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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结局+番外

灰喜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买卖精粮卖于富贵人家,又囤积陈粮,在京中闹市区,以扶字商号施粥。”面前的人半晌无声,旋即放下了手中的书。“当真有意思。”声音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来。跪着的人想了想,继续道:“卑职还发现了一件事.......”“你说。”“在这人手上,属下发现了公子一直寻找的手链。”“你说什么。”闻言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冷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公子一直寻找的手链,正在宋三小姐的手上。卑职亲眼所见。”“继续跟着。”他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冷淡,“必要时候,可以出手帮助。”“卑职知道了。”等人走后,昏暗的书房内,裴忌一张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清隽的面容仿佛精雕细琢而成,莹润如美玉,无一处不好。鸦羽似的睫毛低垂,苍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腕...

主角:宋瓷乔香兰   更新:2025-02-28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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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乔香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灰喜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买卖精粮卖于富贵人家,又囤积陈粮,在京中闹市区,以扶字商号施粥。”面前的人半晌无声,旋即放下了手中的书。“当真有意思。”声音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来。跪着的人想了想,继续道:“卑职还发现了一件事.......”“你说。”“在这人手上,属下发现了公子一直寻找的手链。”“你说什么。”闻言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冷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公子一直寻找的手链,正在宋三小姐的手上。卑职亲眼所见。”“继续跟着。”他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冷淡,“必要时候,可以出手帮助。”“卑职知道了。”等人走后,昏暗的书房内,裴忌一张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清隽的面容仿佛精雕细琢而成,莹润如美玉,无一处不好。鸦羽似的睫毛低垂,苍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腕...

《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买卖精粮卖于富贵人家,又囤积陈粮,在京中闹市区,以扶字商号施粥。”
面前的人半晌无声,旋即放下了手中的书。
“当真有意思。”声音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跪着的人想了想,继续道:“卑职还发现了一件事.......”
“你说。”
“在这人手上,属下发现了公子一直寻找的手链。”
“你说什么。”闻言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冷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公子一直寻找的手链,正在宋三小姐的手上。卑职亲眼所见。”
“继续跟着。”他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冷淡,“必要时候,可以出手帮助。”
“卑职知道了。”
等人走后,昏暗的书房内,裴忌一张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清隽的面容仿佛精雕细琢而成,莹润如美玉,无一处不好。鸦羽似的睫毛低垂,苍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腕上跟宋瓷一模一样的手链,神色矜贵。
“总算,找到你了。”
翌日。
宋瓷来到了娘亲的屋子里一块儿用早膳,刚坐下,就撇见她鬓边的新簪子,眼睛闪过狡黠。
“这簪子以前从未见娘亲戴过,新买的?”
宋瓷的话让乔香兰脸上一红,不自然地摸了摸耳畔不存在的碎发,“你,你爹送的。”
“爹爹果然有眼光,这簪子娘戴着好看。”
一句话,乔香兰的脸更红了。
母女俩刚说完,宋老三就循着味儿找来了,一屁股坐下后,塞了一个馒头进嘴里,“你们说什么呢。”
宋瓷刚想说,就被乔香兰嗔了一眼,急忙闭嘴,笑了笑。
“没说什么,相公,近日看你都瘦了,你多吃些。”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肉丝进宋老三碗里。
“还是媳妇会疼人!”宋老三吃得更香了。
乔香兰坐下喝了一口粥,慢悠悠地开口,“也不知道澜儿怎么样了。”
宋澜,也就是宋瓷的大哥。
宋瓷想了想,按照时间推算,此刻的大哥正在书院内读书,今年年底回来,祖母和大伯二伯就会想着法子,找着说辞让他放弃读书,跟着爹爹从商。
“澜儿聪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之前托人送了些衣服和吃食到书院里去。你就别担心了。”
乔香兰这才放下心来。
吃食?原来爹爹还做了这些。可大哥以前可从未提起过,只说书院内的饭菜难吃,想来,这些东西不出所料,全都到了大房和二房两人的手里了。
宋瓷突然觉得,重活一世,她知道的越多,心中对宋家的厌恶越深。
但就是这种直白而浅显的恶意,她们三房从未察觉,也从未怀疑,也难怪最后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
只是可惜,老天爷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那些人,再也没有机会,跟上一世一样,逍遥猖狂了。
“小瓷,你怎么了。”
见女儿面色奇怪,乔香兰担心地问。闺女身子不好,林大夫还说有性命之虞,这件事一直挂在她心中,让她寝食难安。
“娘,我近日好多了,今儿早上晚香还说我长肉了,以前的衣服都紧了。”
宋老三大笑,放下碗筷,“正好,爹给你寻了些好布料,做几身新衣服。你大姐姐和二姐姐喜欢打扮,我的小瓷长得不差,打扮起来肯定也好看。”
她不喜欢打扮?她哪里是不喜欢打扮。
宋老太但凡见三房有点儿东西,就拼命地索取,想方设法地从她娘,她爹手里抠出来。
为了不惹了对方的眼,宋瓷一向节俭惯了。
“好!女儿都听爹爹的。”
对方看不惯她,打压她,对付她,她偏偏不能如了对方的意,对方想看她灰头土脸,潦倒的过完一辈子,她偏偏要风风光光,带着爹娘哥哥好好过。
无论怎么样都是错,倒不如随心所欲。
反正,她早就计划好,要带着一家子,分出去。
早膳过后,宋老三拿出布料,乔香兰摸着手里的布,啧啧称奇,“这是极好的布料,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样的布料,放在京内,寻常人家可买不起。
宋老三挠了挠头,“百万兄走之前给我的,还给了我一块儿牌子,我看上面刻了一个张字,想来是张家的牌。”
宋瓷看着那块儿玉牌,低声嘱咐,“爹爹,既然这样的牌子给了你,你就好好拿着,可别弄丢了。”
宋老三紧张地看着玉牌,“这么宝贝?”
“这种玉牌都是私人的,要是丢了,被坏人拿去了,恐怕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一阵仔细的敲打后,宋老三满口保证,会好好保护这枚玉佩,宋瓷才放下心来。
这东西,可不能落到宋家人手里。
“老爷,夫人,三小姐.....”晚霞从外边儿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正房那边儿说,让三爷过去看看。”
“可说了什么事。”宋瓷问。
晚霞摇头,“没有。”
几句话的功夫,宋瓷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自从拿到了身契,晚霞有了些忌惮,语气也不如以前跋扈了。
“娘找我肯定有事,我去去就回。”
乔香兰眉头紧蹙,家中有好事,哪里轮得到他们三房,婆母找相公,肯定又是有事情要交代去做。
宋瓷跟她想到了一块儿去,她投过去一个安抚的目光。
“娘,你别担心,等爹回来了,问问就知道。”
正房。
“事情就是这样,三弟,我目前的调令还没下来,只能让你走一趟,去问问百万兄,找机会帮帮忙,走走关系,让我留在京内。”
宋老二插嘴道:“大哥要是能留在京里,以后做事更加方便,毕竟就算是八品京官,也比外地官员好。”
宋老三沉默着,挤出一丝为难的表情,“可是,百万兄已经给了我们银票,这样上门儿去找人帮忙,是不是不太好?”
“不好?哪里不好!你个榆木脑瓜子,读书不如你大哥二哥,怎么做事也这么死脑筋!你可是救了他的,比起他的命,三千两银票算什么!就算是再多的忙,他也要帮!难道他的命不值钱?”

墙上的字画被撕扯出巨响,众人惊吓过后看去,晚霞最是意外和惊讶,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额头浸出些汗水来。
她是怎么发现的?
宋瓷手里握着撕下来的字画,半空中,飘飘扬扬落下一张银票,落地后,正好是一张一百两的。
大家顿时都不说话了,晚香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银票笑,“晚霞,这是什么。你刚才说,谁冤枉你来着?”
晚霞嗫喏得说不出话来,语气都结巴了,“这......这银票是我的!”
她百忙之下,扯了一个谎。
“你的?你一个奴婢,哪里来的一百两银票。我们一个月是十五文,你要攒够一百两,得不吃不喝干够五年半才能攒下来。”
反观这些年晚霞的行事作风,可绝对不是能够攒下钱的。
“反正就是我的!”晚霞恼怒极了,伸手就要夺走宋瓷手里的银票,却被她轻巧地躲开。
“这是证据。”
“三小姐,你这般欺负人,又冤枉我,难道不怕奴婢闹到老夫人和大太太面前!”晚霞灵机一动,搬出宋老太太和大夫人威胁。
宋瓷果然不再说话,面露为难。
见此,晚霞觉得自己掐住了她的命脉,得意道:“既然你不想闹大,还是把银票给我吧,否则闹僵出去,不光对三小姐你不好,三夫人也得跟着你遭罪不是?”
宋瓷:“嗯,你说的有道理....”
晚霞心里猖狂极了,她就知道三房这一屋子窝囊废会怕!一提到老夫人和大夫人,他们就不敢再闹!软骨头就是软骨头,她还以为三房总算是有点脑子和骨气了,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
乔兰香见女儿退让松了一口气,结果,下一秒就听她道。
“老太太和大夫人都是讲理的人,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什么!”晚霞惊呼出声,只觉得这三小姐脑子莫不是病坏了?指望老太太和大夫人为他们主持公道?真是痴心妄想。
她思来想去,旋即道:“也行,既然三小姐你非要如此,那我们就到老夫人和大夫人面前对峙。”
她已经开始期待,待会儿老夫人和大夫人如何教训三房了。
最近三房实在是让她感到棘手,得让他们好好教训一下这母女俩,好让她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才是。
想到老太太对三房的厌恶,大夫人的不屑一顾,她心中就痛快极了。
几人赶到正院儿,宋老太太正苦着脸喝了药,心中正是不高兴的时候,晚霞看了心中一喜。
想着待会儿有她们几人好受的了。
宋瓷径直走了进去,乔兰香面色忐忑,她知道自己这个婆母收拾人的厉害,她刚才没劝住女儿,但待会儿要是婆母要给女儿苦头吃,她这个做娘的,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女儿。
压下心头的烦躁和惧怕,她也跟着走了进去,晚霞和晚香紧随其后。
“祖母。”
宋瓷一声亲切的祖母,让宋老太太嘴里的蜜饯差点噎住,三房的这个死丫头,从小她就不喜欢,加之一贯是个闷葫芦,她就更加不喜欢了,今日这声奶奶喊得百转千回。
宋老太太一时间摸不清楚对方打什么主意。
“什么事儿。”
“祖母,晚霞偷了孙女的银钱!”
晚霞:“她胡说!还请老太太为我做主,奴婢并没有偷窃。”
宋老太太蹙了蹙眉,“好好的一个家,天天闹。晚霞我看着好好的,哪里会干出偷东西的事儿来。”
纵然是早就料到了,宋瓷还是被宋老太太明晃晃的偏心眼儿气笑了。
她上一世是怎么没看出来的,宋老太太这心眼儿都偏到肚脐眼了。
“祖母,今日孙女的屋子被人翻过,然后就丢了一百两的银票,那是留下来买药调理身体的,我们三房丢了东西,每个人的屋子都搜了,最后这银子,还是在晚霞屋子里搜出来的。”
宋老太太不高兴地看向晚霞,“你真偷了东西?”
晚霞打了个哆嗦,“奴婢没有。这钱,这钱是奴婢自己攒下的。”
宋老太太阴霾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就离开了。
当初那三千两,她就给得不情不愿,晚霞偷了,她自然有办法从晚霞那里拿回来,总好过给三房拿回去的好。
打定主意,她冲着乔兰香骂道:“看你养的好女儿,动不动就冤枉下人,这传出去我们宋家还要不要脸了,老大老二中了举,以后可是要为官做宰的,你们坏了宋家的名声,就是要毁了他们的名声!都给我滚回去,不准再闹。”
晚霞低垂着头,眼底划过得意之色。
果然,只要跟三房沾边儿,老太太是绝对绝对不会帮着三房的。
乔兰香被骂的脸色一阵发白,颤抖着手拉住了女儿的袖子。
“娘,小瓷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她都十四了,再过两年就该谈婚论嫁了,她这样的德行,嫁出去也会让我们宋家蒙羞!做事没脸没皮,都怪你这个做娘的。教不好女儿就算了,早知道当年就不让老三娶你!”
乔香兰眼圈儿一红。
骂自己就算了,这样骂宋瓷,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娘,你骂我就行了,小瓷日后可是要出嫁的,你这般说,日后谁家好人敢迎娶.....”
“我哪里说错了!老三家的!你还敢顶嘴了!”
宋瓷偷偷给晚香使了个眼色,晚香意会,见无人注意,朝着外边儿走去。
“祖母!”宋瓷一字一顿,“我有办法,证明这银票是我的。”
身侧的晚霞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她如何能做到!银票上除了商号外,就是银票的面额,其余的,并无任何区别。
“证据?”宋老太太狐疑。
“娘,你这儿是怎么了,这么热闹。你刚吃过药,应当好好休息才是。老三媳妇,也不怪我这个做嫂子的说你几句,你怎么能这时候来打扰娘呢,这不是纯心不想让娘身子好。”
身穿水蓝色衣裙,手中拿着一柄精美的扇子,头上环佩叮咚作响,大夫人翩然而至。

晚霞笑不出来了,心里把宋瓷给骂了一个遍。
只能冷着脸,提着东西往主屋走。
宋家从泥腿子到京内不过三年,当年银钱不够,卖了祖屋还有家里的良田,还是她爹跑商遇到一个大主顾,赚了些银子,才买下京内的这一间偏僻的宅子。
据说这屋子闹鬼,才卖的如此便宜。
但宋家手头银子紧,无奈下只能买下这儿。又买了几个伺候的人,家里每个正经主子一个。
主屋内,大房二房都在,一家子用了晚膳,吃着糕点有说有笑。宋柔惜和宋莹围在宋老太太膝盖边儿说着话,一家子其乐融融。
身边儿伺候的丫鬟给她捏着肩膀,好不享受。
还没回过身,一声响亮的“娘”,差点儿把宋老太太的魂儿给吓飞了。
三房的人怎么来了!
她刚想发火,就看到晚霞和晚香手里的吃食,脸上由怒转笑,“老三,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
宋老三挠了挠头,“还不是宋瓷这丫头说,娘你身子不好,用这些年攒下的银子给你买了些好吃的。孝敬你。”
宋老太太冷哼一声儿,“什么好吃的,值当这么送来。”
“祖母,是醉香楼的菜。”
“放下吧。”宋老太太好不容易给了一个好脸色,示意东西放下。
宋瓷吸了吸鼻子,“好香,是什么味儿。”
宋老太太顿时面色不好了,手里用力一捏,疼的宋莹倒吸一口气。
“你个饿死鬼投胎的,瞎说什么。”她恶狠狠的瞪着宋瓷,宋瓷像是受了惊吓,往后退了一步,躲在了父亲身后。
“我没有瞎说,祖母屋里好香....闻着像是,炙羊肉的味儿....”
经由宋瓷这么一说,宋父也觉得隐约能闻到一股子浓郁的羊肉味儿,让他不禁咽了口口水。
这年头羊肉多贵啊,娘这儿怎么有羊肉味儿?
“宋瓷,你闻错了吧,家里银钱都给你看病吃药了,哪里还能吃羊肉这样精贵的东西。”大伯母,李瑶笑了笑,眼神轻蔑地看向三房一家子。
手帕轻轻掩住鼻尖。
三房还真是上不得台面呢。
“是吗?大伯母,你嘴角还有羊肉渣呢....”
李瑶心里一“咯噔”忙伸手去摸,结果摸了个空,才知道被宋瓷给骗了。
“你!”
宋瓷面色无辜,“是我看错了,但若是没有吃羊肉,大伯母急什么呢....”
李瑶被噎了噎,冷冷地瞪了一眼宋瓷。
往日里三房的这丫头都不吭声,像个闷葫芦一样,今日倒是伶牙俐齿,连她都说不过。
见僵持不下,宋大伯轻咳了一声,“晚上是吃了羊肉,不过是因为你祖母身子不好,买来补身子的。”
宋大伯觉得,私下吃了不打紧,只要搬出娘来,三房就会乖乖闭嘴。
宋老太太也理直气壮的,“你们三房也不想想,平日大房二房读书多辛苦,自然要吃点好的补身子,他们也是为了宋家好,难道一点儿羊肉,你们也要计较吗。”
宋瓷看着她理所应当的模样只觉得恶心。
只恨自己之前没看穿他们的把戏。
读书辛苦?
爹辛辛苦苦在外跑商,风吹日晒,吃不好住不好,还要担心会不会遇害。大伯二伯天天在家里被人伺候着,不过三年功夫,养得一身白皙,脸色红润的,哪里还能看出曾经乡下时的模样?
偏偏颠倒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
宋老三本就嘴笨,被三言两语堵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心里委屈,但又觉得娘说的有道理,大哥二哥也是为了宋家,一家子就要力气往一处使。
“祖母的意思是,大伯二伯辛苦,我爹跑商就不辛苦了吗。”
宋老太太下意识张口,“做买卖难道有读书辛苦?读书靠脑子,你爹只有一把子力气。”
等说完了,她才意识到不妥,忙改口,“我也不是说你爹不辛苦,但事情要分轻重,你大伯二伯日后可是能帮宋家改换门庭的...家里好了,你们日后出嫁也能有倚仗。”
“祖母说大伯二伯辛苦,那为何他们二人白白胖胖,反而我爹皮肤黝黑,身材消瘦呢...”
宋瓷继续往下说,宋老太太不高兴了。
宋父一看娘面色不好,伸手拉了拉闺女衣服,“别说了。”
“爹,如今大伯二伯还没有官位,宋家可靠着你赚钱,你要是身子不好,倒了...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她说着,眼眶一红。
宋父一想,他倒了,闺女没了依靠,媳妇又是个性子软的....自己不能倒。
“娘,小瓷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宋老太太牙齿咬得“咯噔”响,看着宋瓷,恨不能上前抓烂她的脸。
这小贱人,长的跟她娘一样,狐媚子的脸。当初她就不应该同意老三娶了这个媳妇,生出个宋瓷,不听管教,搅家精!
“那你们想怎么样!”
“我爹辛苦,孙女只是希望,能让我爹也吃上羊肉。补一补身子。”
宋老太太刚想骂,做梦!
他们也配吃!吃屎吧!
一家子窝囊废没用的东西,就配吃点青菜白粥!别浪费了羊肉。
宋大伯拦住了她,笑道:“孩子也是一片孝心,三弟确实辛苦,厨房里不是还剩下一块儿,就让她们拿回去吧。”
他还需要三弟的赚钱能力,等他扶摇直上后,三房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宋老太太不乐意,她在乡下节约习惯了。
好东西都是留着慢慢吃,刚才那一块儿羊肉,是最小的,最大的留着呢!
这下给了,可不得便宜三房一家子窝囊废了吗。
“娘。”宋大伯沉了声音。
宋老太太脾气着执拗,但大儿子有出息,她也不得不给大儿子几分面子。
“行行行,拿走拿走!一窝子饿死鬼!”吃死你们!
她眼珠子一转,回头她一定要找个机会,从乔香兰这个贱人身上找回来,这羊肉不能白吃了她的。
她家里经商,爹娘又宠她,当年嫁过来的嫁妆可不少,她这些年找借口拿走了不少,但还剩下一多半儿在她自己手里,既然嫁到了宋家,那自然是宋家的!回头都拿过来,以后给柔惜也好啊。
这样一想,一点羊肉算什么。她顿时就不生气了。
“祖母....”宋柔惜扯了扯宋老太太的衣服,一脸委屈地露出白皙的胳膊,宋老太太瞬间了然。
大喊一声,“等等!”

“爹,你去了,祖母肯定收拾你。女儿心疼。”
宋老三咧嘴一笑,“你祖母就是嘴上厉害,哪里会真的舍得收拾。她以前在乡下,你们祖父去得早,她一个人孤儿寡母带大我们三兄弟,要是性子不厉害一点儿,我们家早就被人欺负去了。”
说着摸了摸女儿的头。
宋瓷只感慨,好人没好报。
也不知道上一世最后一家人如此悲惨结局,爹爹知道了,作何感想?
几日后,林大夫带着林惑上门,在正房院子内,见到了几日不见的宋瓷。
小姑娘坐在凳子上,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带笑,梨涡浅浅,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她一身儿淡粉的薄薄裙装,分明才十四岁,但身上却透着一股子一切皆掌握在手里的气度,看得林惑目光诡异无比。
“宋三小姐,这些是我按照你要求赚回来的银子。”
宋瓷接了过来,粗略的看了过去,不过是几日功夫,居然就从原本的两千两,赚到了如今的五千两,这直接是翻了一倍还有多。
林惑,果然不愧有经商鬼才的名号。
她笑眯眯的,从中取出两百两,白生生的手递了过去,“林公子,这是你的。”
林惑也不矫情,直接接了,面色依然不解。
宋瓷猜到了他想询问的事儿,目光在椅子上扫过,示意他们坐下。
端起热腾腾的茶盏,整张精致的脸颊在蒸腾的雾气中逐渐模糊起来。
“我知道,林公子有想问的,坐下好好说话吧。”
林惑坐下,直截了当的询问道:“敢问,宋三小姐是如何得知,近日周边将会有大变,京中粮食涨价,提前预备。”
原本拿到纸张,他还半信半疑,疑惑对方不过是闺阁女儿家,何德何能,有任何消息渠道能得知粮食即将要涨价,提前做好打算。
但接下来,一切就如她纸张上所写的一般,第一日,粮食涨了三文钱,第二日,陈米又涨了两文,精细的白米直接涨了十文。
再第三日,第四日,持续不停的上涨,林惑已经麻木。
原本还是赌一把的心态,已经旋即变成了惊喜和诧异。
他按照吩咐,用手中银两,陈米和精米,分别买了一半儿。再第六日,精米涨到了一个极其可观的数字时,用低于市面一文的价格,直接把囤积的米,直接全部抛售。
到手稳稳地赚到了三千两。
他原本想着,或许不按照书信里的吩咐,再等两天抛售,或许会赚得更多。但想到宋瓷信中的说辞一一应验,压下心里的贪念,他直接按照吩咐抛出。结果,第七日,价格腰斩。
朝堂直接出手,控制了市场米粮的价格。
他猛然一紧,心中对于这个宋三小姐,越发好奇起来。
“不难,要是林公子放下手里的书,走出去,以你的聪慧,便会察觉出街上的不同来。市区繁华,往来巡逻官兵是有数的,从几日前,便开始增加了人手。城门口,和附近乞讨地点,流民增多,我便有所怀疑,不过,没有消息渠道,我也不敢确定,不过这些米粮买了也不会亏,顶多是费些功夫出售罢了。”
林惑听完释然,若当真这其中环环相扣,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一丝不错,那才当真是玄乎其神。
但宋瓷观察细致,嗅觉敏锐,这一点毋庸置疑。
见他表情,宋瓷知道,林惑信了一半,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要是对方真有所怀疑,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不过。”林惑顿了顿,“这几日,我的行径似乎被人发觉,有人一直跟踪我,但你放心,我每回都绕了好几圈儿,确定把人甩开了,才回了家。”
“跟踪你,你知道是谁吗。”宋瓷眼睛微眯,纤细的手指微微收紧。
“不知道。”林惑摇头失笑,“跟踪我的人看起来应当是习武之人,身法诡谲,凭我的本事,还无法察觉到对方身份。”
“既然对方没有直接出手对付我们,或许对我们并无恶意。接下来,那些陈米,你按照我书信里的要求,安置一个粥棚,用扶字商号对外施粥。”
林惑有些不解,“三小姐这是何意。”
宋瓷眨了眨眼,“城内流民乱窜,祸事层出不穷,百姓吃不饱饭,施粥吃饱饭,能暂时稳定人心。”
“只是如此?”
林惑有些不信,面前少女走一步,看十步的性子,当真会做这等没有丝毫回报的事?
“林公子,我反倒好奇,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被反问了一句,林惑呆愣原地,脸色一改之前的从容,反倒有些局促。
好像是他唐突了,若是对方只是好心,自己这样说,实在是冒犯。
“是我多话了。宋三小姐善心,京内四周流民,一定会安然度过此次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她看未必。
她陷入沉思,面前的林惑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面前少女洁白的脸颊上,指尖粉而柔嫩,因为想事情过于认真,手指用力的攥着手中的茶盏,薄薄的皮囊之下,青灰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明明几日初次相见,宋瓷还是一副虚弱不已,脸色苍白瘦弱到风一吹就倒,现在看起来,倒是焕发了新的生机一般。
林惑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让他丝毫看不透的人。
宋瓷又交代了别的事儿,就命晚香把人好好的送了出去。
午膳后,晚香端来了林大夫开的补身子的药,黑乎乎的一大碗,宋瓷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忍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一口喝了下去。
“小姐,蜜饯!”
晚香急忙递过来,宋瓷一口塞了进去,嚼嚼嚼,才觉得口中苦涩味道渐渐散去。
京内巨大的别院内。
昏暗的书房被人推开,来人跪下后道:“公子,卑职已经仔细调查过,这人不过是普通书生,家中做看病生意维持生计,并无其他可疑之处。但...卑职看了他桌上书信,一切买卖来往,都是宋家三小姐在背后操控,林惑不过是代人做事。”
书案后,一手拿书的消瘦身影咳嗽了几声,清脆如山间清泉的声音缓缓响起。
“她做了什么。”

“对,她还拿走了大姐姐的手链呢。”宋莹努了努嘴,帮腔道。
宋祖母回头,对上宋柔惜时,语气柔和了下来,“柔惜,你三妹妹找你要手链是怎么一回事。”
宋柔惜扯了扯手里的帕子,语气柔弱,“祖母别怪妹妹,她应当.....也是无心的。”
“什么无心的,就是欺负大姐姐你人好罢了,我就看不惯她这眼皮子浅的样子...”
“混账。”宋祖母狠狠瞪向宋老三,“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什么下作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敢抢自家姐妹的东西。”
宋老三被骂得一噎,习惯性语气一软,“娘,小瓷是个好孩子,这事应该有别的原因......当务之急,是拿出银钱来救小瓷才对。大夫说了,这病不治,会丢了性命,....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
“误会,什么误会,我看她就是疯了!她什么身份,柔惜什么身份,竟然敢伸手要柔惜的东西,何况刚才老大也说了,家中银钱不宽裕。”宋祖母愤怒地呵斥,“三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都拿去给宋瓷治病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除了宋瓷这个女儿,还有宋澜呢!他是你的儿子,你未来的指望。”
宋老三刚想继续求,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爹爹......咳咳咳.....”
宋老三扭头,见是自家闺女,衣着单薄,一脸苍白扶着门框咳嗽个不停,满脸心疼地小跑上前搀扶住她,“小瓷,你没事吧,你怎么来这儿了。”
“女儿,女儿怕爹爹为难。”宋瓷被搀扶着走了进来,全部人的视线都从宋老三落在了她的身上。
宋瓷一贯瘦弱,此刻倒是真有几分病恹恹的架势。
宋大伯原本狐疑的态度,待见了她如今的模样,倒是信了三分,但一个女娃罢了,哪里有他的前程,宋家的未来重要?
“祖母。”宋瓷跪到了宋老三身侧,“千错万错,都是孙女的错,还求你千万别责怪我父亲....”
“要不是你身子不争气,这般没用,动不动就生病,你父亲会因此挨骂?”宋老太太冷哼一声,“自己窝起来丢人现眼就算了,还闹到这儿来。想当着贵客的面,让我整个宋家成为笑话不成!”
宋老太太的话刻薄难听,一时之间屋内都安静了下来。
宋瓷听着她嘴里刻薄冷漠的话,眼底划过一丝冷芒。
环视了一圈儿,看着上一世所谓的“一家人”,心底觉得熟悉又好笑。
宋老太太还跟上一世一样,大房和二房都是宝,他们三房就是一根草,看一眼都觉得碍眼的杂草。
谁家亲祖母,会听见自家孙女病得快死了,如此冷漠刻薄?
活像只有大伯和二伯的亲生的,他们三房是捡来的。
她眼底的冷茫转瞬即逝,旋即一双灵动的眼底蓄满了泪水,似是被骂得怕了,手脚有些无措。
“孙女知道,祖母一向对大家都宽和,前儿大姐姐要做新衣服,孙女听闻那衣服要了足足一百两,祖母二话不说就给了。还说大姐姐穿得好看,咳咳咳.....”
她说完,很是不安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凑巧”地露出了自己袖口处已经磨破的布料。
两相对比,惨烈至极。
一边儿是光鲜亮丽的宋柔惜,一边儿是瘦弱到仿佛风一吹就倒,身上衣服都穿破了的宋瓷。如此对比,倒是让宋老太太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满心怨怼,心里不顺心极了。心里咒骂着宋瓷,就她还敢跟宋柔惜比,她配吗!
她提鞋都不配!居然还敢找自己要银子!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宋瓷看着她变换不定的脸色,心中畅快极了,要是换做上一世,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自己就羞愧得张不开口要钱了。但现在的她不会,是她的,她一分一毫都不会让给宋家这一群白眼狼。
她继续道:“爹爹为了我的事儿,放心不下,也不会安心出门跑商,这样岂不是会耽误家中....孙女也是为了大伯和二伯着想....”
宋瓷知道,自家父亲的聪明才干和经商的头脑一向被家里人所看重,这些年大伯和二伯科举,家中的生计都压在了父亲肩头,他们吃的喝的用的,每一笔,都是父亲赚来的。
他们不会轻易在事情还没成之前,放弃了这一枚好棋子。
果然,一听宋老三不能安心出门儿赚钱给他们花用,各房的人都变了脸色。
三千两虽然多,但依宋老三的能力,也是几趟就能赚回来的。
“娘,小瓷生病,她是宋家的姑娘,我们身为长辈的怎么能坐视不理。”宋大伯开口了。
不光是因为宋瓷,他也看出,张百万对老三观感不错,他家在京中能站稳脚跟,赚到如今的身家,定然背后有所依仗。
要是能借此机会,攀附上去,说不定他就能留在京中当官了。
宋老太太不乐意,袖口里的三千两还没捂热呢,怎么就要交出去,老大今日是不是疯了?
“不行!”宋老太太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成拳头,这个贱人凭什么用他们宋家的钱。
宋大伯沉了脸,“娘,小瓷生病,你也不想让老三没心思出门跑商吧。”
果然是儿子最了解亲娘,宋老大的话瞬间让宋老太太无话可说,只能气呼呼地把钱交了出去。
嘴里还一跌声地骂着,“一点用都没有,还天天花着大笔的钱,真是个小白眼狼,也不如柔惜孝顺...”
宋瓷被搀扶着往外走,眼睛微眯,等着吧,她会好好“孝顺”这一家子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宋父感慨,“今日惹你祖母生气了,明儿爹好好去赔罪。”
宋瓷看向父亲,“爹,姐姐做一回衣服就要一百两,我看病祖母却不愿意拿钱,是不是祖母更喜欢大伯他们....”
她的声音疑惑又无辜,好像真的只是委屈之下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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