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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 番外

露将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爱妃可真是好手段,靠下药侍寝,这大郦古往今来也就你一人了,就这么急不可耐吗?”层层堆叠的帷幔散落,温嘉意被压在明黄色的龙床上,男人的手捏了她的下巴,声音尽是讥讽。她脸上的表情确实一如既往的得体端庄,没有露出半点差别。透过桌案上摇曳的烛光,温嘉意勉强能看到仿若精雕细琢一般精致的五官,健硕有力的肌肉,以及一条从肩胛蜿蜒盘旋占了大半张背脊的蛇形刺青。蛇头的纹路正盘在他的左肩上,哪怕今夜温嘉意已经看到了好一会儿,此刻她依旧觉得浑身发冷。那东西栩栩如生到不似个刺青,像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真蛇,正趴在男人肩头与它的主人一起盯着她。雨后阴湿黏腻的夏夜里,温嘉意被盯得遍体生寒,她目光反倒是不躲不闪,盯着那刺青愈发的认真。姑母说过,陛下左肩有一道红色...

主角:温嘉意湛璟臻   更新:2025-01-20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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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嘉意湛璟臻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 番外》,由网络作家“露将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爱妃可真是好手段,靠下药侍寝,这大郦古往今来也就你一人了,就这么急不可耐吗?”层层堆叠的帷幔散落,温嘉意被压在明黄色的龙床上,男人的手捏了她的下巴,声音尽是讥讽。她脸上的表情确实一如既往的得体端庄,没有露出半点差别。透过桌案上摇曳的烛光,温嘉意勉强能看到仿若精雕细琢一般精致的五官,健硕有力的肌肉,以及一条从肩胛蜿蜒盘旋占了大半张背脊的蛇形刺青。蛇头的纹路正盘在他的左肩上,哪怕今夜温嘉意已经看到了好一会儿,此刻她依旧觉得浑身发冷。那东西栩栩如生到不似个刺青,像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真蛇,正趴在男人肩头与它的主人一起盯着她。雨后阴湿黏腻的夏夜里,温嘉意被盯得遍体生寒,她目光反倒是不躲不闪,盯着那刺青愈发的认真。姑母说过,陛下左肩有一道红色...

《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 番外》精彩片段

“爱妃可真是好手段,靠下药侍寝,这大郦古往今来也就你一人了,就这么急不可耐吗?”层层堆叠的帷幔散落,温嘉意被压在明黄色的龙床上,男人的手捏了她的下巴,声音尽是讥讽。
她脸上的表情确实一如既往的得体端庄,没有露出半点差别。
透过桌案上摇曳的烛光,温嘉意勉强能看到仿若精雕细琢一般精致的五官,健硕有力的肌肉,以及一条从肩胛蜿蜒盘旋占了大半张背脊的蛇形刺青。
蛇头的纹路正盘在他的左肩上,哪怕今夜温嘉意已经看到了好一会儿,此刻她依旧觉得浑身发冷。
那东西栩栩如生到不似个刺青,像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真蛇,正趴在男人肩头与它的主人一起盯着她。
雨后阴湿黏腻的夏夜里,温嘉意被盯得遍体生寒,她目光反倒是不躲不闪,盯着那刺青愈发的认真。
姑母说过,陛下左肩有一道红色的梅花型胎记,只要看到那道胎记,她今日的任务便也完成了。
大郦新帝湛璟臻体弱,常年缠绵病榻,朝中大臣都怕他忽然撒手人寰,急于逼他广纳秀女,好为大郦留嗣。
温嘉意就是半月前新入宫的秀女,除去这个身份以外,她还是大郦太后的侄女,一个只听身世就能让湛璟臻忌惮的女人。
温嘉意本无意进宫的,亦不想参与到太后与皇帝的权利倾轧中。
偏偏姑母一口咬死未来的新帝必须流着温家的血,甚至为此拿着她妹妹做威胁,若她不来,她的妹妹就必须要走这条路。
妹妹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婚约都定下了,年后便要成亲,她自然不能让妹妹来承受这一切。
姑母说了,她的时间只到年底,若是年底没能有孕,依旧会把映映接进宫来。
温嘉意很讨厌这等被人拿捏的感觉,她既然已经被卷进来了,便会拼尽全力往上爬,做妹妹的保护伞,绝无可能再让姑母动妹妹分毫。
而在这宫中,能与姑母抗衡的,就只有陛下了,她想摆脱姑母,能依靠的也只有陛下。
这次她本打算徐徐图之,先取得湛璟臻的信任的,偏偏…
姑母不知怎么怀疑陛下身份有蹊跷,勒令她今日必须来探得虚实,她只能暂时放弃了半个月的图谋,使了下药这样卑劣的手段。
屋里的光线太过于昏暗,绕是温嘉意几乎瞅干了眼眶,也看不清在那青黑色的蛇首之下,到底有没有藏了一道梅花型的胎记。
“爱妃在看什么?莫不是朕还没有满足你吗?”她沉默的太久了,压着她的人似是生了怀疑,冷着声音询问。
温嘉意忙不迭的清醒过来,她大着胆子,伸手要摸男人的刺青,却被男人反手扣住了手腕:“做什么?”
“臣妾…”
“你们温氏女都如你这般不知廉耻吗?下药不够,还这般不知羞的盯着男人身子看,也不嫌害臊。”他的讥讽愈发不加掩饰,温嘉意脸上一片燥热,像是被人重重的甩了一巴掌一般。
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刚要说话,男人却已是起身披衣,将刺青遮盖了大半:“还不滚?留在这儿让朕追究你?”
这是不打算追究她下药的意思了。
温嘉意心脏有片刻的松懈,随之又提了起来,目光再一次望向男人的肩头。
蛇首被遮盖住了,她更是寻不到一点端倪。
咬了咬牙,她小声试探:“陛下这刺青很是好看,臣妾斗胆好奇,这可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嘉美人,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朕遮个胎记,也需要向你报备?”男人不屑的轻嗤一声,“还是嘉美人觉得用下三滥的手段爬上了朕的龙床,就能在朕心里一跃冲天了?”
“臣妾不敢,陛下息怒,臣妾这就离开。”见他彻底发怒,温嘉意再不敢僵持,披了衣服,匆匆出了门。
花玉正侯在殿外,一看到温嘉意,她也不上前搀扶,反而还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道:“嘉美人怎地在里面耽搁那么久?太后那边可还等着呢。”
温嘉意扶着有些酸痛的腰,掀了掀眼皮:“花玉姑姑与其问我,倒不如自己去问问陛下怎地折腾那么久?”
这花玉就是她入宫当日,姑母指给她的贴身丫鬟,与其说来伺候,倒不如说监视,今日温嘉意乏的厉害,可没心思捧着这丫鬟。
花玉吃了个瘪,眼神闪烁几下,忽然凑近了温嘉意,语调有些古怪道:“嘉美人,以陛下的身子,这么长时间,是不是…”
温嘉意烦躁的睨了花玉一眼,花玉抿了抿嘴,声音戛然而止。
主仆二人到了太后的寿康宫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太后与花玉不愧是主仆,一开口就道:“怎么来的这么晚?哀家警告你,莫要跟哀家耍心眼。”
温嘉意压着心里的烦躁,稍稍把衣衫拨开了些许,让太后能看到她身上斑驳的痕迹。
太后瞥了一眼,就挪开了眼:“怎么样?他身上可有哀家说的胎记?”
听太后提到胎记,温嘉意第一反应却想到了男人肩头那吐着信子的刺青蛇首,她恍惚一下,才点了头。
男人身上蛇首刺青正压在太后描述的胎记的位置,虽说有男人的解释,但她总觉得过于巧合,要么就是自己多想了,要么就是对方在刻意遮掩,但不管是哪样,温嘉意都没打算把刺青的事告诉太后。
她已经按太后的吩咐去做了,还不至于蠢到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
太后手捏着茶盏,脸上似有沉思之色,温嘉意扶着酸软的腰:“姑母若是无旁的吩咐,侄女便回去歇息了。”
“等等!你确定你亲眼见过他的胎记?”太后叫住了温嘉意,眼睛里的怀疑并未消散。
温嘉意点头:“姑母,今日侄女已经按您的吩咐,用下药的手段爬了龙床,如此还能有假?您到底为何会怀疑陛下…”

温嘉意讪讪道:“陛下言重了,今日本就是臣妾的过错,您不责罚臣妾,臣妾便感恩戴德了,哪里敢再要陛下的赏赐?”
“皇帝,意儿说得是,您今日忽然病倒,本就是她的过失,她如何受得住您的赏,以哀家看,就让她每日来这龙宸殿跪着伺候您,给您赔罪,直到您满意为止,如何?”太后也跟着道。
亲眼目睹太后与皇帝的交锋,几名还没离开的太医面面相觑,具是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惶恐惊疑。
陛下用的东西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怕是赏赐给嘉美人的也不是补汤,就是那等虎狼之药。
谁都知道嘉美人是太后的侄女,看这架势,陛下分明就查直白的告诉太后他对嘉美人有意见了。
可太后呢,明面上说是让嘉美人在龙宸殿受罚,事实上还不是在给自己的人邀宠?
要知道陛下虽是应了选秀,却几乎没去过后宫,放眼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嘉美人和淑妃被他单独召见过。
这宫里谁都知道陛下身子不好,谁若真能怀上龙嗣,就是有了一辈子的荣华权利。
现在太后直接把嘉美人安插在他身边,可不就是让嘉美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湛璟臻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他视线短暂的在温嘉意头顶扫过:“嘉美人养尊处优惯了,朕看着她是做不得这等伺候人的活的,母后不如先把人带回去寻两个嬷嬷好好调教调教再给朕送来,如此也免得再犯更多的错处?”
他算是拒绝了太后的提议,却又没有把话说死,太后也没有发作的机会,只能点头:“皇帝说的是,那哀家和意儿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温嘉意起身,临走时又看了一眼湛璟臻的方向,不知是不是眼花,匆匆一瞥之下,她好像看到湛璟臻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冷芒。
那是可以扎进心脏的冷,并不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该有的眼神。
“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他湛璟臻之前可不会这般与哀家针锋相对,如今当着那么多太医的面,他竟是敢这般拂了哀家的意思,他身份定是有问题的!
你再去给哀家好好探探,哀家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才一进寿康宫的门,太后就怒不可遏地扫落了满桌的杯盏。
万嬷嬷见状,忙把寿康宫的下人全招呼了出去,一时间,殿内就只剩了她与温嘉意二人。
温嘉意没作声,太后猛地攥住了她的肩膀:“哀家同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莫不是对哀家有意见?”
“意儿不敢。”温嘉意道,“只是意儿觉得您或许多虑了,这宫里哪里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代陛下,更何况您说的那胎记陛下也…”
“他这段时间多有反常,哀家看得真真的,今日竟是还敢在明面上与哀家对着干,你敢说他没问题?温嘉意,你是不是觉得和他睡一觉,便记不得自己的身份了,莫要忘了,你妹妹可是捏在哀家手里。”太后神色狰狞的朝着温嘉意凑过来,一双眼里血丝弥漫,配上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在摇曳的烛火下很是骇人。
对于自己这个姑母,温嘉意之前接触的并不多,打从自己记事起,她便已经入宫为后。
直到自己被迫选秀入宫,才算是真正与姑母说得上话,在家里的时候,父亲母亲对父母也总是闭口不提,她对姑母的了解更是少之又少。
即便仅有这不到半月的短暂接触,温嘉意已经觉得自己这姑母带着股子莫名其妙的癫狂,她并不喜欢这个姑母,也不愿意做她随意拿捏的棋子。
她叹了口气,握住了太后的手安抚:“姑母,意儿记得自己的身份,意儿和您是一条心的,只是意儿觉得陛下今日反常或许只是因为意儿下药一事,还在气头上,所以才一时激动落了您面子,毕竟他也是一国之君,被女人算计这样的事太过丢脸,意儿觉得他恼怒才是正常反应。”
这话,她是故意说给太后听的。
世人都道,陛下最是温文尔雅,翩翩公子,但温嘉意分明记得昨夜那人如何讥讽奚落。
就算床榻之事,可以当做事态,但他流露出来的暴戾讥讽,可不像作伪。
她眼睛里有微光闪烁,或许太后的怀疑没错,龙宸殿那位,还真是有些问题。
太后似是有些许动摇,可短暂的沉寂片刻,她却又猛地掐住了温嘉意的胳膊:“哀家若是信什么或许如果,早不知道在这宫中死了多少次了,你明日就去龙宸殿再确认一遍,除非看到证据,否则哀家不信他没猫腻。”
“姑母忘了,陛下让您带意儿回来学规矩,意儿明日去龙宸殿怕是不妥。”温嘉意道。
“哀家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若不去,便让你妹妹来。”太后冷声道。
她的表情不像方才那般癫狂,声音也平静许多,温嘉意眼睑下垂,强行压住了眼里的燥意。
她如今刚入宫,还没有反抗太后的资本,只能先应付:“意儿去,明日意儿就去。”
一场大雨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皇宫。
湛璟臻下朝回来,隔着茫茫无尽的雨幕,一眼就看到了龙宸殿门口大片艳丽的桃红。
女子未撑伞,豆大的雨滴倾洒下来,噼里啪啦的砸在她的身上,她却将腰杆挺的笔直,如一尊精雕细琢的完美雕像。
湛璟臻脚步微顿:“那是做什么的?”
“哎呦陛下,那是嘉美人,您今日上朝方走,她便跪在了那里,奴才们劝了几次,她只说过来学规矩,您看…”
湛璟臻嗤笑:“学规矩?呵,朕还真是没看错温氏的人,这一个个的,可真是好手段。”
他看也不看赵公公略带迷茫的神色,径直走向了大雨里的那抹桃红:“爱妃还真是勤快,这一大早的便来朕跟前演苦肉计了呀?”
讥讽的声音撞入耳中,温嘉意猛地抬头,一双桃花眼与他视线仓促相撞,就挪开了:“陛下昨日要臣妾回去学规矩,臣妾思来想后,觉得这规矩既是给陛下看的,那自然是陛下认为合格才算过关,陛下满意之前,臣妾会日日在这里跪规矩。”

温嘉意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把对温家人的厌恶挑的这样明白。
想想也是,人人都知他身子不行,卧病在床,是太后联合温家人以及一众朝臣逼他广纳后宫,绵延子嗣,然后又把自己这个温氏女送到他面前,这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他还没有死,温家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对这样的温家有好感。
之前不被提及也就罢了,现在自己提到太后,他这样的态度,更像是试探。
思至此,温嘉意平静道:“陛下,身上流着温家的血是臣妾无法改变的,但请您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会向您证明,臣妾并非心向温家。
现在后宫不再像之前一样,只有淑妃姐姐一人,就算陛下心里唯有淑妃姐姐,看到这么多新来的姐妹,姐姐心里难免失落,臣妾愿意做陛下与淑妃姐姐之间的桥梁,替陛下安抚姐姐。
陛下若是不信任臣妾,不必着急答应臣妾的要求,待看到臣妾的诚心之后,再应也不迟。”
湛璟臻的手指一下下的在木质桌面上敲击,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温嘉意,似是在沉思温嘉意话里的诚意。
温嘉意也不催促,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立于他身侧。
过了好一会儿,湛璟臻道:“如若淑妃有一点儿问题,朕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臣妾遵命,请陛下放心,臣妾会像今日一样,向淑妃说明您对她的心意。”温嘉意说。
她小心翼翼的冼眼皮去窥湛璟臻的神色。
他话里话外都是对淑妃的珍视,他好像真的很在意淑妃,可既然在意,为什么连与心上人如何相处都不知晓?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这个问题在温嘉意心头一闪而过,可下一刻,湛璟臻一句补充的话,却像钉子一般,直接把这问题扎在了温嘉意心头。
他说:“让她记住,陛下喜欢的一直是她。”
温嘉意脑子都在嗡嗡作响,之前淑妃在这里,他说是重视,可现在淑妃不在了,他为何还要以陛下代称?
温嘉意感觉自己好像不经意间窥破了天大的秘密,她手紧紧的攥着裙摆,让自己表现的平静,看起来与以往一般无二。
她乖顺的点头:“臣妾会把陛下的心意告诉淑妃的。”
“摆驾寿康宫吧。”湛璟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温嘉意讷讷的看了湛璟臻一眼,她想提醒一句太后要见的是什么模样的他,抬头的时候,就见湛璟臻已经卸下了锋锐,又是一副如春光暖阳一般温柔的模样。
短短两日,却屡次被他暴戾的模样震到的温嘉意这会儿无比清楚,面前这个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模样。
是他本就喜怒无常,故意伪装温柔还是…
温嘉意没有细想下去。
只要他在太后那里,是以这幅温柔的样子出现,帮自己完成任务就够了。
大雨初停,空气都是潮湿黏腻的。
太后坐在寿康宫的长廊下,望着湿泞的青石板地砖,漫不经心的询问:“温嘉意呢?”
“回太后娘娘,嘉美人今日一早就去了龙宸殿,这会儿应当是在陪陛下用早膳吧?”万嬷嬷说。
“她进了龙宸殿?”太后有些惊讶。
万嬷嬷感慨:“是呀,龙宸殿那边的人传话说今日陛下下朝,就见嘉美人在大雨里跪着,于心不忍便将她带了进去,现在据说还免了嘉美人的罚呢。”
“呵,倒也算有几分本事。”太后道,她又想再问什么,就看到一行人自门外遥遥而来,万嬷嬷惊讶道:“太后,陛下和嘉美人来了。”
太后的视线正落在温嘉意挽着湛璟臻胳膊的那只手上,眼睛里的讶异又剩了几分,她这侄女的本事好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
眼下看来,不仅是让陛下消了气,好像关系都更近了几分。
“皇帝身子才刚好一些,怎地不好好歇着?”太后起了身,脸上露出了关切的模样。
温嘉意行了个礼,识趣的退后了两步,将位置让给了太后。
湛璟臻回头,看了一眼温嘉意的方向,他脸上有些愧疚:“朕那日情绪不好,失了分寸,似是惹了母后担忧,今日朕好些了,想到此事,担忧您会因为朕的缘故迁怒嘉美人,特地过来解释一句。”
“难为皇帝如此记挂阿意,只是阿意是哀家的侄女,她犯了错,若是轻拿轻放,旁人怕是会觉得哀家徇私舞弊。”太后故作为难,余光一直盯着湛璟臻的脸。
湛璟臻说:“今日嘉美人在大雨中跪了那么久,也算是赎罪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母后不要再为难嘉美人了。”
他的声音温和还带着无尽的怜惜。
太后沉吟好久,都没有在他那张春风细雨般和煦的面容上看出些许的恼怒。
就好像之前自己仓促瞥见的一幕,只是一场幻觉一样,他就该如此温和善良,甚至有些优柔寡断,并不像一个该有雷霆手段的帝王。
进了殿,落了座,太后还在沉思,湛璟臻又说:“母后知道,朕身子不好,嘉美人的那碗补汤伤了朕的自尊,朕难免情绪有些失控,都是朕不好,让您担忧了,朕今日已经想明白了,朕的身子已经这样了,这种事也强求不来,朕也没必要再因为补汤和嘉美人赌气了。”
他这算是在变相的向太后解释自己昨日态度的问题。
说出来的话,正好是温嘉意需要的。
太后拧着眉,眼睛里的探究之意更甚。
湛璟臻的解释还算合理,可是一个会觉得服用那种药是伤自尊的人,真的能那么快就调整心态,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不仅维护罪魁祸首还能面不改色的和长辈解释?
他是真的想明白了,还是心机太深?
连这种事都能拿来做幌子。
不管是哪一种,试一试就知道了。
太后说:“皇帝,你能放宽心是件好事,可你这身子时好时坏的,母后也实在放不下,若不然趁着今日你有时间,母后找太医来给你瞧一瞧?”

温嘉意用袖子遮住了手腕:“小伤而已,一会就消了,不用麻烦。”
她察觉到淑妃存了恶意,这会儿便是一点也不愿离席,生怕自己前脚刚走,淑妃就再说些不利于她的话。
湛璟臻拧了拧眉,又劝:“留了疤就不好了,把药拿来,朕给你敷。”
“陛下,还是臣妾来帮嘉妹妹吧,您先用膳,汤凉了就不好了。”淑妃起身,去湛璟臻指的地方拿了药瓶过来。
她坐在了温嘉意身边,不容拒绝的攥住了温嘉意的手腕,一边敷药,她一边问:“今日下这样大的雨,嘉妹妹怎地在龙宸殿?你昨夜在此留宿了?”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问出来,她捏着温嘉意手腕的手,忽然使了几分力气,手指正按在温嘉意被汤汁溅到的红肿处,疼得温嘉意打了个激灵。
即便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小,想到自己进来时,她是在内殿待着的,淑妃就没办法不怀疑。
温嘉意摇头,刚要实话实说,湛璟臻便道:“汤凉了,先用膳吧。”
他明显是在转移话题,温嘉意似是感觉到了些许的古怪,湛璟臻对淑妃,好像不像传闻里那样情深意重。
他不仅在避着淑妃的肢体接触,甚至连淑妃的话也是避着的。
淑妃瞳孔闪烁,她按着温嘉意伤处的手指松了松,温嘉意顺势就把手抽了回来:“臣妾谢淑妃姐姐帮臣妾上药。”
沉吟片刻,她又补充:“昨日臣妾疏忽,害得陛下发病,今日臣妾是来龙宸殿跪规矩的,陛下心善,怜惜臣妾湿了衣衫,这才准许臣妾入殿换衣,方才陛下还与臣妾谈起淑妃姐姐呢,陛下这般在意姐姐,听的臣妾好生羡慕。”
温嘉意虽是确实没想明白,湛璟臻于淑妃的态度,却也清楚这样的情况,如果不解释,只会让淑妃恨上她罢了。
她入宫以来,有太后姑母时刻盯着,皇帝更是因为太后的原因对她处处设防,她已是腹背受敌,断不能再增没必要的麻烦了。
“是吗?陛下与妹妹说什么了?”淑妃被温嘉意的话勾起了好奇心,笑盈盈的问湛璟臻。
湛璟臻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手里的汤,余光却是偏向了温嘉意。
温家的女人,果然各个满腹算计,左右逢源更是一把好手。
淑妃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湛璟臻的回应,她脸上已有了怀疑之色,温嘉意又笑着打圆场:“淑妃姐姐,您问的这样直白,都把陛下问的不好意思了呢。”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温嘉意亦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湛璟臻一眼,她这会儿看似镇定,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已满是冷汗,心脏也在砰砰乱跳。
但话都开了口,话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陛下刚才还说这宫里只有娘娘您最温柔体贴,最让人他省心,要臣妾好好跟娘娘学习呢,对了,陛下还说只有您煲的汤最好喝。”
不待淑妃回应,温嘉意已是慌乱的跪到了地上:“对不起陛下,是臣妾多嘴,请陛下责罚。”
她的手指扣在砖缝里,眼睛垂下来,掩住了瞳孔中翻涌不断的情绪。
她这样妄自替湛璟臻说话,已是犯了忌讳。
湛璟臻就算要罚她,也是应该的。
但至少这样一来可以把淑妃应付过去,如此便不枉她今日铤而走险了。
淑妃在这宫中年数已久,又是这公里位分最高之人,温嘉意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惹了这等人物。
“爱妃方才把朕的心意说得头头是道,朕哪里舍得责罚爱妃呢?爱妃快起来吧。”湛璟臻终于开了口,声音还算温和,但温嘉意好像又听到了昨夜那几分阴测测的影子。
温嘉意没有抬头,她能感觉到有怀疑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那视线分明来自淑妃。
心底咯噔一声,温嘉意叩在地上的手愈发的用力,直把指甲都按的发白。
旁人都说,淑妃是湛璟臻的青梅竹马,比起她们这些湛璟臻迫于无奈纳入宫的秀女来,淑妃是湛璟臻自己选的人。
就算湛璟臻会怪自己自作主张,也不会因此驳了淑妃面子才是,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和淑妃说?
就算传闻有误,姑母身边的万嬷嬷给她梳理个中关系的时候,也提到过淑妃和陛下的感情。
万嬷嬷既是宫里的老人,又是姑母的心腹,她绝不可能弄错的。
“爱妃怎么还不起?”湛璟臻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打断了温嘉意未尽的心绪。
温嘉意惶恐道:“回陛下,臣妾有错,不敢起。”
“是吗?朕怎么不知爱妃有错?”湛璟臻问。
温嘉意说:“陛下对淑妃姐姐的心意,该由陛下亲口说的,是臣妾多嘴,坏了陛下的心意,陛下便让臣妾跪着吧。”
她断不敢再坐上那张桌子了。
更不想再从正面来面对淑妃的目光。
这般跪在这里,既是给湛璟臻的态度一个解释,又是给淑妃一个交代,还能避开淑妃的审视,何乐不为?
湛璟臻手里的勺子砰的一声摔进了碗里,他脸上温和的表情都有些许的龟裂,目光更是沉沉的凝视着温嘉意。
只夸她一句左右逢源,那都是委屈她了。
温家的女儿,论起胆大包天,也是佼佼者。
“陛下,真是嘉妹妹说的那样吗?您真的对菁儿那般满意?”淑妃小心翼翼的询问。
她的手又探过来,想要挽湛璟臻的胳膊,湛璟臻却是不动声色的挪开了手臂:“陛下对你的心思确实如此。”
他承认了,但不管是谁听来,都觉得这句话无比的古怪。
温嘉意脑海里更是一阵嗡鸣,姑母那些歇斯底里的话又开始在她脑海里回荡。
他不就是陛下吗?他承认喜欢淑妃,为什么非要强调是陛下喜欢?
“陛下,您这话说得好生古怪,您不就是陛下吗?”淑妃也讷讷的问出了声。
寻常表明心意,大多是我喜欢你,我心悦你,哪里有这样说的?
湛璟臻说:“是吗?爱妃不觉得这样说比较重视吗?陛下喜欢你,湛璟臻亦喜欢你。”
他声音柔和,眸光流转,尽是温柔,这一次视线专注地落在了淑妃的脸上,像是含了一汪溺死人的春池。

温嘉意站在云舒殿门口。
隐隐约约的将云舒殿里嫔妃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这宫里眼红她,记恨她的人多的是,她自己早就知道了。
她本也不愿意特立独行,但奈何刚入宫那几日,太后日日早上将她召进寿康宫训话。
每每出来的时候,都误了来云舒殿请安的时候。
这样的次数多了,温嘉意哪里还不明白自家姑母的用意?
她入宫那日,姑母就给她定的妃位,是陛下生生压了下来,最后就只封了个美人。
太后分明就是借这件事来给陛下下马威的。
她刻意不让温嘉意来云舒殿请安,就是在告诉陛下,她的人就算只是美人,也能和淑妃分庭抗礼。
宫中之人,个个都有自己的算计,温嘉意这个太后侄女的身份,自入宫起就足够引人注目,哪怕只是个美人,也时不时的有人来柔嘉宫讨好她。
她不来的这段时间,那些有心巴结太后的嫔妃也都大着胆子不来请安。
明明这不是她的安排,但是在旁人眼里,就好像那几人是站队到了她这边一般,硬生生地将温嘉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对于姑母的这种行为,温嘉意一点也不赞同,奈何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就这么被人推着与淑妃矛盾越拉越大。
伴随着温嘉意进门,云舒殿里的嫔妃们几乎同一时间将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这里多的是温嘉意见都没见过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人眼睛里的敌意。
温嘉意面不改色的越过了一地狼藉,恭敬的冲上首的人行礼:“臣妾参见淑妃娘娘。”
“嘉美人,真是稀客呀,本宫还以为你今日又不来了呢。”淑妃掀了掀眼皮,并没叫平身,像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风凉话。
温嘉意道:“前段时日姑母身子不适,臣妾在寿康宫侍疾,没能给娘娘请安,是臣妾的过错,今日臣妾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给淑妃娘娘赔罪。”
“呵,赔罪?谁不知嘉美人的靠山是谁?你话都说到这里了,若是娘娘让您赔罪,岂不是对太后不敬?嘉美人是在给娘娘下套吗?”
靠淑妃最近的位置,一名蓝衫女子质疑。
温嘉意看了一眼,在有些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勉强翻出了此人的身份,黎才人,自入宫起,就经常来云舒殿走动,和淑妃几乎形影不离。
温嘉意之所以能记得她,除去她和淑妃走得近以外,还有自家姑母前两日刚骂了她父亲定清侯不识抬举。
事关前朝,温嘉意也不敢多打探,只知道她那姑母极看不上这位。
现在听到这黎才人的语气,温嘉意便觉得这位未必不知道太后不喜欢她。
温嘉意说:“臣妾今日过来,特地给淑妃娘娘备了一份大礼,不知娘娘可否同臣妾移步殿外?”
“什么礼还要劳烦娘娘移驾?拿进来不就是了。”黎才人说。
温嘉意道:“臣妾不敢脏了娘娘的地方,斗胆请娘娘移驾一观。”
淑妃拧着眉,眼睛里渐渐浮现了几分好奇。
她虽是郁气未消,这会儿却也被温嘉意勾起了好奇心,她手搭在了宫女的手背上:“本宫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温嘉意低着头,等淑妃的布置越过了她,才敢抬脚跟上。
昨夜又下了一场雨。
殿外的青石板上还尽是未干的水渍。
雨后的空气清新。
但此刻却不知怎么混杂了一股浓烈的腥气。
那分明是血的味道。
一众嫔妃出了门就纷纷皱起了眉,视线同时望向了院子中央。
只见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一摊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她满身血污,衣衫也有些破烂,身上还流着被藏着之后的血痕。
“嘉美人,你这是做什么?”黎才人问。
温嘉意看也不看她,恭恭敬敬的对淑妃道:“听闻昨日就是这贱婢冲撞了淑妃姐姐,臣妾今日特地带人来给姐姐赔罪,不知姐姐可还满意?”
那瘫在地上的人正是花玉。
她来之前仔细斟酌了一下,自己既然要帮湛璟臻哄淑妃,若是不拿出诚意来让人消气,后面的根本进行不下去。
她必须得先让淑妃看到她的诚心。
温嘉意清楚,为了不得罪姑母,她以后还是不会日日来云舒殿晨昏定醒的,故而在那个话题上,她模棱两可的越了过去。
直接引着淑妃的注意力到了昨日的事上。
看着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淑妃的心里隐秘的闪过了几分快意。
犹记的昨日就是这贱婢顶撞于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太后的人,说罚了她就是在打太后的脸。
让她只能强行咽下这口窝囊气。
便是淑妃再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否认,温嘉意这礼是送到了她心坎上的。
“姐姐不说话,那便是不满意了,没关系,臣妾既是赔罪,并一定会让姐姐满意,昨日是她这张嘴顶撞了姐姐吧,那臣妾就亲手割了她的舌头,让她再没办法顶撞姐姐,如何?”
温嘉意话说着,径直朝着花玉面前走去,她的手捏住了花玉的下巴,将人的脸抬了起来,正冲着淑妃的方向。
花玉并没有昏过去。
相反的,疼痛让她很是清醒。
温嘉意的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立刻怒目圆睁:“我可是太后的人,你怎么敢…”
“老实一点,你只是姑母身边的贱婢,可有可无的棋子,我与姑母可是流着同样的血,便是我杀了你,姑母还能因为一个玩物迁怒与我?”温嘉意呵斥一句,转而看向淑妃,“臣妾今日是诚心来赔罪的,姐姐要臣妾怎么罚她,臣妾就怎么罚如何?”
淑妃看着距离她仅有几步远的温嘉意,眼睛里闪过了些许的恍惚。
昨日在陛下面前,这女子如一只幼猫一般柔弱乖顺。
今日再望向她时,她字字句句都在征求她的意见,看起来也依旧乖顺,但淑妃却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她摆摆手道:“妹妹的诚意本宫看到了,这奴婢也受到了惩罚,今日便算了吧。”
算了二字出口的时候,她狠狠地咬了咬牙。
她不是傻子,正如温嘉意所说的那样,她是太后的侄女,她就算是杀了这宫女,太后也不会如何,但太后的怒火一定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这女人,恭敬的背后是在给她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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