做样的给他扇风,实则心里无聊的要命。
正巧花房的人送来了今日的花。
是开的最好的桃花枝修剪而成,一眼过去春意便扑面而来:
“皇上,赵嫔娘娘说皇上一忙起来便不顾龙体。便命奴才们送了娘娘特意为皇上亲手插的桃花来,让皇上见见春意,缓缓眼睛。”
这是在暗示皇上去御花园?
雪枝眉头微微挑起来,唇角一弯便有了主意:“是啊是啊,皇上,您批折子都批了一上午了。便是不觉得累,也该歇息歇息才是。”
“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谢仲恒摆手让那奴才用新花换下旧花,斜睨了雪枝一眼才对那奴才说:
“赵嫔有心了。朕这里一应用度自有内务府照料,让她往后不必费心思。”
谢仲恒最烦的便是这些妃嫔将手伸进乾清宫来。
赵嫔往日里十分谨慎,如今也是瞧着雪枝受宠才坐不住了。
“皇上,瞧您这话说的。奴婢能有什么坏心思?”雪枝嘟着嘴朝谢仲恒撒娇,眼睛却亮的发光。
“皇上,您陪奴婢去放风筝吧?春日里最适合放风筝了,奴婢幼时家里人常陪着奴婢一起放。进了宫因为身份还一次都没放过。”
雪枝扯着谢仲恒的袖子盯着他,本是一时兴起,如今却是真的很想去放,便忍不住满眼渴求:“好不好?”
桌案上的折子零零散散不足十份,谢仲恒便想应下。只是还没开口,江德宝却硬着头皮进来通传:
“皇上,丞相求见。”
雪枝眼睛黯下来,松开谢仲恒勉强笑着起身:“国事要紧,皇上先忙。奴婢在外面候着。”
谢仲恒谈事时,一向不喜欢奴才奴婢们在里面候着。
见雪枝落寞的走出去,谢仲恒下意识想叫住她却及时克制住了自己。他是帝王,国事才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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